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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要报仇

素儿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坐在老者身边,雷子辰虽和祖父二人行医卖药,但也没有治过如此重伤之人,一时也没了计较,只得也坐了下来。

只听殷若梅说道:“我生平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没害过人,嗨~,但到的老来反而活回去了,呵呵~,为了报仇险些害了这位小兄弟。”雷子辰心想:“这也不算害我,只是那王庄主太凶恶,不好好和老太太说话,反而放狗咬我们。”

殷若梅絮道:“小兄弟年纪虽小,却有侠义心肠,幸亏情况不像我想的那样,要不然,日后就算报得此仇心中难免愧疚。”于是老妇人将天龙山庄的由来,自己又是谁,儿子媳妇怎么被害,自己为了报仇如何处心积虑,以及后来想利用雷子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这个素儿名叫风素儿,天龙山庄大庄主风成龙的女儿。

雷子辰听了老妇人的话身后冷汗直冒,心想:“还好我命大,江湖凶险果然不是像祖父讲的故事一般随口道来,我虽不去害人,但也要防着别人害我,我还是太小儿心性了,只当遇见对我好的人都是好人,却不知人心隔肚皮,这次就差点被这殷老太太阴了一把。”

此时他低头解下自己手腕处的那个手链,递给了风素儿,说道:“这是你父母的遗物,你收好了吧。”素儿伸手接过戴在了自己手腕处,感激得向雷子辰点点头。

殷若梅侧头看着雷子辰,瞧出他有些不悦说道:“小……小兄弟,这手链的事素儿并不知晓,你莫要误会了她,之前我做的事你是否可以原谅?”雷子辰心下着实有些恼怒:“你瞧我是小孩子就欺骗我,倘若当时那王庄主的弟子不是刚巧用了那入学机会,我岂不是就深陷天龙山庄了,哪里还有的命在,祖父却也不知我已身死,他老人家孤苦伶仃没人照顾谁又来同情我们。”于是低头默不作声。

“此事是奶奶不对,我代奶奶赔不是了,咱俩差不多大,你以后叫我……叫我妹子吧……”风素儿歉然说道,说到后面几乎声若蚊蝇。

雷子辰听到风素儿如此说心想:“她和她奶奶不同,她打小就没了爹娘身世倒是和我有些相似,这件事到不应迁怒于素儿。”对殷老太太的恨意倒是减轻了不少,于是点了点头。

殷若梅看到雷子辰点头吁了口气,伸出手抚摸风素儿梨花带雨的脸庞继续道:“素儿~,我就是舍不得你,以后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想要报仇更是凶险,以后自己平平安安生活就好,也不用和别人争勇斗狠。”

风素儿听到这里扑在殷若梅身上大声哭道:“我不!我要和奶奶一起,我要报仇!”

殷若梅面色有些凄苦,用手抚摸着风素儿的头发,眼角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道:“都是奶奶不……不好,是奶奶害了你,是奶奶太自私了,逼迫你练功复仇,练不好有时还骂你打你,如果……早知今日复仇无望,平日里多疼疼你,咱祖孙两个快快乐乐的生活岂……岂不是好。”

雷子辰听到这里鼻尖也有些发酸,又想到之前听到的风素儿的身世,之所以自己被殷若梅利用,追根究底还是王世豪这老匹夫作孽在先,心里对天龙庄主敌意大胜。

殷若梅心情激动,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扭头对雷子辰道:“子……子辰小兄弟,老朽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看在这可怜的孩子身上。”

雷子辰已听出殷若梅话外之意,上前说道:“老婆婆您放心,我会将素儿当我的亲妹子对待,尽力保护她周全。”身旁风素儿听了心中却有些惆怅,“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有你在……素儿就不会孤单了,我也就……放……”殷若梅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此气绝,四下里一片寂静,林中乌鸦“呱呱”叫声偶尔传来,甚感凄凉。

素儿趴在殷若梅身上哭得累了,坐起身子双手握着老人的手,直到殷若梅身子凉了,雷子辰怕她伤心过度,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咱们就在这里把婆婆尸身埋了吧。”

雷子辰帮素儿裹好了腿伤,要了素儿的匕首,就地刨土,林子中的土地并不坚硬,就算这样雷子辰也还是刨了半个时辰,这才勉强挖出一个能放下殷若梅的土坑,两个孩子合力才将她的尸身拖入土坑,用土埋了,素儿又在附近找到一截宽大的竹片,雷子辰用匕首在上面刻了“祖母殷若梅之墓”立在其上。

素儿和雷子辰跪在坟边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此时两孩子又累又饿,雷子辰问素儿:“妹子你饿不饿?,我这肚子里已经咕咕叫了,咱们要不先吃点东西,歇歇然后再上路吧。”素儿听雷子辰叫她妹子心里喜欢,她倒是不怎么饿,就是身心疲累也想再休息一下,于是说道:“好吧,我去捡些柴草生火,你找些吃的。”说罢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个小铜锅放于地上。

不一会儿功夫,雷子辰就带回来好几种野菜和一些香菇菌类,这些都已在附近溪水边洗净,他和祖父采药早就识得什么能吃不能吃。

素儿也已经把火生好,雷子辰又去溪边打了些水将锅坐于火上,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围坐在篝火边。

雷子辰又从包裹中取出一大块碧麟肉递给素儿,素儿拿到鼻下闻了闻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碧麟兽的肉啊,你吃过没有?”雷子辰道。

“碧麟兽?你怎么会有碧磷兽的肉?我听奶奶说过,是一种非常少见的怪兽,难得一见,那怪兽有些像远古传说中的麒麟,它的肉是大补之物,但是这怪兽凶猛异常,就是奶奶遇见也避之不及。”素儿道,想到奶奶不禁泪水又夺眶而出。

“这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怪人给我的,他们夫妻对我很好。”雷子辰见她伤心,知道自己无意间又让她想起了往事。

“那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怪人。”素儿摸了摸泪水,说着咬了一口碧麟肉,一边哭一边吃。

“想来是厉害的,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他家做客。”雷子辰说罢也吃了一大口兽肉。

素儿有时给雷子辰夹些野菜,雷子辰又给素儿挑些菌菇,两人到似过家家一般吃的很是开心,素儿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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