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几个说:“二筒妹的事也只有等522的人回来齐了才好解决。反正也没事,走,就让黑山老妖我瞳大妈带大家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高智商美男子吧。”话音还没落,他们几个就同时对我发出超响亮的“切~~”的一声。
我上铺诡异地说:“美男子,万一是高智商恐龙呢?
阿铛说:“是啊,是啊,万一是恐龙怎么办?”
二筒妹说:“那我们要不要回去换一双运动鞋才好?”
?阿铛说:“为什么呢?”
啵啵儿和二筒妹相视一笑说:“如果是恐龙,穿着运动鞋好跑啊!”
在各种欢闹声中,我们再一次踏进理工大的校园。突然,我的小灵通响了。江辉在电话那头说:“我们宿舍的富二代要请客,所以请你带各位美女到校门旁边的老树咖啡吧。”
阿铛他们在我接电话的时候都把自己的脑袋往我跟前使劲凑,生怕我听力不好会漏掉什么一样。
当我上铺听到富二代三个字的时候,眼睛瞬间成了比葡萄还大还水汪汪的样子。因为我上铺出生医生世家,后来她父母辞职下海,自己搞了一个类似BJ同仁堂的铺子,越做越大,在她老家名气颇大,生意好得一塌糊涂,所以她本身就是一个富家女。在她心中,富二代就是能跟她门当户对的那一类人的代名词。她相信自己找一个富二代的男朋友简直就是命中注定的安排,而她也一直在为了冥冥中的安排而期待着。
当阿铛听到老树咖啡的时候,激动得说:“Wow,你网的人不错哦,居然还知道在老树咖啡见面,比我幸运多了,上次我网友约我在他们学校的食堂见的面。”
随着大家一阵爆笑,我气呼呼地说:“爬爬爬,你才网的人,再乱说,各人回522守屋去。”(SC话中网个谁带有贬义,通常,某男跟某女有点不正当关系的话,第三人会说某男网了个某女咋咋咋之类的话。)
平时一本正经的啵啵儿也开始装怪地说:“阿铛别爬,瞳大妈不带你去,我带,我高中同学也在理工大。也是一等一的高智商美男子,一定要告诉瞳大妈,咱不缺这个资源。”说完还甩了个得意的眼神儿给我,搞得我颇为凌乱。
江辉和他四个同学果然跟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男生完全不是一个style。个个都又高又大,个个都很运动活力,完全不是我们意淫的四眼呆子状。那提议要穿运动鞋的人估计也正犯花痴中吧。
当踉跄的阿铛差点摔倒的时候,站门口的帅哥一把把她给搂腰而扶,那一刻,我看到了火花啊,好神奇的火花,大白天的,还异常耀眼夺目。
阿铛把她的黑框眼镜一扶,腼腆又花痴地望着他说:“谢谢,我们是瞳大妈,呃,瞳瞳的同学,你们是…”
她还没说完,扶她的帅哥就说:“哦,我是江辉,瞳瞳的网友,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她老乡阿铛吧。”
阿铛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江辉用那充满智慧的双眼扫视了一圈我们几大美女说:“因为我们聊天的时候她经常会提到你,而你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娇小的个子,小小的眼睛上还挂了一副黑框眼镜。”
二筒妹邪恶且小声地对我们几个说:“太阳哦,他最矮,这么显著的区别,能猜到好正常嘛。”我们几个相视一笑。
那一刻,阿铛的脸已经微微泛红,而我因为看到过他们几个的照片,所以尽管第一次见面,我也差不多认出来搂住阿铛的正是跟我网聊了好一阵的江辉。我“哼”了两声,刻意打断了他俩一见钟情的鬼样子,说:“你俩待会儿慢慢叙,先把你的哥们儿都一一给我的姐妹们介绍认识认识,熟悉了才好玩游戏,不然,都含蓄着,矜持着,这样的见面就没法愉快的进行啦。”
男生和女生的对眼是最不需要谁刻意安排的了,当彼此介绍完之后,互有眼缘的男生和女生各自你一句我一句就朝彼此感兴趣的话题聊开了。
二筒妹飞叉叉地问:“今天这顿谁请客来着?”江辉用眼神指向靠在沙发上的那个家伙,并调侃地说:“不就是他咯,我们专业天上有地下无的集财富、智慧与俊朗于一身的风一样的男子郭伟鹏。”阶层的对等性果然是默默存在的,我上铺王星星同学还没将他和富二代的身份对上号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打得火热了。就连二筒妹想插句嘴进去调侃一下我上铺,都完全找不到那能插针的缝隙,只好没趣没趣地坐那儿吃起瓜子来。可是,嗑瓜子跟喝咖啡并不是那天的主题哦,那天是联谊去的,所以瓜子还没嗑到一小把,从一进门就对二筒妹一个劲儿放电的周星奇就套近乎地凑了上去。
周星奇打趣地说:“你好,我叫周星奇,江辉他们都叫我周星驰。怎么称呼你呢?”
二筒妹冷不丁地回答说:“周星驰?老子找你找得好苦啊,我是紫霞仙子啊,没认出来吗?”他俩二逼的对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少言少语的啵啵儿和江辉他们班长文宇都只是腼腆地坐在沙发边,一边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优雅地品着,一边听着这堆人逗逼的闲聊。
而我,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儿,看着貌似成功的联谊活
动,竟然有一种功德圆满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开来,难道我是街边的婚姻介绍所的月老化身的吗?那一刻,我果然想多了,毕竟这一群各有特色的妞儿,他们的个人感情就算我想插手,都是插不进去的啊,毕竟个个璀璨夺目,相当耀眼。而眼下的这帮子优质男,就随她们缘分了,看看大家伙一起能捡走几个去当男朋友吧。
当我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几丝邪恶的笑容的时候,刚上完卫生间回来的赵春雷刚好就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他端起一杯咖啡,小酌了几口,看着我却笑而不语。我心想,江辉也是的,怎么带个闷葫芦,跟我一样只会傻笑啊。
那一刻阿铛和江辉东扯葫芦西扯瓜,聊得那一个酣畅淋漓。王星星和郭伟鹏就如同相逢恨晚一样,连王星星去个卫生间,郭伟鹏都护花使者般的紧随其后。二筒妹和周星奇就一个劲在那儿续写大话西游,漫谈月光宝盒。啵啵儿和文宇就在那细品咖啡聊专业、聊人生。
突然,赵春雷提议大家来玩火车牌。
二筒妹名副其实地把眼睛鼓得跟二筒那么大说:“我没有听错吧?火车牌?幼儿园的小屁孩儿都嫌没意思的玩法。”
赵春雷说:“就是大学生再来玩火车牌,效果才很颠覆嘛,来试一下。”
周星奇说:“颠覆?是癫覆吧,疯癫的癫。”
最后,大家还是比较好奇于所谓颠覆的样子,所以,都围成一个圈玩起了火车牌。玩火车牌就是考反应的嘛,论反应速度,我们几个妹子哪有他们几个高才生反应快呢?所以最终变成了我们几个轮番出丑。
首先是啵啵儿,在老树咖啡的员工那里借来一个大号盆儿,顶头上,从老树门口走到校门口,嘴里还得不停念叨:“我是猪,我是猪。”然后是阿铛,其次是我。而路边的人要么觉得我们有病,用异样的眼神看完我们一路耍宝,要么知道我们被整蛊中,还非要坚持看完最后那一段才慢慢散去。躲过一劫的王星星和二筒妹竟然站在老树二楼的窗边,前仰后倒地笑得满地掉牙。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当你忧心忡忡时,时间会停下脚步,让你觉得时间过得怎么可以那么慢,慢得连一呼一吸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当你喜悦当头的时候,时光又转瞬即逝,任你如何恳请,也难以挽留它匆忙的脚步。那一场happy无比的联谊在大家毫无伪装,无所顾忌的欢声笑语里,永远深刻的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而也因为那一场联谊引发的相识、相知、相恋也渐渐悄无声息地发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