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后,福音起身道“绝命,你悠着点儿,仍你使尽浑身解数,也挣不断这寒铁锁链”
福音居然称少年为绝命?难道他们认识?
绝命听后停止了挣扎,他凶神恶煞地瞪着福音道“你这个叛徒,你背信弃义,甘愿做大元的走狗,你如何对得起圣主?”
福音大笑两声道“本公公深得太后信任,如今大权在握,在宫里除了皇上,太后谁人不敬我福音三分,就连诸位王公大臣也得给我福音三分薄面。人要懂得识事务,你看看蓝莲死士向来风餐露宿,食不饱腹,还不得有个安身之所,有何意思?如今的大元,国富民强,就凭你们如何灭的了。绝命啊,你若能像师叔我一样归顺大元,说出蓝莲教总部所在,本公公保证你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呸,你不配自称师叔,篮莲教死士个个赤胆忠心,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大元的走狗。”
“诶……别把话说的那么绝,本公公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你看看这些刑具,本公公倒想知道,是你的嘴硬,还是这七十八道刑具硬。”
绝命大笑三声道“我岂会屈服在这刑具之下,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要我出卖圣主绝不可能。”绝命宁死也不向福音屈服。
福音慢条斯理走到壮汉跟前,兰花指手势轻轻撩了撩绝命散落额前的头发,在绝命耳边小声道“死,一点儿也不可怕。能死,那才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福音转身离去。
“来啊,把他嘴给堵上,好生伺候着,他要是死了,你们就陪着他一块儿去吧。”
福音心中默默说了句“很好,不愧是我蓝莲教死士”
青姿毒害大福晋罪大恶极,被关进了德宁寺死牢,德宁寺死牢是专门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一进德宁寺死牢,能活着走出来的,几十年来寥寥无几。冰冷的地面,黝黑的墙壁,偶有老鼠横行,甚是阴森。青姿直到现在还未曾想明白“艾姑喝下药后怎会中毒?没错,那碗药确是剧毒,但自己在喝药之时已咬破嘴唇将血液掺到了药中,照理说那碗药已经给解毒了,为何艾姑姑还会中毒?细细想来一定是遭陷害了。王府之中尔虞我诈,道高一尺魔高一仗。想不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反中了别人的奸计。
夜已深,黑黑的牢房没有一点月光,甚是阴森诡异,青姿蜷缩成一团,她特别怕黑。每每此番情景出现,她就会想起多年前那个让她不愿回忆的夜晚。正是在那个夜晚,她与父亲失散……
突然青姿似乎想到了什么,艾姑当时一个劲冲过来从自己手中抢过药碗之时,在艾姑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青姿闭上眼睛使劲回忆着那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突然青姿张大了眼睛,心中默道“鸩鸟,那是鸩鸟的味道,鸩毒,对,是鸩毒,小时候跟着父亲没少吃鸩鸟,难怪那味道如此熟悉,这样看来,艾姑根本就不是喝下我的药中的毒,而是喝药之前已经服下了鸩毒,鸩毒剧毒无比,所以就算喝下我的血液,也难逃一死。”
青姿再也没法安坐,她猛一起身扶着牢门大喊道“冤枉,冤枉,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看守大牢的侍卫们对于喊冤之人自然是见得多了,侍卫们懒得理会她,听着青姿一遍又一遍的呐喊,侍卫看了青姿一眼,无奈的嘴一撇,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交泰殿内康达不停地为青姿求情。
“王爷,你不会也真的认为青姿会毒害大福晋,她为何要这样做?”
“艾姑服药后中毒,是所有人亲眼所见,你让本王如何相信她是无辜的?”
“王爷你想想,青姿也喝了药,可她并没中毒,难道她会傻到这般地步,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王爷英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退下,再敢多说一句,同青姿一并处置。”
“王爷……”
“退下”尔特怒道。
入冬了,阳光已不再那么灼人,刺眼。而是变得温和起来,阳光映在脸上,洒在身上,如慰藉万物的温床;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送秋波;阳光透过雎鸠宫窗口照在尔湛脸上,那是一张多么俊俏的脸,尔湛慢慢睁开双眼道“来人,来人”
久久没人回应,在一个角落里,小禄子双腿伸的笔直,他竟打起了盹儿。尔湛醒来口干舌燥,甚是想喝水,见无人回应,尔湛只好慢慢起身,忽感一身筋痛,想必睡了好一阵。
“呼……呼……呼”一阵打鼾声传来,尔湛发现了睡死的小禄子,尔湛故意咳嗽两声打破了小禄子的美梦,只见小禄子一哆嗦,眼睛猛一睁的特大,见十八王爷起身坐在床边儿,小禄子连滚带爬的跪到尔湛跟前道“十八爷赎罪,奴…奴才没想到十八爷还会醒来。”小禄子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掌嘴道“呸呸呸,奴才是没想到十八爷会怎么快醒来。”小禄子睡得迷迷糊糊,竟不知怎么说,怎么说也说不圆。
“好了,好了,你就明说你困了,打个盹儿,这多好?非得那么多废话,去,倒杯水来,本王渴了”
“皇太后驾到”
听闻母后来了,尔湛一个劲儿起身道“小禄子,随我去大厅迎接母后”小禄子站在原地,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尔湛性格和善,平易近人,小禄子打小就伺候着尔湛,和尔湛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他才敢这般没规矩,尔湛将扇子一合,敲了敲小禄子脑袋道“你是越发胆大了,给我打起精神点儿,你这般模样,要是让母后看见,有你好果子吃。”
来到大厅,尔湛迎了上去道“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略带心疼的语气道“湛儿,你有伤在身,该好好儿歇息,怎可下床呢?”
只见尔湛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嘴角扬长道“母后不必担忧,你看儿臣身体好着呢,倒是母后您,您可要当心身体”
尔湛这般孝顺,太后笑道“湛儿这般孝顺,母后定要保重身体,还要等着享湛儿的福呢。”
尔湛抱着太后胳膊肘道“母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湛儿啊,你已有十七了,是不是该……”
尔湛突然嘴一嘟道“母后就别操心儿臣的终身大事了,儿臣还没遇到心上之人。”
太后一听,嘴一歪道“湛儿不可胡闹,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名,煤妁之言,哪儿由得你胡来,母后觉得班书候之女田氏就很不错,母后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田氏知书达理,亭亭玉立,要不要让母后告诉你皇兄,让他于你们赐婚。”
尔湛很不情愿道“不不不,儿臣还小,也没接触过田大小姐,再缓缓,再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