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优顺的喊叫声惊醒了:“不好了,不好了,朱兄弟,谢兄弟,你们快醒醒,出大事了,这次可是真出大事了。。。。。。”
众人赶紧一骨碌爬起身,着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优顺语无伦次地说:“出大事了,他们又杀人了,死了好几个了。”
众人听得不明不白,就安慰优顺不要紧张,慢慢说,说清楚了。
优顺定了定神,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众人都睡下之后,优顺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还在想着他派出所的那帮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生是死。越想越睡不着,又过了一会儿,趁众人都睡熟了,他才悄悄地起了身,到厨房摸了把刀,又在院子里找了把铁锨,就朝村后的家里走去。
优顺来到外面,趴在门口偷偷地朝里看,发现他那几个派出所的兄弟还在院子里,一个个表情呆滞目光无神,犹如木鸡一般。优顺摸了摸腰间的刀,想要猛地冲上前去,把他们一刀一个都给结果了,然后拖到后面的旷野里埋了,可是又怕他们会突然反击,一时也没敢轻举妄动。就先捡了几个小石块,朝他们身上打了去,可他们几个就如雕塑般,没有任何反应。看到这种情形,优顺胆子就大了起来,攥紧了刀就想要冲过去。
可就在这时,优顺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这念头就这么闪了一下,优顺一愣,就停下了步子,仔细地想了想,还真不能这么做。反正他们现在这个样,是被狐狸咬的,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谁也不能把事怪在他头上,就是让法医来检验,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定性为灵异案件,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而那狐狸为什么只咬了他们几个,却唯独不咬他,那就是狐狸的事了,有本事问狐狸去。
可他若是一刀一个把他们几个都结果了,几个大活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他们的家属到派出所一闹,上面的一追究,那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的,况且他又身为派出所所长,那就更得罪加一等了。
想到这,优顺不由得从头凉到脚,幸亏他没有头脑发热冲上去,要不可就酿成大祸了。赶紧把刀揣在怀里,拎着铁锨,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优顺来到唐山川家,仍是无法入睡,闭目养神了会,却更觉得心烦意乱,仍然不放心那几个兄弟,老是觉得他们会弄出点什么事来,便又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朝村后的家里走去,看到那几个兄弟在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地回去。
如是者数次,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最后一次,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他趴在门口往里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院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那几个警察兄弟的身影了。优顺顿时紧张了起来,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可又不敢声张,怕这么大声一喊,顿时在村子里造成恐慌,便又不动声色地在村子里四处找寻那几个警察的下落。
优顺也不知那几个弟兄朝哪去了,就沿着门口的路一直往南走,那是通往村子里的路,万一半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还能喊来村邻过来帮忙。优顺往前走了没多远,忽然听见左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传来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心中好奇,便悄悄地走了上去,往里一看,不禁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只见两个兄弟一人手里拿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正在大口地嚼着,而在他们脚下,是一个没了胳膊的血淋淋的尸体。
优顺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哪还敢去认躺在地上那人是谁,只听他妈呀一声狼嚎,就朝唐山川家跑了去。到了家,赶紧把朱樱和谢樵叫醒,把这事跟他们说了。
朱樱和谢樵一听,大叫一声不好,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赶紧跑了出去,要是不赶紧把那几人制服,那全村人可都要遭殃了。唐山河等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抄起家伙,也跟着跑了出去。
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战。
朱樱和谢樵快步向出事地点跑过去,正跑得急,忽听见旁边的小巷子里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两人赶紧停停住脚步,向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只见前面一男一女正在厮打着,那女的被那男的掐着脖子,可还是拼命地喊叫着,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扫把向那男的打去。
朱樱和谢樵一边大叫着住手,一边拿出了各自的家伙向那警察冲了过去。那警察见状,猛地一举,把那女的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向朱樱和谢樵砸了过来。朱樱和谢樵赶紧收起家伙,伸出手去接那女的,幸亏他们两人同时伸手去接,要不然还真接不住。
两人刚把女人接住,那警察就赶紧冲了过来,挥拳就朝他们脸上打去,朱樱和谢樵赶紧放下那女人,向那警察迎了过去。于此同时,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也挥着一把铁锨从门里冲了出来,大骂着朝那警察的头顶砸去。
那警察一拳没有打中,赶紧转身,飞起一脚,把那人的铁锨踢得脱手飞了出去,那人也被带得身子一斜,啊呀一声叫,就倒在了地上。朱樱和谢樵见状,赶紧从背后向他打去,可是他反身又是一脚,直打朱樱和谢樵的面门,朱樱和谢樵赶紧一矮身,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脚。
这时,唐山河等人也都挥舞着家伙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了,被打倒在地那人见状,顿时也来了斗志,赶紧爬起身,捡起地上的铁锨又打了过去,而那女的,也挥舞着扫帚扑了过去。那警察被众人围攻,虽是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但仍无比英勇,丝毫不畏惧,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
谢樵见众人都围在了一起,便对朱樱说:“朱兄,你留几个人对付这个,我带几个人去对付另外的。”
朱樱说:“好,我这边留两个就够了,其余的你都带走。”
于是,谢樵就把唐山河等人都带走了,只留下朱樱和那对夫妻对付那个警察。谢樵边跑边问:“那两个在什么地方?”
优顺边跑边回答:“一直走,还在前面。”
谢樵就在优顺的指引下,来到了那两个警察吃人的地方,只见那两个警察还拿着没有啃完的胳膊,正津津有味有味地嚼着。谢樵站住了脚,对优顺说:“我们来对付这两个,你赶紧挨家挨户地通知众人,让他们一定要锁好门窗,千万不要出来,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得出来,以免发生意外。”
优顺说:“好。”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说:“不行,我们人手太少,对付不了他们几个,还有几个不知去了哪里,必须要动员大家一起来,我们大家伙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这样才能消灭他们,要不我们肯定全都要死在他们的手上。”
说罢,就扯开嗓子大喊大叫了起来,说现在村子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难,已经到了危亡的关头,只有大家伙肩并肩,心连心,把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才能保住村子,如果村子都没了,那他们哪里还有家,如果家都没有了,那他们还过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