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被萧子岳打昏以后,在一起喝酒的人,把他像死猪一样抬回屋。其中,一个江湖郎买跑药的,扯了一块白布,涂上止血药,包扎好王七的脑袋。他苏醒以后,酒劲又往头上涌,找了一把菜刀,冲进酒馆,一眼寻见萧子岳,他正与一个美女碰碗喝酒。
王七举着菜刀冲向萧子岳大骂:“你奶奶*,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萧子岳与紫香一见如故,似乎有一番,不舍之情。见王七挥舞菜刀劈过来,正要用酒碗砸过去。
刘麻子在一旁出了脚,飞起腿一脚踢在王七肚子上。王七肚子里的肠子被踢得骤然痉挛……手中菜刀一扔,躺在地上直翻白眼,死是死不了,疼得他在地打滚,嘴角带出胃液一样东西骂:“你娘,是我日的……”
官兵在翠红楼折腾一阵,吓得几十个***哭爹喊娘乱了一阵。他们连白莲社的人影也没看到,以为是白莲社放出的假消息。
出了翠红楼,有士兵听见酒馆有打斗声。阿木尔把刀朝向酒馆一举,一群蒙古兵喊着杀声冲进来。一刻间,二三十个蒙古兵,把小酒馆围了水泄不通。
阿木尔提刀进了小酒馆,眼珠子转了一圈,几个人正在喝酒,把一个人打了,那人躺在地上叫骂娘,看样子他被打得不轻。
“滋事,打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阿木尔见几位喝酒的不缺钱,酒桌上坐着一位漂亮的美人。他又可以罚钱还可以劫色,运气不错,一种愉悦心情。
“刷啦”几个喝酒的人,亮出刀剑。蒙古兵一愣,望向阿木尔,他们是软的欺强的怕,见几个男子勇悍,一言不发,毫无惧色。
一场拼杀,一触即发。朱重八突然赶来,忙给阿木尔施礼解释:“这位将军,我们是自家弟兄,他酒喝多了,耍起酒疯!”
“他脑袋包着绷带,是耍酒疯?”阿木尔盯着朱重八质问,他不是欺软怕硬,不敢动粗,以他带来的人手,拼命拿人,估计也许能成。问题是,他的人死伤可不好判断。官府大人,令他带兵抓白莲社的人,遇上了几个走江湖的,死伤几个他难以交差。
朱重八走到王七跟前,弯腰装作去扶他。朱重八右手暗自运出真气,王七感觉胳膊一麻,一股热流穿肠而过,肚子瞬间疼痛减轻。他脑门冒出一层虚汗,神智清楚很多。王七暗想,是遇上高人了,再说,汉人打架,何必让蒙古人掺合。他不由自主地坐起来,疼得哼了一声,对阿木尔说:“大哥说的没错,我头是自己撞的!”
阿木尔有了撤走的理由,哼了一声:“你他妈的,眼瞎了!”他刀回刀鞘转身往外走。阿木尔给官府当差,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朱重八见蒙古兵一窝蜂地跑出去,一把提起了王七,瞪着眼珠子:“你小子,挺义气。你是坐下来喝酒,还是回去睡觉?”
王七捂着肚子,一脸憋屈,眼珠乱转对朱重八说:“我想尿尿。”
酒馆内,一阵哈哈笑声。萧子岳慌忙起身对朱重八抱拳:“这位兄弟,好内功。萧子岳敬佩。”
朱重八阴沉的脸,嘿嘿一笑:“雕虫小技。”
紫香似醉非醉,媚眼一飞:“把老婆安置好了?”
朱重八坐下来对几人抱抱拳:“她不胜酒力,见笑,见笑。”他看向众人说:“今夜,险象环生,还多亏王七。”
紫香那会儿和萧子岳眼神调情,见朱重八回来,觉得还是他好。她一挥手:“我酒也喝多了。散了……”
刘麻子和两个手下,和寨主一起喝酒,本来不自在。一听散了,慌着回到院里。一个问着刘麻子:“三当家的,听说,有一个翠红楼……我们去哪儿睡觉……”三人从后院一个侧门,溜到街上,大街上静悄悄行人很少。
朱重八领着紫香进了后院,指着一间屋子:“寨主,你住,这间屋子。”
紫香手扶屋门,见里面漆黑一片,回头努起嘴,眼睛寻着二人问:“你俩,谁进去,帮我点灯?”
朱重八对萧子岳眨了两下眼,意思说,今晚美事儿送你啦。
萧子岳稍微迟疑,马上说:“寨主不嫌弃,我给你点灯。”
紫香看了一眼朱重八,眼神似乎有些失落,有男人总比没有强,撅起嘴:“好吧。”
朱重八站在院子里一声长叹, 看见紫香睡觉的屋子,门关了,灯亮了……细想一天来,人间沧桑,世人苦与乐。他不禁“咕嘟”一声咽下口水,萧子岳和紫香,将来必是一对英雄与美女。九龙帮和黑风寨联起手,拿下固始城,也许有希望。
朱重八回屋,摸索到火镰,点上油灯。突听,塔娜在背后大笑几声。他忙回身看向床去。塔娜光着身子,眼眸带出锋利之光:“以为,我真醉啦?”
朱重八一怔,仰天大笑说:“我以为,你在诈尸!这丑婆娘,竟然,在我面前装醉。”
塔娜拉过朱重八撒娇说:“我是怕,你摸进,紫香的被窝。”
“我要真去了呢?”
“我俩,今晚死一个!”
“好啦,小醋坛子。我把萧子岳给她了。”朱重八以为,当今女人很少嫉妒心。哪个好男儿,没几个老婆,此刻,他想起道心,望着塔娜问:“要是,我遇到道心,也把她杀了?”
塔娜对着朱重八笑起来:“人家比我先和你睡的,这是其一,道心我肯定打不过,再说,她是我师父的师父!我岂敢说,杀字!”
“这还差不多。”塔娜还是知情达理,要不,拿下固始城以后,他就独自远走高飞。男人。谁乐意和小肚鸡肠的女子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