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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世外天堂梨花村

乱发污衫小乞丐,

古怪能说李九妹。

人称男中万人敌,

却是女中万人迷。

狂野不失大姐范,

粗口尚有美人柔。

旧时英武女将军,

今日街头小流氓。

——无题

自从杏花村一别,十三少一行三人在荒林中走了一日,后来到达了一个叫梨花村的小村庄。村庄不是很大,却人口众多,平时大街上都会十分热闹。因为这里有很多的商人,商人们从外地运来各种各类的货源来这里贬卖,所以这个村子物资丰富,拥有众多店铺。不仅如此,这个村庄还远离官府,所以平时不会有什么官兵出现。于是一些附近的村民或者一些达官贵人都来这里玩乐,所以无论白天黑夜这个村子都是一个热闹非凡的闹市。

十三少发现这个村庄的时候,心中有一种如到了天堂的欢悦。不仅是他,连欣欣和小飞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毕竟他们在荒林中走了一整天,肚子也饿了一整天,他们本来还以为会饿死在荒野。柳欣欣的眸子是发亮的,她见到街上蜂拥而来泉涌而去的人们,还有那些做各种商品买卖的位列如林的店铺——她知道这个村子一定是个很好的经商之地,她完全可以在这里开个小酒店,和小飞安定地在这里生活。——她们不必四处流浪。

“尽管我已经饥肠辘辘,但我依然保持风度。”十三少说,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走吧,我们喝酒去!”

即后,他们就在一家饭店里坐了下来。十三少叫了满满一桌佳肴,却只要了一壶酒——当然,这壶酒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们一个是小女人,一个是小孩子,”十三少提起酒壶来喝,“不能喝酒,喝白开水好了。”

“这里为什么连茶水都没有?”柳欣欣问,确实,每张桌子上都只有一壶白开水,还是凉了的白开水。

“小二,上壶茶来。”十三少冲那站在柜台边小二叫道。

小二走过来说:“我们这里不卖茶,也没有茶卖。”

“什么?”十三少叫道,“有哪家店不卖茶的,你们老板会不会做生意?连壶茶水都没有,客人会光顾吗?”

“不单是我这里,这条村的所有店铺现在都一样没茶水卖。”小二说。

“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个村子连茶叶都没有吧?”十三少问。

“对啊——”小二说。

十三少不由一惊,柳欣欣和小飞二人也吃了一惊。

“你们村子里这么多店铺,经商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从外地运些茶叶回来卖呢?”柳欣欣问。

“从外地运茶叶回来干什么?”小二问。

“这村子里的人都一直不喝茶么?”柳欣欣问。

“喝!为什么不喝?”小二说,“我们全村的人都是喝茶长大的。”

“你不是说你们村连茶叶都没有吗?”十三听出小二话中的冲突了。

“这个嘛,我们过去喝茶。不过,现在,我们村连茶叶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这村子里的人都喝茶了?”十三少道,“那么现在村子里没茶叶了,你们这些经商的人为什么不去种茶的地方运些茶叶回来呢?”

“种茶的地方?我们村就是个种茶的地方啊!”小二理所当然的说。

“你妈的,你玩我对不对?”十三少站起来,他生气了,“你说这个村子就是种茶的地方,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说这个村子连茶叶都没有呢?”

小二见客人生气了,忙说:“这茶叶,过去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十三少这回无语了,说了老半天,连他自个都不知在说什么。那个小二说村子里的人都是喝茶长大的,却说村子里连茶叶都没有,又说这个村子是种茶的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十三少实在不明白,他认定那个小二在玩他。

“那你们村现在为什么连茶叶都没有了呢?”柳欣欣却听明白了小二说的话。

小二说:“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对啊——”小飞说。

“怪不的。”小二说,“你们有所不知,在半个月前,我们村还有附近村子的所有茶叶都让一个叫王大贵的大官高价收走了,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开门营业的,连那些平民家里的茶叶也一并全让他高价收走了。”

“你这里不是种茶的地方吗?再把茶种出来啊?茶种出来了,不就有茶水喝了?”十三少用口对上壶嘴喝酒,一边说出这几句令人听不清晰的话。

“哪有那么快?”柳欣欣对十三少说,“茶也要到了季节才会有丰收。”

十三少提起酒壶抬起头,只顾喝他的酒,不知咋的,自从他穿越过来以后,他喝酒就从没喝醉过——应该说他喝酒就如喝水一般。

“村子里本来有一个茶园,园子里种有各种茶树。不过这个茶园在一个月前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给烧掉了。”小二道。

“那茶园的主人呢?也让大火烧了吗?”十三少问。

“没有——”小二有些不情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对啊,那就叫那个茶园的主人重建一个茶园,再把茶给种出来,那我们这些顾客不就有茶喝了?”十三少语气昂扬。

“茶园的主人,也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的祖祖代代都是以种茶为生的,可自从他的茶园被烧、他的夫人死在那场大火中之后,他就失踪了。”小二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略有悲伤。

十三少又道:“失什么踪?不就茶园烧了,夫人死了,这有什么呢?一个大丈夫,茶园烧了就再建一个,夫人死了就再娶一个,为什么非要失踪呢?他叫什么名字?”

小二说:“茶园的主人叫叶少风。”

“叶少风,我记住了,他害我今天没茶喝,我日后一定抽他一顿。”十三少装做生气的样子,又说道,“这个村子就他一个人会种茶么?茶园烧了,茶苗应该留下一点吧?——有茶苗的话,你们就可以自己种茶——这可是一条财路啊。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比喝不上茶还要重要?”

“所有的茶苗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成灰了。”小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不快的,近似于愤怒,他的声音却有些呜咽。

十三少放下酒壶,壶中的酒也喝光了。

柳欣欣在一旁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从这小二的口中听到了这么一桩不幸的惨剧。她也注意到了这个小二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那小二的面色就好似要哭了出来——只是他一直在竭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我是不喝茶的,我只喝酒。”十三少有点过义不去地对那个小二道,他从小二刚才的话中听到了小二的呜咽,他以为自己刚才那些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的话吓到了人家,于是心里过义不去,“小二,你下去干活吧。我长这么帅,就从来没喝过茶。”

十三少又对欣欣说:“你要戒茶了,你没听说过喝茶会变丑变老吗?你本来就又老又丑了……”

“你有种再说一次我又老又丑试试?”柳欣欣用杀人的眼神瞪住十三少,十三少这才连忙住口。

“我叫叶少秋。”那个小二不知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他们从这个小二的眸子中看到了隐约泛亮的泪光,“一会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千万不要叫我小二了,因为小二这两个字听起来,太没前途了——而且我本就不叫小二。”小二——不,叶少秋走回柜台,头也不回,只见他一手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来拭去他的泪水。

他们这才发现,这小二其实个子不大,而且很瘦,因为穿了比较宽大的衣服,所以不易让人发觉。他的年纪应该在十三四岁左右,他的名字叫叶少秋。

“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叫叶少秋?那——他口中说的那个村长是不是叫叶少风?叶少秋,叶少风,”十三少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不会是那叶少风的儿子吧?”

柳欣欣冷冷地望着十三少,不说话,只是摆出一副冷漠的脸色。

“我认为应该没这个可能。”小飞说,“天底下哪有对父母亲这么冷淡的儿子?那叶少秋方才给我们讲那个叶少风的遭遇,就如同在说故事一样。如果一个人,他的父亲失踪了,他的母亲让大火烧死了,不可能还可以这么平静地告诉人家他自己的这些不幸。”

“也对哦?”十三少笑道。

“不过,他明明是个小二,却不让别人叫他小二,他倒是挺有骨气。”小飞道,又瞄一下吊儿郎当的十三少,见到十三少一副无所在乎的样儿,就忍不住要挖苦他,“比你这个狗奴才有骨气。”

十三少听了,斥道:“你才是狗奴才。”

“我们去找个住的地方吧。”柳欣欣杈开话题,“一会到了晚上我可不想睡大街。”

“住的地方一定要找,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尤其是屋里的床要够大够软。”十三少道,“不过在这之前,先要填饱肚子。”才说完,十三少的视线就放到了桌子上面,但他的一双眼球却愣住了——桌子上面哪里还有什么佳肴?桌上只有几个盛着残汁剩菜的盘子——欣欣和小飞早在他和那叶少秋讲话的时候把菜吃光光了。

“我肚子填饱了。”小飞手里正拿着一根筷子作挤牙状——他装给十三少看的,是为了告诉十三少他吃的很饱了。

“其实我也饱了,这里的酒还蛮好喝的。”十三少用一种不服的眼神还击小飞。

小飞说:“那还不把你的银两亮出来?”

这句话可够狠。十三少再装不起来了,他心虚了,于是口气也低了下来:“我没银两啊。你们不会也没有吧?——你们出门都不带……”

“我们当然有银两,问题是你没有——”小飞趾高气扬。

十三少明白小飞的话,说:“有的话,把我的那份也出了呗。大气点,日后我飞黄腾达了,给你几百两也没问题。”

“吃我的,用我的,你这个白吃的在梦里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柳欣欣用筷子指着十三少道。

十三少委屈极了:“什么叫白吃的,我也是干了不少活的。”

“你这个白吃的,”小飞连忙在十三少的气头上点火,“说少一个字,你就是个白痴。”

十三少见小飞在讥讽自己,不由怒火攻心,却又忍住,他想,我一个风华正茂十七岁的史上第一帅——却让一个才年方九岁的小屁孩取笑,太没前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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