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唐悦大声叫道。
可惜已经晚了，柳风雪已经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吐出，却依然站着，身体有些摇晃。
“找死！”武康成，花蝶蓉同时说出，并往柳风雪包围过去。
“好了，好了。”白发老翁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止住他们两人。
“爷爷。”花蝶蓉有不忿，可爷爷的话也不得不听，跺脚说道。
白发老翁摆摆手，让她静下，对柳风雪说道：“你很大胆。”
白发老翁见柳风雪出手，是针对自己的，没有人会嫌自己活的久，他不例外，自然出手了，还了一掌，可是正当两掌相交时，突然发现柳风雪的掌力撤了回去。以他的武学见识，自是知道柳风雪一早就是如此的打算，不然他的掌力，不会撤得如此干净。事后再见地上的脚印，更是印证自己的所想。
可他为何要设计这一切？因为他身上的内伤？但有听说过这样的疗伤方式吗？没有。他应该是第一人有这样想法的人，也是第一人这样做，不可谓不胆大。
“为了活着。”柳风雪简洁回应道。确实人活着不易，平常人活着要为衣食住行而奔波，江湖中人更是在刀尖下活着，但人人都不曾轻易地放去活下的机会。
“很好的理由。”白发老翁点头说道。
“你为了活下去，便对我爷爷出手？莫非就你的命比较值钱？”花蝶蓉怒道。
“蓉儿，休得胡说。”
胡说？事实摆在这，还要怎样。
花蝶蓉很不解。
“那道人还活着。”柳风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错，他现在就在谷中。”
“你能容忍他活着出去？”
“不能。可我杀不了他。”
“所以你要离开，不过他终有一天也会出来，难保他不会找上你。”
“他已被我重伤，在几年内是不可能在江湖走动的。”
“我没有留下能威胁到我的祸患存在的习惯。”
“这样的人确实不能久留，可时你明明知道他就在水中，却发现不了，这是术士的高明之处。你去了也是白去，况且你还有伤在。”
“你探查过我？”
“没错。你确实是一个很有武学天赋的人，能与朱无剑相提并论。”白发老翁没有直接说出柳风雪的情况，因为这涉及他的武功秘密，说出来是犯了学武之人的大忌。
“哦？是吗？”
两人一问一答，周边的人傻眼了。谁能来说明一下，这是怎会么一回事。
武康成之前全力一掌没要了柳风雪的命，现在他貌似更精神了，听他与师父这话语，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
花蝶蓉听到那妖道还在谷中，心中打了个冷颤，明了爷爷为何要离开了。可至于柳风雪的偷袭，她就半点不懂了。不过听爷爷这话没有责怪的意思，她也不好再发难了。
沉默了片刻，白发老翁开口道：“走吧。”
“公子。”唐悦扶着柳风雪清声道。
“我想了解那道人。”柳风雪冷淡道。
如此无礼？这是晚辈对前辈说的话吗？花蝶蓉寒声道：“先说一下你吧。”之前有问唐悦，可她没说，心中一直记挂着。
白发老翁没有说话，也似在等柳风雪回答自己孙女的话。
柳风雪没有回答，沉默着。别人不愿说也就算了，正如自己不回答她的话一样。
四人再次回归沉默。
蝉鸣叫得响亮，花蝶蓉听着烦燥。这柳风雪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直接无视，心中有气，却实在找不到茬挖苦他。
“唐悦，你之前你说那妖道屠你村子，是真的？”花蝶蓉漫不经心的说道。
唐悦一愣，谁会将这种事老挂在嘴上的。
“师妹。”武康成意识到不对，小声叫了一声。
“哦。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花蝶蓉也意识到，岔开话题道。
“师父，既然妖道已被重伤，几年内不能在江湖行走，为何不在谷中待一宿，明天再离开。”武康成跟着说道。
“对了，我在清晨时，看到这妖道还带着一群非人的怪物。”武康成突然想起了清晨遇到的事，补充道。
“你为何不早说，不然就不会让他进谷了。”花蝶蓉抱怨道。
“这。我……”武康成在知道那道人进谷中，本有意说的，可那道人见到师父如见到老朋友一样，自己这后辈不便插话，以致后来忘记了，谁又曾想到后面会发生了这事。武康成被问的口哑，也干脆不作声了。
他们所说的都与唐悦的村子发生的事，相离不大，她不作声，默默忍受着，柳风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柳风雪轻抚她的头，以示安慰。
见师兄不答转向问爷爷，花蝶蓉也实在想知道爷爷与那道士，是因何而大打出手的。那妖道在刚进谷时，飘然自得，俨然是一得道仙人。“爷爷，那妖道找上到底为何？”
白发老翁转向看柳风雪一眼，悠悠道：“这道人是茅山一脉的人，是修道的术士。”
“修道？爷爷这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与这妖道一样能用出这邪术吗？以前也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花蝶蓉好奇道。
“天下道派有千百家，不过能说是修道的不多，据我所知，也不过是茅山与蓬莱而已。他们相信有仙界的存在，把一生都扑在修道上，以求能登仙界，位列仙班，能与天地共存的长生境界。”白发老翁没有回答孙女的话，继续说道。
“登仙封神，得长生？这怎么可能。”武康成惊讶道。
“你以为如何？”白发老翁转向问柳风雪。
“生命长度，自有其缘法，何必强求，刻意为之?蜉蝣朝生夕死，尚未怨生命之短，何况人生百年?”柳风雪答道。
“可世间总有人在苦苦地追寻这虚无缥缈的所谓长生。那道人便是一个，他自封道号长生，一生追寻长生道。”
“你已超过百岁？”那道人自号长生，可见他对追求长生道的执着，他会无缘无故的拜访一个志向追求不一样的学武之人？显然可能不大。再以他对修道界的了解，柳风雪猜这白发老翁曾也是其中的一人，甚至怀疑他已超过百岁，故而问出。
超过百岁？其他人都惊异。能满百岁已是凤毛麟角了，超过百岁的都是世间的流传，是否是真的，有待考究。
白发老翁淡然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柳风雪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