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还是回去吧,这外面这么这么冷清,再说最近外面不太平,这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夫人交代啊。”旁边的小人,担忧的扯着自家小姐的衣服。
的确,四下里风声清晰得可怕,山头上的零星烛火变化着诡异的形状,仿佛幽山的一切都给什么肃杀了。
但一旁的小姐丝毫没有感到环境的异样,反倒是对就要找到的奇异果充满了迫不及待,小兰环顾着四周,似乎能够感知这附近的阴冷。
半个月前,不知是出何原因,一向闭庐不出的夫人突然从闭关出来,口吐鲜血,说什么凤凰女将要易主,天下将要大变,交代小姐和她近日不要再下山采药,但夫人身上的伤一月就要服用一次奇异果,倘若这段时间不下山采药,怕是夫人要饱受日蚀之苦。
小姐担心也是必然,但今日的幽山太不寻常,小兰心中不由的加深了些担忧,柳眉微蹙,驻足在屋檐的阴影里听着周围的动静,四下清冷的空气在月茫下缓缓流动,因为害怕双手一直紧紧握着小姐的衣角,虽此刻掌心已沁出冷汗,却依旧不敢松手。
“小姐,今夜的幽山……会不会要出什么大事啊?这么静……”小兰这一说,让原本在一旁开心的小姐都开始紧张起来,心中的欢喜也早已让怯意取代了。
“嘘。”一旁的小姐像是发现了什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寂静中上方一阵衣袂翻飞声,几条人影飞速掠过。
还未等小兰他们反应过来,几名黑衣人身形已近二人眼前,其中一位黑衣人将手中拔出直指小兰。
少年在黑暗中静静看着,而小兰此刻已是惊得目瞪口呆,吓得大叫起来,但还未发出声响,便已倒地。
随即,黑衣人剑锋一转,直接转向一旁的女孩,但还未出力,一个掌风,剑直接掉地,少年出现在小兰身旁,女孩只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被人抱起,紧紧的圈在一个坚实有力又温暖的胸膛上。
少年如此变幻莫测的掌法让几名名黑衣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还来不急做出任何反击,只能快速的避开。
而少年的掌法变换莫测,几轮下来几位黑衣人并未占到半分好处,甚至都开始处于劣势,几名黑衣人快速的交替了眼色,齐齐的飞向上空,准备逃脱。
但少年又怎会给他们机会,将手指停滞在自己的牙缝间,咬破了手指,用血液在幽深的上空绘出繁复的图案,瞬间,整个幽山发出万丈血红色的光芒,很快几名黑衣人像是被血红的铁链缠住,跌落在地,动弹不得。
而此刻少年的双眼像是中了魔一般的发出了嗜血的杀意,让几名黑衣人心头大震。
“你……”女孩在黑暗中脸色苍白如纸,喉间发出微弱的呼声,少年忙从向她的胸口缓缓注入真气,而自己则封了穴道。
慢慢的几名黑衣人承受不住血红铁链带给心脏的压迫,嘴角开始沁出血丝,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
蓦地,他们齐齐的练出咒语,顿时他们身侧凸显出绿色的屏障将他们自己保护起来,那渗人的血红铁链就此切断。
“哈哈,想不到跟踪了你多日,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使出‘凤凰’。”
一语毕,少年忍住运用‘凤凰’时所受的内伤,强行将方才自己打落的剑拿于侧身,然后使出内力,狠狠的将剑砸向那几名黑衣人。
剑呼啸而过,不但穿透了那个屏障,也同样穿透了那几名黑衣人的心脏,随即几名黑衣人的内脏被剑气翻挑出来,血液爬满大地。
也就在那一刹那,所有光芒连带着少年严重的杀戮都消逝不见,黑暗又开始继续吞噬着整个幽山。
几名黑衣人眼中闪烁着的不可置信的光芒,也随即黯淡下去,迎接他们的是面前死灰般的沉寂。
女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点了穴,“别说话,我先带离开这里。”
说话间,少年抱着她飞跃而起。
砰——
一声闷响,少年终由于体力不支,跌落下来,本以为要感受到疼痛的女孩,却因少年用自己最后仅剩下的力气,护住她,让她毫发无损。
女孩单手在少年鼻尖试探,他似乎还剩下微弱的一口气。
不待反应少年,女孩把自己身上衣服撕扯成布条,用身畔采来的草药为少年止血。
再次睁开眼的少年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睡在一张桃花木的床榻上,白色的纱帐轻轻的荡漾出柔融的轻漫线条,飘逸的好似在云雾之间。
少年伸手触摸自己的伤口,似是被人处理过,回想昨夜的一切都显得似乎有些不太真实。
自己是被谁救了?昨夜的那个女孩?
咚咚——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想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动了动身子,少年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抹强烈的阳光瞬间射进屋内。
少年看了一眼来人,便条件发射般的闭上了双眼,以适应屋内的光线。
此刻少年的内心已经明了,昨夜的女孩看来身份并不简单,经历过那样的场面还能如此淡定的给自己止血,不仅如此还能把自己安然无恙的带到这里。
“醒了?身体好些没?”少年还未睁眼,便听到一阵关切的问候。
“你不该问我是谁,昨夜救你出于什么目的吗?”少年睁开眼,抬起头,看向来人,长得俏丽逼人,十多岁的年纪,身穿一件逶地的长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脸上满是憔悴,眼睛红肿。看样子昨夜照顾了他一夜,少年思寻着方才的话是否有些过重。
“那……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毫不在乎他的态度,脱口而出。
半响,朱唇轻启:“离暮。”
“离暮……好听,为了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吧,听好了。”女孩调皮的清了清嗓子道:“我叫萧习,记住了吗?”
离暮蹙了一下眉,脑海中开始浮现一个叫箫名庄的地方,萧习……莫不是?
“这里是箫名庄?”离暮警觉的出口。
“嗯,对。”萧习看见离暮的表情,自认为是自家箫名庄的名气太大,吓到了离暮,并未多想,应声安慰道:“我娘亲很善良的,不要害怕哦,有我在他们都不敢动你分毫。”
“嗯,知道了。”离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不惊不喜,再次让萧习惊呆了,听到自己的保证就是这种反应?她几乎肯定离暮昨晚用内力过度伤到了脑子,以前箫名庄但凡有人听到自己这样的保证那表情都是充满了激动,可是看看他的表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定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着,萧习开口道:“我可是箫名庄的大小姐,这庄内的人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