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那只小狐狸真的会乖乖听你的话不离开吗?”
将军府内,景绒的贴身军医温白一边为他探脉,一边问道。
前几日,他听说了景大将军在月南山剿匪的时候,遇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没逮着不说,还被咬了一口。
景大将军生了气,可怜他们这些当手下的,挖地三尺也没找出来。
的亏今日他一眼认出了那个‘毁了容’的小狐狸,不然他们真是没法交代,只能认命的领板子挨罚。
闻言,景绒毫不在意:“我已派人将冷相府监视起来,她敢有异动,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去。”
“大将军,你这是软禁人家啊?小狐狸不会干的吧。”温白大惊,从来没见过景绒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尤其还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她太硬,锋芒太凌厉,不打磨打磨,日后怎么呆在我身边!”景绒莞尔一笑,挑了挑眉,铁血刚毅的面容竟然流露出一抹邪魅的神色。
这一诡异的神情,吓得温白“咚”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还是他们那严肃铁血的大将军……景绒吗?
待冷梵音回到冷府的时候,夜色已经擦黑。
她本想悄无声息的溜进房里,却被冷相带着人在房间里堵了一个正着。
“你想躲哪去?”冷向濡站在门口,看着冷梵音走进来又准备离开的背影,低喝出声:
“混帐东西,见了你爹还不下跪。”
“混帐东西?”看着冷向濡怒视自己的模样,冷梵音微微勾起了唇角,直视冷向濡的眼睛,道:“敢问我做了什么事?被你称呼混帐?”
“我冷府门规你是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一个女子天黑才归,想出去败坏我的名声吗?”冷向濡指着冷喝道,脸色气的铁青。
听到他如此说,身后站着的一对母女险些笑出了声。
冷织柳和何如殷。
想必今日的事,也是她们俩挑唆的。
“怪我吗?”冷梵音冷笑一声,眉宇间是浓浓的讥讽。
“你让你的女儿去参加狩猎,却连辆马车都不给备。明明是嫡女,却连一个庶女都不如,你的面子早就在今日的围猎场上丢光了。”
她说的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何如殷和冷织柳的身上。
一个心胸狭隘,没见过世面。
一个蛮横无脑,上不了台面。
这话一出,冷向濡的脸色更加难看,顿时看向身边站着的何如殷。
“怎么回事?”
见冷相发了火,何如殷连忙说道:“老爷,这不是我疏忽,梵音本是和织柳一块去的,可是织柳中途坠了马,就先散了。谁知道和梵音走散了,这才没找到她。老爷,今日要不是得了太子的相救,我们织柳这会指不定就被伤成什么样子了呢!”
“被太子救下了?”冷相截取话中的重点,眼中精光闪唆。
“是啊,太子将织柳送上马车的呢,吓得可是不轻呢。”何如殷殷勤的说道,那可是太子,今日唯独对织柳另眼相待。
想来今个去的多是朝廷新贵的儿女,个个貌美如花,可是太子却偏偏看上了她何如殷的女儿,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想到之前冷梵音和宝亲王的婚事,何如殷不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梵音。
这次,她嫡女的位置总归要给她的女儿腾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