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对自己的成见,就是长公主对她们母女的印象都不好,她的府邸,她岂敢擅自踏入?
“不必了,妹妹没有大姐的好福气,就不上门叨扰,惹人嫌弃和非议了。”冷织柳义正言辞的拒绝,凡事从她冷梵音嘴里说的话,她都要三思而后行。
这话一分为二,冷向濡脸色铁青,而冷梵音却一笑置之。
“我有心为你铺路,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铺路?生路还是死路?托她的福,她现在活的‘挺好’。
“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到我冷府门上了?”冷向濡盯着她,负手而立,一身的威严。
从长公主回来开始,他就倚在失去做父亲的权利。长女乖张,不听教诲。小儿子不知天高地厚,闯下大祸,无一不再宣誓着他这个父亲的失败,他能在朝堂奔出一席之地,却教不好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此让人笑话。
闻言,冷梵音低笑一声,转而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中带着恭敬:“我从未那么想过,只是以往受的欺负太厉害,我害怕啊。万一回到府上不出三天,便出了意外,一下子死了可怎么办?”
说到此处,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敬畏,不禁看了看何如殷,有些害怕的神色一闪而过。
冷向濡何等聪明的人,之前的冷梵音和现在的冷梵音相差太大,他早有察觉。只是以往,对于何如殷的有些所作所为,他算是默许了。
因为他的大女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现在被她赤/裸/裸的说出来,冷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不会在长公主府上常住,可是她也要将冷府搅得天昏地暗,就像长公主说的一般,只要不出人命便好。何如殷是怎么欺负她的,从现在起,她一样一样的都要给找补回来。
“你回来,凡是属于你的东西,别人不可以动。你若出了意外,我让凶手给你陪葬。”沉默了一会,冷向濡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话听在何如殷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这句话不是等于告诉她,从今以后,都要对冷梵音低头哈腰吗?
她若是心怀不在,在来一出贼喊捉贼,她还有命活吗?
冷相给了她最大的诚意,接下来就看冷梵音的意思了。不过折腾了这么久,冷梵音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虽然没有让她掌管后院,但是有了这么一句话,她也算是功成。
“既然爹这么良苦用心,梵音自当遵从父命。”她朝着冷向濡恭敬的行了一礼,淡淡一笑说道。
听到这句话,冷相转身离开。冷织柳扶着何如殷紧跟其后,颇有狼狈逃窜的意思。
从前,她何如殷是狼,而她就是她手上的小绵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可是现在狼羊移位,而这只是个开头而已。
冷梵音在渔弯的随行下,缓缓的朝着陵园外走去,刚出门山,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形牵了一匹马,站在山脚下。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曾经俊逸的脸上,略带风霜,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
“小姐……”渔弯看到此人,有些担忧。他都多久没出现了,怎么现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