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稳稳地停在了地面上,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已经疲惫不堪了。“陈少爷,西海市到了。”于天,也就是我母亲雇来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说着,“我说过了,不用叫我陈少爷,叫我****!”在我多次重复过这件事以后,我有些不耐烦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我可以不转学吗?”我问道,声音想不到的嘶哑,倒不是因为我有多讨厌那,只是...“陈少爷...啊不,****,这点恐怕我不能做主,这是您母亲的意愿,我不能随便更改的。”“哦,好了,我没事了,我想现在休息会,好吗?”于天微微欠身,走了出去,现在,屋子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外面,黑夜织上了天空,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安静的可怕,我看到了天空上的星星,据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而星星每闪一下,就代表给你的祝福,但那个星星却不会降落,就像她一样,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吱呀——”门被人推开了,不过走进来的不是于天,而是我的弟弟:陈楚,“哥哥,你还解不开心里的结吗?”“...”我想否认,可是嘴角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住了似的,又是一阵沉默,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猜测能力很准,“看淡点吧,到了中国那边,你照样可以结识新的朋友,不是吗?”此时,我的心像是在滴血,但还是挤给陈楚一个微笑,也许,我在中国能认识到一些更好的朋友呢?我苦笑了一下。对陈楚说“对,也许呢?”我看了看床头上的表,转身对陈楚说:“陈楚,快睡觉去,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不能迟到。”“好,收到!”说着,来了个立定,我不知道他是和谁学的这一套,不过,我也不打算去干涉,开朗点总是没坏处的。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倒不是因为我多喜欢上学,而是我觉得,上学就不能迟到,不得不说,我有一点强迫症。于天说要开车送我上学,我拒绝了,上学没必要开车,而且,学校离这里不远,据说叫什么“三德学校”,我走出门一看...果然很近啊,近得就在对面好吗?我一脸尴尬,幸亏没让于天开车送我,我走进校门,到校长办公室填写了个人信息后,就拿着学生信息卡上学去了,信息卡上写着初二八班,好像在一楼的样子,终于和在四楼的教室“Saygoodbye”了。我推开门,走进教室,只见黑板上有一行端端正正的楷体字:欢迎新同学。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来早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好吗?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还是有一个人的嘛,只不过,她一直低着头,在刷刷的写着什么,好像是在预习。我想和新同学处理好关系,于始便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没想到,她头也不抬就来了一句:“同学,你好像走错教室了吧?”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啊!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和她解释:“我没有走错教室,我就是你们班的‘新同学’。”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啊...没错,你是****吧?新同学可以不用来这么早的...”还没等我开口,那位女同学又说:“我叫凌语,是这个班的班长。”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嗯,不错,长得还挺漂亮的,但这种严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也有强迫症?”我这么问她,倒不是我猜测的有多准,只是我想找个和我同脾气的朋友而已,“没错。”她没有否认,但紧接着又问我:“可是为什么要用也呢?”我感到很高兴,便告诉她:因为我也有强迫症,“哦,是这样啊...”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又把头低了下去,用笔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我没这么大的好奇心,也不自讨没趣,便到校园里去溜了一圈,这个学校的绿化做的还是可以的嘛,最起码空气没有被污染,只不过,这个学校的操场实在有点小,竟然只有400米,不过我估计绝对不会是跑一圈那么简单,我回来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人了,见到我来,班主任(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老教师)便让我上去做自我介绍,“我叫****。”我做了一个过于简短的自我介绍,但却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同学从美国来,对于中国的环境还不太适应,大家要多帮助他...”班主任并不嫌费事,干脆自己讲起来,等到班主任讲完后,才发现我没有座位,她指了一下班长旁边的位子,对我说:“****啊,你就坐在那里吧,你的同桌是班长,她会帮助你融入班级的。”这时,我感到几束嫉妒的光向这边射来,看来班长人气很高啊,等会,为什么还有女生的啊!难道我要被暗恋吗?
很快,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就响了,原来班主任是教数学的,她出了一道一元一次方程,可以说是相当难的,但我在美国已经学习了大部分的课程,所以这点题基本难不倒我。老师看大家都面露难色,没有一个举手的,便叫我上去试一下,我三下五除二地写完了算式,我看见女生们眼里竟然冒出了星星:“****同学竟然连这么难的数学题都会。”“对呀,而且字写得好好哦。”老师维持了下纪律,说了声“安静”,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才消失,我特别尴尬,像做了贼似的溜回了座位上,老师看了看我的算式,很满意地说:“****同学做得非常好,但这是以后才会学到的方法,我们目前还接触不到,所以就先用课本上的这种方法...”“****同学已经预习课本了吗?好爱学习哦。”下面又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音,好吧,我尴尬癌都要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