景惜脸色骤变道“王爷是否觉得本宫也没资格说话,是不是也要命人将本宫送回宫去?”
毕竟杜景惜是皇妃,在礼数上尔特也是不敢怠慢,尔特收回了刚刚的威严道“本王是就事论事,皇上既已将此案交给本王和张大人审理,本王和张大人自会有所裁决,若证实青姿确有罪,本王自会秉公办理,如若不然,也不会滥杀无辜。”
“你……”景惜一时恼羞成怒。
“娘娘还是请回吧,张大人还得继续审理此案,娘娘执意在此胡闹下去,若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也只有如实禀报”
景惜气的脸色发青道“好,王爷最好秉公办理,给我姐姐和艾姑姑一个交代。”
景澜陪着景惜回到宫里,景惜受了此等窝囊气,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给我退下”景惜一声令下,所有奴婢都退了出去。
景惜愤愤不平道“大姐,七王爷是你夫君,按理儿我也得叫他一声姐夫,他何以处处帮着一个奴婢来数落你我,真是岂有此理。”
景澜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道“在他眼中,我就是姑妈派去监视他的一枚棋子,他又何以能真心待我?姑姑已经殁了,他还要听信那个贱婢之言开棺挖姑姑的尸首,令姑姑死后都不得安宁”
“哼...岂有此理..大姐,你先回府上呆着,什么都别管,你放心,本宫绝不会任由他们胡来。”
“来人,把艾姑的尸首挖出来,明日正午准时验尸”尔特道。
青姿一听,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下,她相信只要验尸,定能验证出艾姑姑是死于鸩毒,和自己无关。青姿又被带回了大牢,这一晚青姿心中忐忑不安,她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茬子。”
昭阳宫中……
温公公俏摆着身躯,步履匆匆的赶回来,在景惜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景惜听后眉头紧锁道“好一个贱婢,还真如她所言,艾姑还真是中了鸩毒,你确定没有弄错?”
“肯定没错,奴才是亲眼看着午怍验的尸,不会有假。”
“艾姑尸首可又重新安葬好?”
“娘娘放心,奴才已按照娘娘吩咐将艾姑尸首重新安葬,七王爷的人挖出的不过是一具面目全非的老宫女的尸首而已”
景惜冷笑道“好,艾姑也算是本宫的奶娘,青姿那贱婢虽无意姑姑,但姑姑却是因她而死,本宫一定要让她給姑姑陪葬,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需不需要将此事告诉大福晋”温公公道。
景惜手一挥道“不可,姐姐性情急躁,心中藏不了事儿的,暂且不要告诉她。”
七王爷府中……
玄月阁长年都弥漫着素心兰花的幽香,小佛堂里长年香火通明,自林偃月嫁到王府的那一刻起,她便“迷恋”上诵经念佛,三餐均是以素为食,连衣着打扮也素的很,头饰只有两三种。听闻林偃月未出阁之前,性情天真烂漫,非常爱美,是出了名儿的,并不是如今这般冷冷清清的性情。
秋禾走进小佛堂道“月福晋,萝福晋来了。”
偃月慢慢睁开双眼,放下手中的佛珠“知道了,去准备点姐姐爱吃的糕点。”
“是”
云萝一见偃月便迎了上去,握住偃月的手道“妹妹脸色那么差,昨晚没休息好吗?”
“我没事,倒是姐姐你就快临盆了,凡事还是多多注意的好,没重要的事,还是在云梦楼好好儿休息,不用专门来看我。”
“我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好了,姐姐知道了”云萝笑道。
偃月四处张望道“冬杏这丫头哪儿去了?”
“我叫她不要跟着,姐姐喜欢一个人,冬杏在身边时刻唠叨小心这儿,提防那儿,我又不是三岁孩童,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清闲。”
“有个人伺候着,凡事都得有个照应,冬杏这丫头还算勤快,对姐姐也是忠心耿耿,下次我可不想看着姐姐孤身一身了。”
云萝笑道“好啦,知道了”
德宁寺牢中……
正午已过,侍卫们将青姿押出了大牢。途中青姿问道“两位大哥,午怍是否有验出鸩毒所在。”
一侍卫看了青姿一眼,言语凌厉吼道“问那么多干嘛。”
青姿被带到刑部大堂,张萧道“传午怍”
午怍被带上刑部大堂,张萧道“验尸结果如何。”
“回大人,艾姑尸首中并没有检验出有残留的鸩毒。”
青姿一听立即神色张皇,她在牢中整夜不眠不休,正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如今果然不出所料。当日艾姑姑身上散发出的鸩毒味儿,自己绝不会判断错误,区区鸩毒青姿小的时候饮它如饮甘露,她坚信自己不可能闻错。
青姿情绪激动道“大人,不可能,一定有人作假,不可能验不出来的。”
张萧一拍桌子言词严厉道“大胆奴婢,还敢存有质疑,午怍既已验尸又岂会有假。”
青姿很无助,没人能帮她说上一句话,张萧对尔特道“此案已经查明,还请王爷定夺。”
尔特眉头紧锁,久久不知如何定夺,尔特深呼一口气道“青姿,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青姿心中不服,只因自己身份卑微,如今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也成泡影,青姿无话可说,尔特手心捏了把汗道“本王念你曾救过三福晋,赐你个全尸,一日后处以绞刑,来人,将她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