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被云凊歌的会天绫缠着胳膊,难受的要死。他不停地挣扎着叫道:“放下本公子,本公子饶你不死,不然到了府衙你会后悔莫及!”
云凊歌被吵得烦了,会天绫嗖的一声堵住了夏常的嘴。
到了京兆府,入眼的是门口的两个守卫。云凊歌放下襄和笙,袖中的会天绫拍上鼓。
京兆尹刘朋穿上官服,走到堂上。看到堂上的人是夏常,连忙迎上去,讨好道:“夏公子,您这是……”
夏常得意地瞥了云凊歌一眼,见她脸上是那副看傻子的表情,火上心头,说:“刘大人,麻烦刘大人差人去请家父,本公子要这贱人给本公子下跪!”
刘朋一听,立马派人去找夏远。
夏远?好,你害哥哥,上战场的事我正要找你算账!
云凊歌脸上笑意盈盈,夏常却看得心底发凉。
夏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才一刻钟左右,夏远就黑着脸走进京兆府。
虽说两人都是正四品官员,但是夏远是提拔刘朋的“恩师”,所以对夏远是非常的恭敬,很是巴结。
云凊歌远远的看见夏远朝京兆府走来,转身走上本来应该是刘朋坐的主位。
“你,你个刁民!快给本官下来!”刘朋看见云凊歌,坐在主位上,气急败坏地指着云凊歌。云凊歌好整以暇地看着刘朋不为所动。
夏远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人,怒喝道:“刁民!京兆尹的位置岂是你能坐的?”
这时候,京城的百姓已经围在京兆府门口指指点点:
“你看,他是谁啊?”
“哎,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夏常的爹!”
“啊,那他不是内阁学士?”
……
云凊歌就那么坐在主位上等着夏远。
“刁民……”夏远一走进,就愣住了。怎么没人告诉他是公主啊?
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青,青了又变成了白。
夏远也顾不上想其他,先跪吧还是!
“爹,爹你怎么……”夏常急了,他爹怎么还给人家跪起来了啊?
刘朋也是一脸蒙逼:恩师怎么还给这刁民跪了。
夏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夏常脸上,骂道:“孽子!”
夏常也懵了:爹,怎么打他?
夏远瞪了刘朋一眼,对着云凊歌拜道:“臣,夏远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夏常更懵了:随便想调戏个美人,居然是长公主?
京兆府外的百姓听到夏远的话,齐齐的跪下。
“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他们可不会忘记,八年前,他们的这位小公主把自己的首饰捐出来给燕川的百姓赈灾之事。八年前,小公主,好像才七岁啊!他们这一拜,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云凊歌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吓得不知所措。
“起来吧。”
夏远颤颤地站起来,云凊歌双眸一眯:“谁允许你起来了?”
夏远一听,膝盖一疼,又扑通一下跪下来。这次他不是他自己跪下的,而是云凊歌一道内力打在夏远的膝盖上让他跪下的,所以夏远的膝盖也伤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