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怎么偷吃东西啊?”一个中年男子指着聂小力几人喊道!
“不好!快跑!”聂小力大喊一声,三人便一起朝城外跑去。
“快追啊,抓住这几个不要脸的小偷啊!”
“抓小偷啊!”
“追啊!追啊!”
见周围的百姓都围了过来,赵微翔急忙问道:“师兄,怎么办?被围住了!”
“凌波微步!”
瞬间三人就没影了,只留下一大群百姓还在吵吵嚷嚷着抓小偷!
谢宅外,几个仆人正在清洗外面的血迹,谢云已经扶着谢刻进入了内厅。
内厅之中,谢刻看着惊魂未定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他才感到深深地无奈!
谢云自责的说到:“都怪儿子无能,看着父亲被他人如此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请父亲责罚孩儿吧!”
说着谢云便跪在谢刻面前。紧紧的攥紧拳头仰起头,自责不甘的泪水隐隐流了下来。
妇人拉着少年也在谢云身旁一齐跪下。
还未六十的谢刻看起来本就是苍老白发,而这一刻,看似更是苍老了十年!
注视着跪在身前的谢云,谢刻此时却是十分懊悔!
自己当年贵为朝廷二品礼部尚书,一直以来便觉得应当以礼治国,以礼治家!
不仅要求自己的家人尊崇文礼,而且不许他们学武!
他认为,武者皆是莽夫,文礼才是大家风范!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虽礼节文采学成,却丝毫不懂人情事故!
他暗自懊悔:难道当真是自己错了吗?
“父亲!不如就让二弟他,回来吧?”谢云突然说到。
谢刻一听这话,眼中突然十分愤怒,紧紧盯着谢云,怒骂到:“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如今还提那畜生做什么!以后都不许再给我提起这个丧尽天良的不孝子!”
看着谢刻突然大发雷霆,谢云便不敢说话了!
气氛突然十分尴尬!
那妇人却是突然走向前去,说道:“父亲,今日您怕是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谢刻点点头,便在妇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内厅!
“父亲!今天那人就是我二叔吗?”谢志坤看着谢云突然问到。
谢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谢志坤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当真是我二叔!”谢志坤心中一颤,自己的二叔居然是丐帮帮主!
“父亲!为何爷爷这么恨二叔?难道二叔曾经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你若真想知道!便去问你母亲吧。”谢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黯然的说到。
将谢刻送回房间,正要离开,谢刻突然说到:“冰儿,你可有恨过我?”
那妇人赶忙跪下,惊恐的回到:“父亲此话何意,儿媳怎敢怨恨您。”
谢刻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先回去吧。”
妇人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关好房门,便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妇人也不过三十岁年纪,本就生的貌美,且举止端庄,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妇人暗自喃喃道:“夏冰啊夏冰!你怎可还想着他,莫忘了,你儿子都已十五岁了!”
此时,夏冰心中又想起了刚刚在谢宅外看到的谢风,突然忍不住嘴角一笑。陷入深思。
“母亲!母亲!你可在房内?”门外突然想起谢志坤的声音。
顿时便将陷入深思的夏冰喊醒。
“是坤儿吗,进来吧!”夏冰慈爱地说到。
谢志坤一进门,便走到母亲身旁坐下,握住夏冰的手,注视着夏冰的眼睛。
发觉自己的儿子与平常不同,夏冰微微笑着,摸了摸谢志坤的脸问道:“坤儿,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吓着你了,还在害怕呢!”
谢志坤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夏冰问到。
“母亲!爷爷为何不让二叔回家?”谢志坤问到。
夏冰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万万想不到谢志坤会问这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刚刚问过父亲,父亲让我来问您!求求您告诉我吧,我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
看着儿子恳求的眼神,夏冰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喃喃道:“你父亲叫你来问我?”
“恩!”谢志坤虽不知母亲为何流泪,但心中却是十分自责!
从小父亲和爷爷便是教导他礼节,故十分敬爱长辈,特别是自己的母亲!他深知母亲虽然平时温文尔雅,看似柔弱,可却从不轻易流泪!今日见母亲因自己哭泣,他突然十分自责!
见母亲还在抽泣流泪,谢志坤心中十分不忍,强忍住要流出的泪水,颤抖着说道:“母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惹您伤心,孩儿不问了,孩儿不问了!”
夏冰拿出手帕,将自己的眼泪擦掉后,便转过头去,陷入深思,忽然嘴角却是微微一笑,仿佛是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轻声的说着:“其实娘最先认识的不是你爹,而是你的二叔。”
“先认识二叔?”
“还记得那年是我十四岁生辰,那晚我偷偷的和丫鬟溜出去赏花灯,不曾想到被几个小混混骚扰,就在我们惊慌失措之时,你二叔出现了,他那时可不是什么丐帮帮主,他像是一个捣蛋鬼。他拿着几个鸡蛋,砸了那几个骚扰我们的小混混,然后转头就跑,虽然将那些小混混引开了,但是自己却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当时我问他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来,不然那些小混混哪敢揍他!他却呲牙咧嘴冲着我喊疼。还让我帮他上药包扎!我心中过意不去,便亲手帮他抹药包扎了。其实那时候我便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有些痞气的文雅公子了。自此我们经常偷偷幽会,两月后便私定终身了!直到后来我方才知道,当年那些骚扰我的小混混就是他花钱雇来的,呵呵呵,还真是个捣蛋鬼啊!”
夏冰说起这些事,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仿佛回忆着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那后来母亲为何又会嫁于父亲呢?谢志坤问到。
夏冰突然笑意全无,一脸黯然伤感的说道:“就在我与你二叔私定终身不久后,方才知道我的父亲居然早已将我许配于你父亲了。我们曾反抗过,但都无用,最终我放弃了,为了顾及夏家,为娘只能嫁给你的父亲!就在我与你父亲大婚之日,你二叔便来抢亲!但最终被谢家逐了出去,你爷爷为了顾及谢家名声,便当众与你二叔断绝了父子关系!他独自一人背负着世俗骂名,毅然离去,那年他才十五岁啊!为娘当日是多么想随他而去,但为娘做不到啊!”
“娘!当年你们才如我现在这般年纪,怎会爱的这般深?”
“孩子!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你爱上的第一个人,便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个人,这与年龄大小无关。”
似懂非懂的谢志坤此时心中却是想着:若是爱会让人如此痛苦,我宁可一生不爱!
说到后面,夏冰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父亲这些年待我很好!对于此事,他也十分内疚,但父母之命,我们又怎能违抗!我知道,这些年你父亲也确实难受啊!十余年未见过你二叔了,我们也只是听说他当了丐帮帮主,我们还曾担心他日后会为难于你,今日之见,我们也就放心了!”
帮母亲擦掉眼泪,谢志坤不知该如何安慰哭成泪人的母亲,只能在一旁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半响后,谢志坤突然说到:“母亲!你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保护好谢家的!”
夏冰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已深了,谢志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一个想法,爬起身来,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精美包装的小书,只见上面写着《六脉神剑》。
钻入床底,取出一柄精美的佩剑,这柄剑还是他几年前偷偷买的,一直藏在床底下。翻开秘籍,谢志坤便照着书上开始笔划了起来。
七年如一日,八岁那年开始,一次偶然机会,他在家中的书房中找到了这本秘籍,从小酷爱武功的他便照着书上偷偷练了七年。
练了两个时辰,方才躺下入睡。
第二日早晨,谢志坤背上包袱来到父母房门外,喊道:“父亲,母亲,坤儿有事相告!”
夏冰一开门边看到背着包袱,一脸坚毅的儿子,便赶忙说道:“坤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冰将谢志坤拉入房中,谢云见到谢志坤背着包袱,神情严肃,便开口问道:“坤儿!你背着包袱做什么?”
谢志坤突然双膝跪地,盯着父亲坚定的说道:“父亲,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决定,自今日起,便弃文习武,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历练自己!”
谢云夫妇一听这话,皆是惊愕不已。他们深知自己的儿子从小便是十分倔强,自己决定的事任他们也无法改变,谢云只好回到:“若是坤儿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多言,但此事还需问过你爷爷方可。”
“孩儿知道!孩儿这便去告知爷爷!”谢志坤说完便俯首磕了三个头,起身便出门而去。
来到谢刻房门外,谢志坤便喊道:“爷爷!坤儿有事找您!”
谢云夫妇自然跟在其身后,一起来到了谢刻房门外。
谢刻打开房门,看着谢志坤,微笑着问道:“坤儿!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急着找爷爷啊?”
谢志坤双膝跪地,看着谢刻,坚定的说道:“爷爷!坤儿想行走江湖,历练一番!”
“不行!”谢刻直接拒绝到。
“爷爷,为何?”谢志坤不解的看着谢刻问到。
“你不会武功,若是只身一人闯荡江湖,那定是有去无回的。再说了,行走江湖,那都是些不懂文学的粗人莽夫混日子过的生活,我不许你去!”谢刻严厉的说到。
“父亲,要不就让坤儿试试吧?”谢云在一旁弱弱的说道。
“哼!你什么时候也敢违抗你父亲的话了?”谢刻瞪着谢云厉声到。
“孩儿不敢!”谢云赶忙跪下认错到。
“爷爷!我意已决,请您答应我!”谢志坤磕着头恳求到。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再说了!”
看着迂腐的爷爷,懦弱的父亲,无奈的母亲,谢志坤心中顿时十分悲凉!
谢志坤知道,此时自己再如何多说也是无意。
他使劲磕了三个头,便注视着谢刻说道:“请恕孙儿不孝!”
说完,谢志坤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屋子,将枕头下的秘籍藏于怀中,拿起佩剑,便出了谢宅!
看着谢志坤这般违抗自己的命令,谢刻愤怒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猛地咳了起来,谢云何夏冰赶紧将他扶入房中。
此刻,谢刻心中十分不解:为何从小到大都未违背自己意思的儿子和孙子,如今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当真不解,当真不解啊!
谢云看着儿子离开,心中虽万分不舍,但却不横加阻拦,因为他一直都期盼自己的孩子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做他想要做的事,断不要如自己这般,一生都在懊悔!
夏冰心中却是没想这么多,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今后能够平平安安便可!她能做的便是每日诵经念佛,为他祈祷!
这日正午,出了山西的一个小镇上的客栈中,赵微翔和圆圆一起推开聂小力的房门,只见聂小力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赵微翔推了推聂小力的身子,轻声喊道:“师兄!师兄!起来吃午饭了!”
见聂小力毫无反应,赵微翔准备在叫时,圆圆却是拉住他说道:“你这样叫怎么能叫的醒啊,看我的!”
说着,圆圆便扯着聂小力的耳朵,凑过去冲着他的耳朵,卯足了劲,大声喊道:“着火啦!”
“啊!着火了,着火了!哪着火了?”聂小力突然跳了起来,惊慌地喊道。
看到笑的前仰后翻的圆圆,聂小力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正准备躺下去接着睡时,赵微翔赶忙说道:“师兄!现在已经正午了,你再不起来我们今日又回不去了。”
“好吧好吧!你们先过去点菜,我洗漱一下就来。对了!我要吃卤鸡腿啊!”聂小力说道。
“(“▔□▔)别再睡了啊!大懒猪!”圆圆冲聂小力做了个鬼脸,便和赵微翔下楼点菜去了。
聂小力又赖了几分钟床,才十分不情愿的起身穿衣洗漱。
下楼后,便看到圆圆和赵微翔已经开始吃了。
便赶紧跑了过去,抓起一个鸡腿就大口的咬了起来,嘴里还满意的喊着:“恩~~好吃!好吃!”
“哎!师弟,你也吃啊!很好吃的!”聂小力说着便抓起一个鸡腿递到赵微翔碗中。
看了看为数不多的鸡腿,赵微翔笑了笑,便夹起鸡腿,放入聂小力碗中,说道:“师兄!你最爱吃鸡腿了,还是给你吃吧!”
“恩!~~~还是师弟对我最好!”聂小力高兴的咬着鸡腿说到。
圆圆不屑的瞥了一眼两人,哼道:“gay里gay气!”
就在三人正愉快的吃着饭时,突然一个呼喊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客栈内的人都跑了出去,赵微翔三人也不例外。
只见一家卖豆腐的妇人正紧紧搂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惊慌的看着面前的十几名倭寇,这些倭寇皆是海外来的浪人,既然在大明城中见到这么多倭寇,必定不简单。小镇上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少数一些胆子大点的敢站在远处观望。
这些倭寇都是身形矮小,面目凶狠,神情嚣张不屑,只有领头的那人看起来十分淫荡,猥琐,因为他正在强迫威胁那个卖豆腐的小姑娘!
聂小力一眼扫过,便发现那领头的倭寇身后跟着的一人不像是普通浪人,他一脸平静,长得较为高些,快一米五五了。他更像是个武士,手握武士刀,一脸杀气!
那为首的浪人长的又矮又胖,**的笑着走向那对卖豆腐的母女,似乎她们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赵微翔不屑的哼道:“这些倭寇还真是猖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我大明朝欺辱妇女!当真是活腻了!”
聂小力一把拉住正要拔剑冲过去的赵微翔,一边咬着鸡腿一边说道:“师弟!莫急!”
就在这对母女绝望无助之时,只听从小镇进口处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那些倭寇都疑惑的看着这个十来岁的少年,那为首的倭寇放肆的大笑着,用那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当是什么武林侠客呢?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来者便是那从谢宅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的谢志坤,他拔出佩剑,指向那群倭寇,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强抢民女!当真是视我大明法度如无物吗!”
“哈哈哈,我们可是你们大明朝的皇帝亲自请来的,你们明朝的法律管不了我们!在你们明朝,我们想怎样便怎样!”为首的倭寇大笑着说到。
“师弟!你看这小子会武功吗?我看怎么一点内力都没有的样子!”聂小力咬着鸡腿问到。
“师兄都看不出,我就更看不出了。”赵微翔尴尬的说到。
“你们别小看人家,我看他手中有茧,肯定是练剑多年,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高手呢!”圆圆说到。
“那我们来打赌!就赌两串冰糖葫芦如何?”聂小力冲圆圆说到。
“好啊!”
谢志坤紧紧盯着那个倭寇,那倭寇也拔出身上的武士刀,紧张的盯着谢志坤。
“啊!”
谢志坤脑海中回想着那本《六脉神剑》中的招数,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