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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家的枣儿就是甜

“鱼儿心中的家真美好呢,可惜我给不了你这样多……”白凤幽幽地说。

我从幻想中走出来,咧嘴大笑,顺带着勾搭上了白凤的肩膀。

其实白凤除了固执地有些变态,说起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小鬼,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比我好多了。

“鱼儿,你闭上眼睛吧?”白凤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

“闭眼?”我愣了愣,“闭眼干嘛?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猜糖在哪一只手里。”

不过,我还是闭上了眼睛,白凤是个很神奇的人,她总是能让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譬如我不想被她叫鱼儿,可才半天的功夫就习惯了她的叫法了。譬如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可现在也并排并地坐在同一个稻草堆上。

“鱼儿,你要数到二十再睁开眼睛哦!”白凤说。

我心里觉得好笑,忒幼稚,便笑着问她:“你该不会真的变个豪宅给我吧?那你就要变好大好大一个,比城东那些大户还要豪华的宅子,要很多长得又高又帅的护卫,还要长得特别漂亮的侍女。什么金子呀银子呀,给我放三个小金库就好了,哈哈哈……”

我也就真的这么幻想起来,毕竟发财梦谁都做过,做起来没边的,到最后自己都能乐死。

我好像自言自语说了挺多的话的,也不知道过没过二十,但是再不睁眼我就忍不住好奇心了。

只是我睁眼一看,我就傻眼了。

我的面前赫然便是老大一栋房子,有砖的墙,涂地白白的,有黑瓦的屋顶,和潘蔚手底下那个光头的脑门一样锃亮。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老大一棵枣子树,树上结满了鸽子蛋大的青枣,压地树枝都沉甸甸地弯了。居然还有个篱笆,篱笆是月季花围的,也不知道这月季花怎么长得,都有一人高了,开着金色、粉色的大朵大朵的花,香喷喷的。

“白凤?白凤?你咋真的变出个房子来啦?”

这真的就是我想象中的家,一点都不差,甚至好些没有能够想清楚的细节,都做地非常漂亮,那种梦想成真的感觉,真的又惊又喜,感觉背上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我笑地合不拢嘴,感觉自己得了癔症一样,感觉自己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了。

我转头去找白凤,我要给她一大老大的熊抱!

“你你你!”

不过这一转头,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我手指着我面前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发疯似地乱抖:“你你你!”

“鱼儿不要惊讶,我是白凤呀!”

小女娃朝我微微一笑,鬼晓得这么小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倾国倾城的笑容!

好不容易理顺我打结的舌头,可我还是惊讶地无以复加:“你是白凤?你是白凤?你他妈怎么变小的?这不是要返老还童了么?你是白凤?”

白凤还是一身雪白的衫子,衣裳也变小了,一样的配饰,一样的发型,只是那两支步摇在她小小的脑袋上就显得格外重了。

“恩。”白凤应了一声,张开双手,眼皮子都耷拉下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似的。

我下意识地将她抱进怀里,她小小的脑袋就靠在我的肩膀上,还是那么冰冰凉凉的。

“咋了呀这是?你睡觉吗?”我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扒开门就钻进这新房子里去。

“不要紧的鱼儿,因为用的力气有些多,我就又变小了,可以养回来的。”白凤好似呢喃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着:“对不起啊鱼儿,再发力我就要沉睡了,所以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变出来,你别怪我好吗?”

“怪个屁啊!”

我一脚踹开最里面的门,兜兜转转好几间屋子终于找到了卧室,反身将白凤安放在床上,拿了被子仔细掖好。

“你当你给我这么大个好处我会感激你吗?他娘的我还不是要欠你老大一个人情?你说让我以后怎么还你?”我气急败坏地,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女娃,就昨天晚上我还嚷着再也不见,上午还吵着让她自己去河里面呆着,这会儿我就心甘情愿地为她着急起来。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手底下总觉得不能闲着,毛毛躁躁地打了盆冷水来,拧干了巾帕才猛然发现,这小鬼浑身冰冷的,也看不出发没发烧。

“白凤?你这怎么弄啊?”忙活了半天,我才觉得我做的都是以前照顾陆郎时的样子,可是白凤又不是人。

“我睡一觉就好了,就是,就是困了……”白凤朝我露出一个笑脸。

“呸!”我啐了口,双手就这么叉着腰,满屋子满屋子的晃荡着。

大概白凤真的只是困了吧,总之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白凤就醒了,精神也不错,就是身子一下子变得小了,声音也有些奶声奶气的。

不过说实在话,白凤这小鬼委实长的漂亮,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想起白凤说她原本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我就觉得纳闷,我小时候也没这么招人喜欢的样子,不然早就被收养了。不过转念一想,我小时候满街跑,就是个小乞丐,好看地出来才是怪事。

白凤说她能吃人的东西,我就下了血本给她买了只活鸡炖了鸡汤。不过她的饭量比起一只老鼠来也差不了多少,只喝了半碗鸡汤就拍着肚皮说饱了,我本来能吃一只鸡的,不过寻思着晚上还能给白凤回锅再炖个鸡汤,就饿了半拉肚子,给她剩了半只鸡。

长这么大,我也就做梦想想我能有个房子,一上午我就把每间房子都摸了个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房子也不多大,比起城东的那几户更是千差万远,但我也没能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欢喜地不得了,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我还吃了枣,果然不用偷的枣儿是最甜的,要不是想着慢慢吃,我能把一棵树的枣子都吃光。

乐归乐,可还是有忧心的。

“白凤儿,你说一夜之间多了这么间房子,别人瞧见了不得惊讶地立即报官把我抓起来啊?肯定说我偷了谁家好些个钱的,那些人就算没丢银子都会说丢了的。”我转头问白凤。

总觉得白凤叫我鱼儿颇有韵味的,有些嗲声嗲气,我也就顺势在她名字后加了个“儿”字,一叫发现果然又顺嘴又好听,一时间就改不了口了。

白凤儿正在院子里比划着,听见我说,就说:“你就说我是你什么亲戚,家里人都亡故了,带着家产来投奔你,因为要劳烦你照顾我,所以就把钱给你置办了个房子。”

“咦?这理由倒是不错!”我一听,顿时觉得这法子好得不行,于是一颗心也就落下了。毕竟我住的是最郊野的兴丰村最外的地方,那儿最近的一户人家都是三四里地外的孙二芽子家,我无亲无故,寻常更是没有人来,他们大概也不会一下子注意我这房子,倒不用担心是一夜冒出来的将他们吓着。

我瞧着白凤儿走来走去一会儿一摇头的,就问她道:“你做什么呢?转了大半天了!”

白凤皱了皱眉,索性在枣树上摘了几个枣儿,走过来递给我几个,说:“我在想鱼儿有了这样一个家,总不能寻常用的什么都没有。我又不想鱼儿去偷去抢,就想着能不能给你找些能赚钱的事儿做。”

我一听,连忙问:“那你想到了没有?”

“且想呢!”白凤儿往嘴里塞了个枣儿,小小地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我没能把这些地变成你的,所以你也种不了菜,而且你也不能去给别人做工……”

我把枣核往月季花地里一吐,不解道:“为什么不能去做工?”

白凤儿也学我,“呸”的一声往地里吐了枣核,说:“就像鱼儿说的,就算你没有做一些事情,有些人还是先入为主地强加给了你。”

我听着这文绉绉的话,摇头晃脑的,不过还是听懂了,白凤儿也是瞧出来我出去做工免不了要受些波折。

可是我不做工能做什么呢?女人会的事情我都不会,男人会的事情我不一定会,我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

白凤儿瞧我有些泄气,就拉了拉我的袖子,说:“鱼儿也不要不高兴,不如我跳舞给你看啊?”

“咦?你会跳舞?”我瞪大了眼睛问。

白凤儿便把手里最后一个枣吃了,将核吐在月季花下,拍了拍小手,然后就站在枣树下跳起了舞。

变小了的白凤儿手脚都短了许多,有些胖乎乎的,跳起舞来不能说是灵动美丽,却别有一种娇憨的可爱。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伸长了手臂,在枣树下旋转,白色的衣裙在风里飘飘然的,和一只白色的菜蝶一样,漂亮地紧,看得目不转睛,有些痴了。

白凤儿没有完整地一整支舞,因为也没有什么乐声,当然也是因为我不懂舞,只是觉得很快就结束了。

她提着裙子跑来问我:“怎么样,我跳的可好?”

我狠狠的点头,想着早先她十三四岁模样的时候,手脚张开了,跳起舞肯定更漂亮。又想着,如果她长大了,和那雕像一样端庄典雅,不肖说跳舞,便是只吟吟笑着,就能倾国倾城了吧?

我又想,即便与她有着一样的容貌,我也没有办法像她这样美丽的。

“以前我也常常给鱼儿跳舞呢,那时候鱼儿弹琴,我跳舞,啊,回想起来真是悠闲自在,太过美好的记忆……”白凤儿望着枣树,眼神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我知道她再这样想下去,就又要开始提醒“我是鱼”了,所以忙岔开了话头,说:“白凤儿跳得真美,加上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和说书先生说的仙女似的。”

白凤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是呢!有了房子,这衣服也断然是不能穿了,我们去集市里给你买几件衣裳吧?”

“集市里的衣裳太贵了,我这衣裳也能穿啊!”我低头瞅了一眼我的衣裳,这是去年有个老人家丢的衫子,麻布都酥掉了,好些地方都破了洞,里面有件穿了七八年的肚兜,不然就露出皮肉了。“夏天么,这样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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