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在奋力自救时,商务舱里除了那个死里逃生的男人,所有的乘客也被赶到了经济舱,经济舱内劫匪开始逐个搜查乘客,商务舱内,被辰飞从毒酒下救过的那名西装男子和两个劫匪对峙,驾驶舱的劫匪杀死驾驶员后,就去找为首的小队长了。
“古先生,别来无恙啊。”劫匪直截了当又不怀好意地说。
“哼!我是该叫你甄泽平先生啊?还是该叫你泽野振雄先生啊?”古先生很不屑一顾:“如果不是那个人,我只怕已经飞往天国了吧?”
“古吉昶,我属下的一点恶作剧而已,当然了,只要你交出你带上飞机的货,我们就可以合作了。”泽野振雄笑了笑回答。
“你终于说出来了,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找啊,找到了就是你们的。”古吉昶嗤之以鼻。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泽野身边的人举枪对他骂道。
“高桥!”泽野扭头喝住了他,转头对古吉昶说:“这样吧,古先生,等一会儿你也许会知道我的价码的。”
没过多久,另一个劫匪提着一个一个清瘦的人进来了,劫匪对泽野说:“小隊長を報告する,この人は右肩がハナズオウのタトゥー、手元のアタッシュケースアタッシュケースには英語の雑誌があります、すでに彼の身分を確認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した(报告小队长,这个人右肩有紫荆花纹身,随身的公文包里有英文杂志,已经能够确认他的身份了。)”
“良い。(好。)”泽野对他赞许地说:“藤さんはお疲れ様でした。(藤田君辛苦了。)”
泽野走向古吉昶,一把扯开他的西装和衬衣,看到了他胸前的血狼纹身,这一举动让对方很生气,怒目圆睁,可泽野却得意洋洋地走到提来的人跟前说:“古先生,难道不想让他看看吗?最好拿着你的汉语报纸,来接头交换货物啊。”
“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古吉昶大惊失色。
“和你一样,你是个雇佣兵,只管收钱办事,我也一样,收钱办事,可他不一样,他荣的家奴,一个只追逐利益的无间道,而且他一直在暗中监视你。”泽野说着,就把那个人提起来,拿出手枪顶着他的头说:“说说吧,李志先生,哦不,岩折先生。”
“你什么都知道了,饶命啊,大哥,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帮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岩折这下被吓得不轻,连连求饶。
“说吧,这次的事情知道多少说多少,错一个字,我立即开枪。”泽野冷声说。
“好……这次,我们都是奉命接头,他按约定把箱子带上飞机,他带一箱货,我带一箱钱,下飞机后,我们用杂志和暗语接头,我们交换完箱子后,他带着箱子离开,我把货和杂志扔到垃圾桶,会有我们的清洁工收拾走。这就是整个过程。”岩折慌里慌张地说完。
不料,泽野把枪向下压了压,厉声问他:“完了?”
“完了。”岩折赶忙回答。
“看来你是在逼我动手啊。”泽野说完,把手枪拉开了保险。
“啊,别……啊……不要啊……我说……我全说……”岩折赶快说:“交换完货后,会有人报警说他的箱子里有炸弹,然后警察会检查他,在打开箱子后,拿到一大捆美元,只要一剪开捆美元的带子,就会立刻爆炸……”
“这样,就算炸不死我,警察也会冲进来开枪打死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古吉昶瞬间明白了。
“好了,说明白了,再见。”泽野见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就扣下了扳机。
“怎么样,古先生?”泽野说:“你我本来是各为其主,但我一直欣赏你的功夫和为人,我们也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和我合作吧?”
“那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给我送毒酒吧?”古吉昶虽然感激他这么做,但对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古先生,误会,误会。”泽野说:“我们之前不能确认你的身份,是原田自作主张去试探,因为岩折很喜欢金酒的,如果要了金酒,那就一定是岩折,想在他的阴谋未执行前把他除掉。可我们没想到,你点了金酒,所以我们误以为……。”
“泽野先生,不要说谎,你一见我就识别出了我的身份,而且你今天的话足以说明你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又怎么会安排人试探?你的理由不觉得很弱智吗?”古吉昶还是心存猜疑。
“那是因为我在看到你死里逃生时的反应后才判断出你的身份,试问一个两面三刀的猥琐家奴,怎么会在知道自己险些丧命时还举刀反抗?”泽野说:“如果我要害你,不插手就行了,让他们整死你,再或者,刚刚就举枪……如果不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我怎么会用那种办法呢?何况我要做的事,没你根本就不行,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那你要我和你合作什么。”古吉昶稍稍放松了警惕,脸色舒缓了一些。
“去问问大岛,还没有找到吗?”泽野这下用汉语对手下说,然后对古吉昶说:“古先生,稍等,我们还有另一单生意。”
没过多大会儿,一个身材瘦削,一脸丧气狡猾的人来到了商务舱,说:“小隊長を報告する……(报告小队长……)。”
“大岛,说汉语。”没等他说完,泽野就打断了他。
“是!”大岛正男说:“已经查过所有人和行李了,没有找到货。”
“什么?一无所获?”泽野诧异地说:“不会有错的啊。”
而这时,辰飞他们进入了驾驶室,可经济舱里,一个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机场的宁静,泽野听了,和手下以及古吉昶一起走过去。
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给孩子喂奶,婴儿贪婪地吸着母乳,他们一看,没有任何的在意,泽野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再让他哭,你就得死。”
泽野赶去仓位,看着双手被反绑的两个空姐,就伸手调戏了一下,他那眼神就像是挑逗自己得手的猎物,而这时,婴儿忽然漾奶了,不断地咳嗽和吐奶,开始断断续续地哭着。
泽野听了有点儿心烦,正要去一把抢过孩子,女人说什么都不依,拉着不放,泽野的手下用枪顶着她,她才退缩了,放开了手。而泽野举起婴儿正要向下摔时,年轻女人闭上了眼,眼看着一条崭新的生命即将被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