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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放开那男孩

‘咚~咚~’轻睡着的文琰,听到房门传来响声,并不想去理会,而是翻了一下身,手摸索着闺床,抓着被叠好放在一旁粉红色的被褥,她把被褥拉过来给自己盖上。

‘咚咚咚’敲门声停顿一会,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被敲门声搞得很烦躁的文琰,把盖在身上的被褥掀到一旁,坐起来,淡蓝的双瞳盯着,被油漆涂得蹭亮蹭亮的木门。

俏丽的脸蛋,好像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弄得有些生气,但反而显得可爱。粉嫩的樱桃小嘴小幅度的撅着,在她小巧玲珑的鼻梁之上,纤细的羽眉,在她淡蓝的双眼与修长的睫毛上,微皱着如同流星划过,而留下优美的线条般。淡蓝的长发被扎成马尾垂直在腰间,窗外的微风轻轻拨弄着她的马尾。

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止,敲门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后,终于停止下来。在敲门声停止之后,便是一位老妇的声音,苛刻的声音在门外念叨着。一直待在床上盯着门外,传过来老妇那苛刻的声音,文琰也是动着嘴巴,学着老妇所说的话。念叨完的老妇,继续发狠的敲着门,敲门声比之前两次,更大更响更震耳欲聋。

最终文琰被敲门声闹得很无比烦躁,最终于她还是下床,并不急着去开门,而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被掀在一旁的被褥。把凌乱的被褥整理好后,又缓缓的穿上她的花色小鞋,穿好则是抬起脚,用鞋尖碰着脚下铺有着的木制地板,又拍了拍今天刚换上的蓝白相间,带有花边的短裙才向门口走去。

‘啪’文琰刚打开门,看着气急败坏的老妇,接着迎面而来的是老妇给的一记耳光。文琰白嫩的脸蛋之中,印着掩盖她整张脸的掌印。文琰抬起头如同杀仇般的眼神盯着老妇,老妇见此又欲扬起手,准备在给她一耳光,她见老妇刚往上抬起的手,便用力推了老妇一下。被文琰所推开的老妇碰到楼梯上的扶手,自然的扭头看向扶手外,扶手外离地面有数丈高,老妇心中大惊。文琰则抓住机会跑下楼,当老妇回过神来,已是见到跑到二楼的文琰,便是气冲冲的追上去。

“文士斌,把你女儿拦下”老妇从二楼探出头,看着已经快要到出水果店门口的文琰,对着店门口的中年男人吼道。

男人随着声音望去,看见二楼处气急败坏的老妇,又看见急匆匆朝自己跑过来的文琰。男人犹豫着不过在文琰经过身边时,还是把她给抓住。原本被气得满脸皱纹的老妇见此,脸上的皱纹才宽松许多。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被男人抓住左手的文琰,在男人手中挣扎着,但男人则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文琰泪水从眼角滑过脸颊,她仰起头用如逃命般的眼神仰望着男人,仿佛在恳求一般脸颊上滑过的泪水已是干竭。不过文琰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男人对于她脸颊上的泪痕,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唯一让男人有些许触动的是,文琰脸上那还未消失的红印,以及文琰充满慌张的眼神,可能因为心疼或者其他原因,男人的手松了些。原本被紧抓住的文琰,自然是感觉到男人的手臂松了一些,随后她猛得一挣,挣脱了男人抓着自己的手,不过没当她为此高兴时又被抓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被重新抓住的文琰再挣扎着,不过在挣扎了一会后,最终放弃的蹲下彻底哭了起来,她的右手被男人给抓住,甚至比之前握得更紧。男人也没再瞧着文琰,而是看着气冲冲才从楼道上下来的老妇,一直在哭着的文琰,见老妇缓缓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她重新站起来左手把脸上的眼泪抹干,依旧是用着杀仇般的眼神盯着,朝她走过来的老妇。

‘啪’走来的老妇二话不说,先是对着文琰同一边的脸蛋上再煽了一巴掌,声音比之前更响,力道更重。原本脸上快消失的红印再次显现。男人见此便把文琰拉到自己身后,此时的文琰忍着脸上的痛楚在男子身后,用着恨不得老妇马上死掉的眼神,看着甩手腕的老妇。

“黎霞,你...你这是干嘛”开始男人语气很硬,不过在被老妇瞪了一眼后,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软趴许多。而被男人拉到身后的文琰,原本是有些感动男人护着自己的行为,不过之后再听见男人这么一说,便开始继续挣扎起来,握着她手臂的男人,在她挣扎时握得更紧。

“干什么!你自己问问,你的好女儿,是不是!差点把我从三楼推下来”老妇怒气冲冲的对男人吼道,就如同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门外的路人见此也纷纷聚集到水果店门口围观着,老妇见围观起来的人群,好像被打了气的气球越闹越凶。

“小琰,你到底对你妈,干了什么”男人转脸看向文琰,语气很硬气,如同在质问犯人一样,见文琰不回答,他又说了一句“快跟你妈,道歉”

“她才不是我妈,我妈早就被你气死了”文琰好像是憋了好久的话,才鼓足勇气对着男人吼道。文琰说完后脸上已是有些生无可恋,男人听后扬起手准备打她,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因而失神,一直紧握着文琰的手也松开。被男人松开的文琰拼命剥开,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人群,穿过人群转弯朝着胡同深处逃去?,当男人反应过来后已是找不到文琰的身影。店外围观着的人群依旧是指指点点着,男人也是对自家所发生的这事感觉到尴尬,而老妇的吵闹并没因文琰的离开所停下,最终男人无奈的关门歇业,那些围观的人群才舍得离去。

.........

‘啪’一处空旷的仓库内,穿金带银的安特使,狠狠地向被锁在铁板上的雷宇,泼出手中冰冷的水。

一股凉意从全身散开,一直昏睡的雷宇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有一些恍惚,他摇了摇头看着叽笑对着自己所笑的安特使。又看了看宽阔的四围,四围则都是用铁块与木板撑起的仓库。而数丈高的头顶上则是用铁皮掩盖,在经过岁月的腐蚀中,掩盖着的铁皮已是锈迹斑斑,晚霞的光从那些坑洞的地方射进来。在这一览无余的仓库中,除了自己身旁不远处,一所用木板与铁皮草草修盖的房屋。

清醒些的雷宇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铁链给锁死。铁板四角都有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空洞,铁链从里面伸出来锁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而铁链的每一头都有着,一根比起空洞更大些的锁头挡着。让雷宇无法移动,他只要动一下,锁头就会与铁板碰撞响起令他不快的声响。

“杂税...别挣扎了,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我...早他妈就想...打你了!”安特使一步一小句话,声音既戏谑又嘲讽。安特使到雷宇跟前,一脸叽笑样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而雷宇则是冷冷的看着,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安特使。随后不知雷宇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前的胖子蔑笑着,不过很快就收回了。

一直在拍着雷宇脸颊的安特使,发现雷宇突然笑了一下,他有些惊呃用手抹了抹眼睛,当他在揉着眼时,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打了自己脸上一下。安特使没有多想便睁开眼睛,随之自己脸上变有什么湿呼呼的东西在流动还是热呼着的,于是便摸着肥圆的脸,发现不对劲后,狠狠地朝雷宇肚子上踢了一脚。

“给我打,往死里打,一定要往...呕”安特使踢了一脚雷宇,退开指着雷宇,对着身边不远处,一直若无其事的三名跟班说到,但没等他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便是弯下腰干呕起来。

三名跟班听安特使这么一说,三人摩拳擦掌的走向雷宇,二话不说就朝被锁着的雷宇拳脚相加,干呕一会的安特使,也是加入了三人之中,一起殴打着雷宇。

雷宇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踢了多少次,虽然刺痛感传遍全身,虽然很多次眼泪都在自己眼眶中打转着。不过雷宇也是一次次的强忍下来,痛感逐渐麻木的雷宇,反而笑着看着安特使。安特使也注意到反常的雷宇,这反而让他有些不安的后怕,随及他退出殴打的队伍,则命令着那三个跟班打着。

‘轰’巨大的声响,从废弃仓库的正门传出,安特使看向仓库门口处,在打着雷宇的三人也停下,也是向正门望去。

雷宇也遁着声源看向而去,满身伤痕的他,脸上没有太多痛苦,反而是狰狞的笑容,就如疯子般,而他则是恨不得把嘴再裂上去一些,如果仔细看会觉得很恐怖。

当雷宇看向正门,发现门口处站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女,还有少女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雷宇原本那狰狞的笑容,在看见少女的刹那就已烟消云散,此时的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但是无法动弹的他也只是把头撇到一边,眼里的余光依旧注视着少女,仿佛不想让那少女看见他狼狈的模样。

“安特使,把雷宇给放开!”少女指着小胖子吼到,这少女自然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文琰。

当文琰从家里跑出来时,正好经过这个废弃已久的仓库,自然是听见仓库里面的敲击声,然后从仓库破烂的缝隙中看向里面,意外的发现被锁着的雷宇。

当时文琰本想冲进来,但也是看到在拍着雷宇脸颊的安特使,以及蹲在地上的三人,于是她先暂时离开。

文琰急匆匆跑到雷宇家门口,在雷宇颓废的父亲把原来的房子卖了之后,雷宇以及他的父亲也是住进一间数米简易的木屋中。木屋周围则都是十数丈以砖块而建的房屋,两者对比之下简直是天差地别。

木质的门口已经有些腐烂,在文琰看来仿佛是一推就倒般,她来到雷宇家门时,见门只是简单闭合着并没上锁,于是她便把门推开。当文琰为把门全部打开时,她望着一览无余的木屋。只有门口不远处一张桌子与周围的一些板凳,桌上放有着打开着的酒瓶,文琰没多想便踏进雷宇家中,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文琰捂着鼻子,扫视了一眼雷宇的家,很快的她发现角落处,除了用几张木板当掩体的床以外便没什么。当文琰准备离开时,在角落被几张木板挡着的床上,发出呼噜声。文琰朝着呼噜声过去,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文琰来到角落处的床旁,看到一张乱糟糟的床,以及床上一个睡相极其难看,满脸胡渣和看上去,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的男子,那名男子便是雷宇的父亲雷鸣。

文琰看着自己曾见过几次面的雷鸣,她看着打呼睡觉的雷宇父亲,想着还在仓库里被锁着的雷宇,便鼓足勇气把雷宇的父亲给拍醒。雷鸣被文琰拍醒之后,她简单的把雷宇的情况告诉雷鸣,听文琰说完,雷鸣则是毫无所谓的模样。

见雷鸣无动于衷,文琰再说了一遍,这次她仔仔细细的说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当雷鸣听见安特使的名字后,仿佛陷入沉思当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严肃的叫着文琰马上带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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