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瞧,这些女孩子脸都红了”赵锐笑嘻嘻的靠近他。
“别胡闹”白景低声道
见赵锐不掩饰,一位老人也笑着说:“我们村里的女娃从未见过像仙长这样相貌堂堂,风姿卓越的年轻人,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话说出口,他又觉得不妥,连忙道:“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先让族人送来一些乡村小吃,还望仙长莫要嫌弃。”
“无妨”白景摆摆手,望向村长:“这个时辰应该是农活最忙的时候吧”
“这个季节没什么农活,只是庄稼人闲不住,没什么事情也喜欢找点事情做”村长憨笑答道。
等了一会儿,见白景仍未出声。
后面的老人家低声骂道:“木头瘩子”
村长被骂,有点摸不着头脑“二叔公”
老头没搭理他,走到阁楼门口老态洪钟的吼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不用做事吗?”
长辈发话了,年轻的男人和媳妇们讪讪然的离开,只留下一群小孩假装留在原地玩耍。
白景原本紧绷的身子也稍微放松来,赵锐暗暗偷笑。
“两位贵客请坐”二叔公说着,又回头骂道:“还不去我家将那套餐具拿出来,再让人快送来些吃的,。”
村长走后,二叔公从阁楼的柜子里取出三个空心的竹筒,倒了几杯茶。
“站太久撑不住,小孩子又不懂事。只能舔着老脸陪贵客聊一会儿了。”
二叔公风趣又知礼,赵锐连忙回道:“老人家能陪我们聊天,是福气,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二叔公笑了几声:“得小先生这句话,老头子这辈子也值了。”
“我们村子叫安平村,与世隔绝,很少有外人来做客。”
赵锐进村的时候看到许多不符合这里的东西,于是好气问道:“这里很多物件,看着倒不像与世隔绝?”
说到这里,二叔公叹了一口气。
“只有宗祠这处未变罢了,前些年救了一个城里来的后生,为了报答我们,养伤期间就在村里教孩子读书,庄稼人,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知识文化。
这后生见孩子们聪明伶俐,讲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没办法,几个孩子如今随他在外面做学问,也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老人家说着有些伤感,白景安慰道:“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顾然可贵,时代不同,固步自封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淘汰,适者生存。”
“贵客说的对,当初都差点动上了族法,只是这后生在这呆了一段时间,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孩子们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也就咬咬牙让他们走了。”
二叔公感伤的说着,一个小孩子突然跑了进来。
“爷爷,奶奶又犯病了,你快去看看”
小孩子的哭声本就非常纯真,感情发自肺腑,自然惹人怜爱。
二叔公神情稍微变了变,安慰道:“不哭,三叔,村长伯伯等会就去看你奶奶,没关系的。”
被安慰了一会,小孩子的哭声止住了。
恰好姑娘们端着几样早点送了上来,不算精致,却很用心。
赵锐修行时日尚短,赶了一晚上的路,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
他轻轻扯了扯白景衣袖,白景自是明白什么意思,便笑着说:“老人家有事先去忙,我二人在此处就餐即可。”
“这怎么好意思,不行的不行的。”二叔公连忙摆手。
“让你去就去,怎地这般啰嗦,我们又不是凡夫俗子,哪有这般讲究。”
略带烦躁的语气吓了二叔公一跳,却也是赵锐在家说一不二,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筋疲力尽了。
白景反应过来微微叹了口气,略有些抱歉:“失礼了”
二叔公迟疑了一会,急急忙忙的回家,赵锐不在意的拿着竹筷小口的吃着。
白景看着他摇头:“你身上压抑的火气太重,不好,不好。”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跟您出来后,很多心境都变了”
赵锐扭头看向师傅,神情很认真:“说起来,我十岁的时候这种情况更遭。”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曾经祖父带我去见过一位高僧,那高僧赠了我祖父一卷经文,只是那么多年,我以为磨的差不多了”
白景慢里斯文的喝着粥,问道:“你祖父当时没带你上山求医吗?”
“起初是有的,后来我听说,阁内发生了一件大事,拒绝见客,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
说道这里白景恍然大悟,的确,倚着赵锐年龄,不是阳明出山那段日子,便是楼川封山之时:“日后你再起杂念之时,行功一个小周天周天,亦或者默念功法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谈话之间,桌上的小食也仿佛风卷残云一般,世家修养,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仪态顾然优美,吃饭速度却是不慢。
“师父,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赵锐突然感觉浑身不舒服,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爬遍全身,特别恶心难受。
白景眼波流转,却是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哦?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不出,那种感觉太过奇怪,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刚刚说完,一股渗人的气息再次笼罩他。
赵锐原本平静的眸子一闪而过,身形已经闪到别处。
“哪里走。”
言出法随,一道青色的光芒已经劈开阁楼窗户,一声小孩子尖锐的痛叫声哄然散开。
看清楚是个小孩后,赵锐脸色非常苍白。
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小豆子。”一个女人尖叫着跑过去
“都散开,散开,围着干嘛”
村里的大夫刚刚从二叔公家回来,看到就是这个场景,见到浑身伤痕,不停抽搐的小孩,整个人都崩起来。
这个叫小豆子的小孩胸膛到腹部都是黑里透黑的伤痕,口中止不住的涌出鲜血,躺在地上身子抽搐不停,旁边的人都拉着这个快要发疯的女人。
“阿豆他妈,你先别慌,让四叔先给小豆子看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