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脚步声徘徊响起,她没钱找什么高档酒店,但酒店的费用她还是有点负担不起。
路越走越远,人也越来越少,脚步声徘徊在耳边,季十年将衣服领子拉起盖住半张脸,手踹进兜。
突然,几道刺眼的灯光直射过来,伴随着男人们混杂的声音还有口哨声。
十几辆机车将季十年围的团团装,季十年心里咯噔一声,这出门还真是没看黄历,和国内的未成年不同,在这里遇见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
季十年额头飘起一个小幽灵,她下面为何在这个时候还翻腾了起来,特么的,是不是今天不宜出行。
“一个人在这不害怕吗?”
“有多少钱赶紧扔出来!”
“衣服脱了!”
季十年现在别说去打人了,她感觉自己挪动一步都会血流不止,真要那样那还真是——从此节操、高冷、脸皮统统都特么是路人了。
看着围上来的粗壮无比高壮无比的好似蛮牛的黑人…们,季十年此时恨不得脚下有个下水道,她好跳进去。
宁愿做一条‘下水道的美人鱼’她也不想打架的时候没抬一次腿血染三分地!
丢脸至极。
“哑巴?”
季十年低头,脑袋嗡嗡的,她该怎么办,现在奇迹是不可能心血来潮的看她来了,如今还有姨妈‘护体’!
打还是不打?
肩头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季十年装哑巴!既然认为她是哑巴,那就是了!
不远处黑暗里,一双眉带着杀气深深皱起。
一个黑人玩味的看了周围一圈,伸脚踹了踹季十年的小腿,“还真是个哑巴!吭一声都不敢!哈哈!”
周围哄笑一团,季十年小腿被人踢得险些站不稳,心内继续念经:没事的,你以前不也总踢夏明珠嘛,这是报应!
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人拿了她兜里买卫生巾的钱就滚,她现在不能惹出什么事,不仅人家人多势众,最重要的是不能被玛丽知道她具体位置。
如果真的闹到了警察局,她无异于送羊到狼口。
“有钱吗?”黑人从腰间拿出一把弹簧刀打开吹了一口气,对着季十年笑了笑问。
季十年头更加的低了,点了点头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点钱。
腰间一凉,黑人皱眉将钱扔下踩在脚底,拿刀抵着季十年的腰,“别特么磨蹭,这特么也叫钱,再不拿,我就把你的肾割下来卖了!”
季十年举高双手颤抖地摇头,颤抖地解释,“真的没有了!我很穷,就是一个穷鬼!我……”她努力伪装的声音依旧甜美好听。
“抬起头来!”
“……”
刀子映在下颚,季十年被迫的抬头,眼前拿刀的是一个黑脸刺青的男人,他眼中慢慢凝聚了火热,“好美的女人!”
“玩了吧!”
“长得不错!脱衣服,老规矩!”旁边的人提议。
男人狰狞着脸凑近去闻了闻季十年的味道,“没钱?没关系,长得这么好看,就依大家的建议,脱衣服!”
季十年咽了一口唾沫,在外面站久了招了凉她小腹开始针扎一样的疼,冷汗打湿额角,她钻紧了手。
打会暴露,不打没有逃脱的可能!
“哈哈哈……这女人身材一定很不错。”
见季十年拉下外套的拉锁,机车黑人全都兴奋了,空气似是都开始回温。
季十年闭着眼睛,心里屈辱,手慢慢地脱下外套仍在地上,无数双眼睛猥琐着她,可没有办法啊!
好像一个死人般挪动着,她咬紧嘴唇血腥味蔓延进嘴里,T恤被拉到了上面,命运就是这样不公,今日之痛,它日她季十年必然要和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来报仇。
嚎叫声越来越高。
紧要关头警鸣声突然传来,黑人机车男们呆愣,接着便火烧屁股的哄作一团的上了车消失的干干净净。
半响季十年才睁开眼睛,手还停留在胸部,T恤被她拽到了上面,雪白的腰身露在外面,胸罩半露。
警车声渐渐的行远了,眼前的恐怖分子也不见了。
除了不堪的自己一切便好似梦境一样,季十年慢慢的松手,将衣服拽之原位,脸上冰凉一片,用手一摸,原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心窒息的开始痉挛,下腹也痛的像是有人伸手进去拧紧了折磨她一样,她突然感觉,不如死了算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用,仇报不了,就算报了,到头来也只是她自己,这过程里还不知道还要经历什么痛苦的洗礼。
“咳咳……”
这一刻,季十年是真的不想活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季十年警惕保住身子,人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