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璇照境的灵兽,此行凶险啊!”
王铁来回走了几遍,劝道:“薛厉兄弟,机缘到手,要有命去享用才是缘,你想清楚,百年之前,此山当地神乎其神,日照仙山可不是吹捧出来的。”
对方的顾虑薛厉自然考虑到了,但他仍不愿放弃这份机缘:“可那么多年未曾有人下山,若是山里的同道修行未成呢?”
“万一你那灵兽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被死某种阵法之中呢?”
王铁知道他下定决心了,也不再相劝。
“也罢,我等前去探一探,不过事先说好了,遇到危险立刻急退,生死由命。”
“瞧您说的。”薛厉听到他答应,露出笑容,道:“这些话你我之间用得着说吗?。”
王铁与他打交道那么久,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当即点头道:“也罢,明晚我们前去探他一探。”
看着他下了楼,王铁从怀中拿出一个手机。
“交代你办理的事情,如何了”
听到这道阴沉沉的声音,王铁立刻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让对方不满意:“前辈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明晚就去探日照山虚实了”
“我警告你,不要大意行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
夜末时分,隐约可见天色微亮,白景一夜未睡,他面上微微露出喜色来。
“造化珠啊!”他喃喃自语,心思却是沉了起来。
说起这造化珠可是有来历的,这是凌风阁至宝,同时这也是凌风阁的创派镇派宝物之一。
至于是真是假,白景不想探究,也不想知道,修真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哪个门派得来的至宝不都是有迹可循。
说起造化珠蒙尘,只是因为某一代祖师渡天劫时,强敌来犯。
这位祖师拖着天劫,拼尽全力抵挡敌人,最终陨落,也导致法宝灵气大损。
但造化珠据说乃是天地孕育的灵物,可以随着时间自我修复。
又因为功法和道统,造化珠对于凌风阁的意义非同凡响。
历代祖师用了无数办法,终于寻得一种息壤,包裹住受损的造化珠,放置灵气充裕之地,恢复灵气。
时隔太久,也不知传了多久,造化珠仍旧未能苏醒,随着临近末法时代,修行都来不及,怎么还能顾得上造化珠。
其中有一代掌门偶然发现造化珠立于身旁,可以静心养气,让灵气充裕几分。
造化珠终于成了藏于蒲团内的宝贝,供以修行。
由于年代久远,卧虎藏龙的修仙界,传承在岁月中不知道丢失多少,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却能流传至今。
在末法时代第一位祖师带领下,凌风阁隐藏于世俗,道法不盛,法力不显。
说是经历过争斗,但凌风阁传承如此之久,底蕴深厚,不然如何得存至今。
造化珠的祖训,却是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又有一位祖师手札记载,这位祖师预测天地灵气随着时间流失,必定会临近末法时代,若是能重掌造化珠。必可大放异彩。
也是造化珠妙用无穷,不仅能吸收天地灵气,更是造化至宝,所谓造化,即是生机。
最重要的是功参造化,辅助凌风阁功法修行事半功倍,孕育的生机,对于一切有生命是化腐朽为神奇。
白景之所以高兴,便是因为他需要造化珠的生机为他铸造生息。
“如今这宝贝复苏,想来经脉受的隐患就有了着落。”
他修炼的功法是日照山最顶级的功法,名曰三生造化决。
说起这功法,白景又觉得头疼不已,修仙讲究的是六根清净,大道无为。
偏偏凌风阁的功法牵连了自身所有的因果线,让每一代弟子都郁闷不已。
若不是凌风阁天才先辈层出不穷,连掌门都只怕是旁门左道了。
白景运用功法,将一滴精血逼入造化珠,这青光依旧看的真切。
只是青光内围,生出一圈小小的紫红色光芒,映照了整个造化珠,白景手握造化珠,闭目微微垂帘,平心静气,那青光从手心散发开来,映照整个丹田。
丹田之中微微一阵波涛汹涌,这时突然出现很多青色的玄光,他兴奋的嘴角含笑。
想不到第一次用这造化珠丹田真元大放异彩,这个念头一出,运用起浑身灵气,盯住一束旋光,狠狠抓住扔下丹田,这时候经脉突然一痛。
白景面露痛容,但丹田本就是筑基所在,所谓天地之根,修行之法,皆建立在此。
他只能死死咬着牙,继续投下一束旋光,这时浑身经脉仿佛撕扯开来,心中痛苦难忍,只能双拳紧握,眼看着造化珠就要掉落下去。
“小子,归元护身,切勿分心,趁机重塑经脉。”
白景被这清脆磁性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个关头,不容有误。
一直过了几分钟,强大的自制力,才让他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身体散落的灵气汇聚到丹田,这道灵气分成两道缓缓的流淌过奇经八脉,经过受创经脉时,他死死咬着牙,这时造化珠快速滚动起来,一道青光射入其识海。
轰的一声,仿佛天都塌了下来,黑乎乎的物质从手腕上刺出一个大口子。
细微的碎骨夹杂着黑乎乎的物质从窟窿中缓缓流出来,白景识海震动,双手发抖,死死咬住下唇,任鲜血直流。
这时一道青光流过,可以看到窟窿里的经络重新连在一起,只是血肉依旧模糊。
“小子,你可还撑得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熟悉的声音笑着传入白景耳中,带有一些嘲讽的意味。
白景心头涌动无边欢喜,兴奋的轻喝道:“再来”
过了三个时辰,白景虚弱的倒在床上,白色的袍子被染成血块,他兴奋的眨眨眼。
这时,一声带着浓郁鼻音的冷哼声传来:“我乃造化珠器灵,我的事情你也从秘典上看到了,我也不必多说了。”
白景闻言再也打不起精神,沉沉的睡过去。
月落日出。
天色也开始亮了起来。
“嘶..”白景醒来,只觉得混身酸痛,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他强撑着身体打开墙上的机关,倚着墙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浴室,柔和的灯光落在温泉上,雾气氤氲,朦朦胧胧,散落的头发给苍白的面庞增加了几分柔和。
白景撑着墙慢慢踏入温泉中。
顿时,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传遍全身,几屡头发被水分打湿调皮的落在头额,脖子上,竟给人一种恍如谪仙的惊艳感。
他轻轻动弹手指,将鲜红的外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