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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38. 激斗-1

对面的魏莲城阴仄仄地冷笑起来:“呵呵……周云,中了我的鬼毒,还嘴硬!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咳咳咳咳……这后生倒是有点能耐!可是凭他能破我的鬼魇术么,呵呵呵呵……咳咳……”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那边圈中应接不暇的母亲,轻声说道,“奶奶,那您当心!”转身提着木棍就往母亲跑去。

二十米的距离,我很快便接近了母亲,却听母亲在圈中叫道:“小心!有东西……”

母亲话音未落,我忽觉左前方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咚地一下,居然隔着空气被什么东西从斜刺里撞了一下,我立足不稳,直接被撞得向右侧倒去,顺势就往地上一滚。还没等反应过来,背后阴风又起。

“什么鬼东西!”我一声喊出,右肩就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上,再次被跌跌撞撞往前顶了出去。

就在第三道阴风迎面朝我招呼过来的时候,母亲在圈中手诀捏处,一道青光飞也似地朝我面门飞来,接着在距离我两尺的地方哗啦一下炸开。我眼前一道暗红色的光幕一闪,看得真切,竟是一个身着民国长衫的恶鬼,赤面黄发,一对獠牙从口中扒出,正向我猛撞过来,却被母亲青光击倒,弹向了一边。

这就是鬼魇术?先前崔平所驱役的无非是没有面目的鬼仆,这一会儿,我却见到了只有神怪小说里才会提到的恶鬼!我就这么想了一念,忽然右手边又是一股阴风猛地袭了过来,我回过神来,也不往后看,双眼一闭,撩起木棍就往后一扫去,先前寄存在掌心的“泅水”劲力直涌到木棍上,哗啦一声,正好打在那股无形的气力上,顿时一片红光闪过,闭眼之中,我灵觉已然开启,竟看见一个披甲的恶鬼被我的内劲震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甩了甩头,居然四肢着地,如同一条野狗一般,再次向我冲来。

我赶忙从地上一骨碌站起来,眼看那恶鬼已经扑了上来,情急之下,我双手握住木棍高举过头顶,强行催动了一股劲力直上棍尖,咔地一声劈了下去,灵觉视力中,就见一蓬红雾闪起,那恶鬼被我当头一棒,居然趴在了地上。那一招,乃是崭金刀第二式,与“炼髓”相对的“黑鲸击水”。

一招得手,我不敢停留,抬头通过灵觉看到母亲淡金色的灵气轮廓,随便运了一道劲气,挥着木棒逼退了左右两边冲过来的几只恶鬼,一路跌跌撞撞,总算跑到了母亲身旁。我闭着眼睛,转头往周围一扫,居然是有十几只恶鬼,身着着各式民国服装,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张牙舞爪地把我们围在圈中。

“妈,这就是鬼魇术?怎么这么多鬼东西!”我背靠着母亲,一甩手打飞一只急急扑上来的恶鬼,却发现刚才被我打趴下的恶鬼居然又站了起来,朝着我们一阵嘶吼,貌似又要发起冲击。

“怎……怎么都打不死!”我急道。

母亲手中手诀不断,噌噌逼退两只恶鬼道:“魏莲城的鬼道法术,连雷诀也只能伤到皮毛。”我想起刚才进门时看见的地上那摊焦黑,应该就是母亲昨天所下的雷诀。母亲丹祈术的功力应该是极高的,先前迎春都能用雷诀击伤崔平,而母亲的雷诀却无法奈何这群恶鬼,这魏莲城的鬼道究竟是比崔平高出了太多!

“别愣着,你能够看见恶鬼,来帮我护法!”母亲对我说道。

“护法?”我木棍往前一顶,正捅在一只恶鬼的前胸,掌心劲力催吐将它震退,回头看向母亲。

母亲正连续做出一套复杂的手诀,几只恶鬼见没有青光袭来,以为有机可乘,疾速地朝母亲扑去,就在快要击到的时候,母亲一声清啸“去”,六朵碗口大的紫色莲花骤然从她的袖底飞出,噼噼啪啪打到那几只恶鬼身上,一阵青烟直冒,六方莲花印似乎对这些恶鬼有效。

母亲趁着逼退恶鬼的一个空挡,急往墙角处跑,对我叫道:“跟我来!”我应了一声,一边护住身子,一边跟着跑向墙角。

只见母亲双手交叉胸前,倏忽双手探出,啪啪两声拍在了墙角两边的墙上,两扇墙壁自她手掌所触之处,瞬间蔓延开一片金色轮印,兀自旋转起来。

“小清,我有办法了,你帮我挡住它们!”母亲布下轮印,回身双足又在地上连踏罡歩。

“好!”一下蹿到母亲身旁,一棒扇掉一只扑来的恶鬼,而母亲也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踏出七步,地上登时旋起七道淡淡地紫气。母亲双眼一闭,不再理会我,就地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上古巫祖,以祝为念!菅为席,刍为狗,土为香,血为祭,灭三尸,脱形骸……”。

原来如此,我心道:母亲先前对付群鬼毫无无法脱身机会,现下却在墙角设下禁制。不知道母亲在我身后到底施的什么术,但是既然她说有办法,那她术成之前,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群鬼东西尽数挡住!想到此处,我手上发力骤猛,咔咔两下,把身后的两只恶鬼挥退,转身挡在母亲身前,木棍当胸一横,闭目凝神,丹田之中劲气激荡而起。

“哼!丑八怪,来试试看!”透过灵觉,眼前那十七八只恶鬼呈扇形之势围了上来。当先的两只恶鬼四肢撑地,冲着我怪叫一声,急扑上来,我此刻心意已决,也不管对手如何,崭金刀法第一式金雁回翎打出,震飞那两只恶鬼,手下不做停留,第二式黑鲸击水又跟着发出,第三式灵鹫振翅、第四式灵狐探雪……堪堪十三式崭金刀在我临阵十三法内劲的催动下全套打完,那十几只恶鬼前赴后继往我扑来,却都被我挡了回去。

我心中得意,原来查奶奶给我的这套崭金刀法居然如此强悍,却未料我一直闭着眼睛发动灵觉,在内劲的催吐下,时间一长两侧太阳穴竟然急剧酸痛起来,一分神,一头恶鬼趁机从我的左边掠了过去,直扑母亲,我右手拿棍再想去击打却已然鞭长莫及。

急中生智,我强催手上的劲气倒灌回丹田,临阵十三法的“撼山”瞬间催吐而出,直冲喉头,这一法门与佛门狮吼功有几分相似,都是通过吼声夹持内劲震慑敌手。随着一股“撼山”劲力急冲而上,喉头内一股气流喷涌,我不由自主地大喝一声“破!”,灵觉视力中,以我为中心,一道环形的声波如涟漪般泛开,离我最近的四、五只恶鬼被我震偏了方向,扑向母亲的那只更被震直接震到墙上,撞在金色轮印上,浑身“嗤嗤”地冒起白烟,连滚带爬就逃回了群鬼中去。

我刚才那招使得极不符合砺兵策法门运气的原则,乃是强行逆气施法,自胸口到喉头顿时升腾起一阵火辣,胃里剧烈翻涌起来,双眼一睁,灵觉顿是便溃散。

“咦!”就听那一边魏莲城已经和查奶奶和奶墩儿战作一团,却像是注意到了我那声狮吼般的喝声,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我待要再次发动灵觉,却已来不及,一股阴风袭向胸口。嘭地一下,我被往后撞开两尺,手中木棍脱手。身后便是母亲,断然不能让它突破我这关!虽然灵觉关闭无法看见前方的恶鬼,我却能感觉到恶鬼夹起的阴风,心念牵引入,掌心“泅水”劲力再度祭出,未等脚下站稳,我那招练得最熟的“玄蛇甩尾”已经朝着阴风袭来的方向横扫而去,“噗!”一团暗红色的光芒闪过,那只偷袭我的恶鬼被直接推挡出去。

于此同时,我的右前方和左侧各有一道阴风疾趋而至。我不像奶墩儿,对于武功外式其实并不熟悉,崭金刀法攻势凌厉,却也就那么区区十三几招,此刻我两面受敌,也不知道该如何挡格,心中一想退无可退,只好咬牙运劲,“泅水”劲力运作顿转,化为“沥骨”急急地往周身百骸激荡而去。

“沥骨”劲力尚未全然使牢,“嘭!”地一下,右前方的那道阴风已经正中我右胸之上。饶是如此,我体内的劲力便在一瞬间暴涨开来,只听“喀拉拉”几声,就觉得自己从右胸直倒右肩的骨节被一道强盛的内劲推移开来,关节微动,登时将恶鬼猛烈的撞击力卸去大半。我被撞得倒退一步,而撞到我身上的那只恶鬼也在相撞之下,闪出一片红光,正好我与它四目相对,却是一个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脸色清灰,双眼内陷,右面脸颊上有个碗口大的烂洞,整个口腔里的牙齿都暴露在外面。

没等我对这恶鬼的长相产生惊惧,体内又是“喀拉拉”连响,右胸、右肩上骨节关节瞬间复位,一股强烈的力量从我被撞处透胸直出,那瓜皮帽恶鬼被顷刻弹了出去,红光消散前的一刻,我似乎看见它眼里充满了不解之色。

原来“沥骨”威势如此,竟有反弹敌人的力量的作用。来不及高兴,左边的阴风直接就朝着我面门上撞了过来。我心道糟糕,这一记硬接已成必然,遂把眼睛一闭,就等撞他个鼻青脸肿。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一只手从后面扳住我的肩头往下一拉,“噗通”一声,我坐倒在地上,眼前红光一爆,一张腐败不堪的脸孔在我跟前呈现出来,然而那片红光却没有像先前那样快速消散,只见恶鬼露出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右边整条胳膊被一只淡金色的大手紧紧攥住。

“嗤”地一声,那只大手往上外一扬,恶鬼惨叫一声被甩了出去,飞在空中顿时支离破碎化成了一股黑烟。

“小清,快往后来!”母亲在我身后叫道,刚才把我拉倒在地的正是母亲。

我见那只恶鬼瞬间就被打的灰飞烟灭,心下大喜,手脚并用就往后爬去。和母亲并肩退到墙角,却见先前所站的地方一个两丈有余的金色人形长身而立,浑身甲胄,右手提着一大坨乌黑的生铁链,左手上兀自握着刚才那只恶鬼的半条臂膀。金甲兵挡在我和母亲身前,左手一捏,那半条恶鬼手臂瞬间也化为了烟尘。

“不可能!这不是丹祈术!”那一边魏莲城大叫一声,往后跳出圈外,中山装上已然多出了几道口子,破布挂在胸前。奶墩儿右手提着铁红菱阳刀,左手扶着查奶奶,也往后退去。看来魏莲城一人对阵查奶奶和奶墩儿并未讨到什么大便宜,奶墩儿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点了点头,看似并未受伤,但是查奶奶左臂的伤口上,那股黑气却是愈发浓厚。查奶奶左手持着铁红菱阴刀柱在地上,脸上一层黑气,双眼紧紧盯着魏莲城,右手一摆,把奶墩儿往身后一藏,清啸一声,脖颈上经脉怒张而起。

炼髓!我看得真切,原来查奶奶正在运作砺兵策的解毒法门。看这伤口……难道……查奶奶中的毒和童盐一样,是鬼毒?不会错,在跗骨钉上下毒的,就是魏莲城!那么……当年虎头金刀单老爷子身中的剧毒……

“查奶奶!”我叫道:“跗骨钉上的毒,是魏莲城下的!童盐也中毒了!”

“呵呵呵呵,咳咳咳!”魏莲城摸了摸胸口的破口,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嘴里说道:“小家伙,倒是聪明!不如做我的徒弟如何……咳咳咳!”,眼睛却是盯着站在我和母亲前面的金甲兵。

“孤魂野鬼,见了本尊安敢不速速退去!直待灰飞烟灭么!”,自金甲兵体内传出一句极为低沉的声音,我灵觉未开,看金甲兵前方一片空荡,耳边却想起了一阵诡异凶恶的怪叫,似乎毫不畏惧金甲兵刚才那瞬间剿灭恶鬼的威势。

金甲兵体内一声怒喝传出,倏然将右手一举,生铁锁链被“仓朗朗”抖搂开来,随即朝前振臂一甩,生铁锁链划着扇形横扫出去,夹起一股劲风,铁环之间金铁之声骤响,前方那十七八只恶鬼的身形依次在一片红光中闪过,显是被铁链扫到,生出一片哀嚎惨叫,虽然声音并不大,甚至有点像是从远处传来的闷响,但却直入骨髓,让人听着不寒而栗。“仓朗朗”,金甲兵专注于面前的恶鬼,前一波横扫刚过,第二波又疾速地划着圈袭向众恶鬼,哀嚎再次响起。

魏莲城把手里的奇怪兵刃往身后一扣,脸上冷峻无比,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几秒钟后,金甲兵的持续攻击已经把靠近他的五、六只恶鬼打成飞灰,奇怪的是,那些红光中闪现的恶鬼除了哀嚎之外,根本没有一丝退意。眼见群鬼的数量在金甲兵的铁链之下越来越少,魏莲城脸色微变。

“呵呵,真没想到!丹祈术的传人,居然还能招出祝由术的金身护法!咳咳咳咳……真是小瞧你们了!”魏莲城先前冷峻的神色说变就变,瞬间内敛,阴仄仄地说道,随后朝着查奶奶那边冷笑一声,居然毫无顾忌地往我们这里走过来几步。

“老先生,我可听说您也是会丹祈术的。难道竟不知道丹祈术的玄妙么?不知道您师承何处,我可从未听奶奶提到过,还是您根本练的就不是丹祈术?不过你那鬼魇术,可真不是丹祈术里有的呢!”母亲刚才急驱法术,额头上竟是汗珠,却依然平静地望着渐渐走近的魏莲城,说话间便轻轻把我拉到了身后,我站在母亲后面,见她左手早已背在身后捏起手诀,手腕间青光细若游丝,居然比迎春发出的还要暗上几分,想是召唤金身护法让她耗损了极大的精力。

魏莲城自负武功、法术高超,听见母亲的冷嘲热讽,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抽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道:“邵露浓家里丫头都是一张利嘴,呵呵呵……咳咳!”

查奶奶半蹲在一旁,急运“炼髓”驱毒,眼睛也始终没有从魏莲城身上离开,准备随时发难。

魏莲城转头瞟了一眼查奶奶,阴阳怪气地说道:“周云,你灵犀刀再快,也已经中了我的鬼毒,想保命就继续运劲化毒,再瞎操什么心,毒入心脉,砺兵策也救不了你。咳咳咳……”,却似乎满不在乎身上的那几道深深的刀伤,站在金甲兵铁链扫荡范围之外,往圈中望去。

“呵,算你厉害。我只要寻山策,可别把我的鬼魇术给糟蹋了,……咳咳……”魏莲城说罢,左手凌空画符,堪堪在空气中变出三个朱红色的大字,那字体笔画清晰,但奇怪的是,这三个字我根本就不认得!

“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去!”魏莲城怪叫一声,一阵鬼哭狼嚎骤起又减弱,片刻之后居然再无声音。就见金身护法两道锁链再次横扫而去,却打了个空,再没有红光闪出。

群鬼倏然退避,金身护法右腕也一抖,将生铁锁链收了回来,朝向魏莲城的怒目而视:“竖子,但敢妄动,定戮尔等于顷刻……”。一句尚未说完,身体便慢慢淡去,旋即凭空消失。

“殝文!……”母亲似乎大吃一惊,随即便立即静静地说道:“老先生和鬼道交情不浅么,那就请收好你那些恶鬼朋友。丹祈术虽然只是雕虫小技,金身护法我再招出两个来却也不难!”

“呵呵,朋友……咳咳,这些鬼东西可不是我的朋友。”魏莲城阴仄仄地说道:“想不想知道,我这鬼魇术里的恶鬼是怎么来的?”

“呵呵,老先生。我就是一个女流之辈,知道你这些鬼物是怎么来的,又有何用!”母亲冷冷地说道,把魏莲城的话呛了回去。

“咳咳……,说给你听也无妨!”我魏莲城脸皮倒也厚实,也不管人家说什么,自顾自往前踏上两步说:“我这鬼魇术,要拜你那个奶奶邵露浓所赐,呵呵呵……咳咳!”

我一听,这鬼魇术竟然和我那位曾外祖母邵露浓有关,心里疑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魏莲城的一举一动。

“当年昆仑山上,邵露浓招了两只阴兵与我相斗,侵到我的魂魄里咬噬,搞得我现在都还常常气喘。”魏莲城说起话来,再是轻描淡写不过:“哼哼!可是它们却也别想再出来了。我把他们拘禁在体内,都有八十多年了。呵呵呵……咳,咳咳。”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想来却是极其可怖,众人皆知鬼物侵体撞身,必是将宿主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个魏莲城居然敢把阴兵封在体内,一封就封了两只,简直难以置信。

“咳咳……巧就巧在,邵露浓对我还真是不错,除了两只阴兵之外,过了三十年,又送了我几十条阴魄!助我成就了鬼魇术。”魏莲城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拿手往仓库外一指,自顾自说道:“就在这个仓库外面,哼哼。你奶奶用幻魂咒把我苦苦训练的三十二个硬手,活生生吓死了十七个,吓傻了十五个。哈哈哈……咳咳……,可是她自以为丹祈术有多厉害,却死也不会想到,我把那三十二个人,活的死的我一齐收下了,打散魂,留下魄,终于炼出了这鬼魇术。”

“疯子!”查奶奶一边运气逼毒,一边骂道。奶墩儿在一旁举着铁红菱阳刀警惕地看着魏莲城,一脸地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咳咳,疯也好!不疯也罢!这次小看了你,不过金身护法无非毁了我几只恶鬼罢了,只要有魂魄,我一样能再炼。杀的人越多,魂魄自然就越多!嘿嘿嘿嘿,咳咳……”魏莲城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我心里却是不寒而栗,魏莲城那十五个被吓傻的手下,难道真的被魏莲城杀了强取魂魄么?

“老先生!往后的事情您也先别提了,眼下再放鬼魇术出来试试!”母亲一边积攒着左手上的灵力,一边僵着笑容看像魏莲城。

“罢了!王、周、邵、唐四家中,邵露浓确实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你既是小辈,又能抵住我的鬼魇术。我便给你一个面子。”魏莲城右手里的兵刃挽了一个花,慢慢又是走近几步。

“站住!”查奶奶手上黑气稍稍褪去一些,却见魏莲城向我和母亲所站位置又近了,开口叫道:“你若再走一步,看是你快还是我手里的刀快!”

“呵呵呵……咳咳!周云,一把年纪了怎么性子还是那么爆!”魏莲城转过头来阴阴地说道:“莫说再走一步,我便是再走上几步,你又奈我何?今天你们不交出寻山策,倒也无妨。只不过……咳咳咳……!”

话音刚落,也不知魏莲城如何发力,居然上身不动,倏然朝我和母亲疾走而来,左手朝前一摆,骤然暴长,五指呈爪竟是像母亲和我抓来。

“大胆!”查奶奶一声断喝,左手一扬,铁红菱阴刀嗖地往魏莲城飞了出去,右手却不空着,翻手夹过奶墩儿手里的阳刀,又是嗖地一声,紧跟着飞了出去。

魏莲城耳听身后两道疾风破空而来,竟不回头,右手兵刃连挥,“当”地一声打掉了阴刀,也不顾阳刀紧随而至,左手不变直探母亲。

母亲眼见魏莲城顷刻间已到跟前,左手也从身后疾挥,“咔嚓”,一道青紫色的雷电从左腕下陡然生出,直击魏莲城右肩。

魏莲城闷哼一下,右肩火星骤起,左手来势却丝毫没有受阻,只见他左手忽地变抓为掌,“啪”地也打在母亲的右肩之上,那一掌力道奇大,把母亲直接扇到了一边,后心重重地撞到了墙角的砖墙上。

魏莲城忽起发难,挡掉铁红菱,身中雷诀,击倒母亲,都是一两秒钟的事情。

母亲待要重新站起,魏莲城却已经杀到了我的跟前,我急忙气运丹田,凝住一团“沥骨”之气,却听魏莲城一声怪啸:“迟了!”。我还待继续发动劲气,脖子已经被魏莲城左手卡住,整个人被他倒拖了过去。

“啊!”魏莲城手里把我猛拽过去,嘴里却是一声惨叫,铁红菱阳刀从魏莲城右肩划过,“铮”的一下钉到了旁边的砖墙上。魏莲城右肩先是被雷诀所击,又在差不多同时伤在铁红菱掼刀式下,饶是他武功卓绝,也不能全然受住,右手里的兵刃“啪叽”脱手掉在了地上。

“放开我儿子!”母亲背靠砖墙,手里捏诀眼看又要祭出一道雷诀,魏莲城看在眼里,急急一退避了开去,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就跳到了圈外,却见母亲手腕底下青光黯淡,雷诀却已无力祭出了。

“哼哼哼!灵力都不够使个雷诀的,还大言不惭地说再招什么金身护法,不给我寻山策,也可以。”魏莲城张狂地叫道:“咳咳咳……别动歪脑筋!”

“老鬼!你敢动小清一根汗毛,看我不……!”奶墩儿急叫到,却被查奶奶拉住。却见查奶奶必是刚才两记掼刀式,催动内劲太猛,嘴角居然渗出一丝殷红,右手抚在胸口,喘着粗气。

“小兔崽子,你又想怎样……哟,周云啊,叫你不要催动内劲,你就是不听……哈哈哈哈,赢了我一招把命搭进去,这可不划算呀,咳咳……。”魏莲城肆意地笑道,五指如爪,紧扣着我的喉咙,慢慢往仓库门口倒退了几步,把我挡在身前,同时看向母亲和查奶奶,说道:“乖乖把寻山策交出来!否则我就扭了他的脖子。嘿嘿嘿嘿,先天灵觉的魂魄,拿来练鬼魇术,不知道会有多厉害呢。呵呵呵……。”

“魏莲城!你别胡来!”查奶奶强撑着身体,幽幽地说道:“寻山策给你便是。不过……就算你今天拿到了寻山策,又怎么出得了这个仓库么!”

“呵呵呵呵……,就凭你们,一个中毒自身难保,一个灵力耗尽,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别磨蹭了,把寻山策交出……啊呀!”魏莲城“来”字尚未出口,就听“噗噗”两记,身子往前一冲。

未等魏莲城站稳,紧接着他又发出一声惨叫“哇呀呀!”,扣在我喉咙上的左手忽然一松。

我反应也快,借着丹田里那半口劲气,一使劲,当下就从魏莲城手中挣脱,朝前就地扑出,连滚带爬地往前逃出了好几米。

“什么东西!敢咬老夫!”身后的魏莲城惨然大叫,我来不及回身细看,下一秒,左腕却是一紧,睚眦缠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路跌跌撞撞跑向母亲,转身护在她身前,问道:“妈!你没事吧!”。目光所及,却见魏莲城托着左手,虎口上鲜血长留,狠狠地望着我。

“妈没事!你呢……”母亲轻轻地说道,却难得听她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

“童盐!你这个叛徒!”魏莲城大喝一声,也不顾把后背暴露给我们两拨人,一转身面朝仓库大门看去。就见他右肩衣服一片焦灼,是被母亲的雷诀打到,其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兀自流着血,是为铁红菱阳刀所伤,而左手虎口上的伤口,明显就是睚眦咬的。

迎春搀扶着一个矮胖的身影站在仓库门口,那人挺着胸膛,正是童盐。

“魏莲城。我看你才是我天游门的叛徒!”童盐朗声说道。

“哼哼!凭你么,咳咳……”魏莲城浑身肌肉一摒,我隐约觉得像是砺兵策中的法门,却又觉得不完全像。

“叮当”,两枚跗骨钉被魏莲城从左边肩胛骨的位置生生逼了出来,他的内力比童盐先前逼出跗骨钉时可强了不止一两。

“你师父童章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教出来的徒弟,也一样蠢到了极点!咳咳咳咳……”魏莲城朝着身上“啪啪”几下,点了自己的穴道,创口立时止血。

“你!何时学会了我门中的点穴法!”童盐脸色一变,脱开迎春的支撑,往前迈出一步,拿身体往迎春身前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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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有机会告诉你,我会说,太多人用不同的话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有人说我的天下仅你一人,有人说一人之中全天下之轻。如果神已无能为力,魔救天下又如何呢。我情愿代你成魔,但愿我魔一出,万魔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