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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顿悟断桩

妙禅和妙武为了赢取妙螳的信赖颇费一番周折。

妙螳有眼疾,知道的师兄们不和他玩,不知道的小沙弥们以为他戴个眼镜就知道装酷。所以他常常一个人自己玩,字还不识多少,没法像师父和师兄一样一禅坐就几个小时,有时还在蒲团上自己也不知嘟囔着什么就打起了瞌睡。经常会有这种画面:几乎所有的和尚都端坐念佛,只有一个小孩子爬到了地上呼噜呼噜地大睡着。

没人和他玩,有时他看到香客带着孩子来的,他就常常蹭到人家的身边,还好那些外面的孩子总对出家的小和尚感到不尽的好奇,但最多也就和他玩一俩个时辰。

遇到这样的情况师父们也很无奈,对这个小孩子就放松很多,别人早课的时候他可以不去。问了许多年龄差不多大的小沙弥都没人乐意去和他一起。就是整天念经也不要和他玩,而当素心法师问他如此说到:

“自从妙虎走后,妙螳无人来带,你俩若去,我便免去你们扫地之劳”

“即便师父不说我们也愿意,若能免去责罚真是再好不过了,谢谢师父”,妙禅听到能免罚有些高兴。

“那好你们从此可不必再扫地,但是每日练功不可稍事松懈”

“谨记师父教诲”,虽然回答的比较寺院化,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愉悦,终于从此可以安心练功。

起初即便妙螳自己一个人玩也不愿和他俩一起,可当别人都去大雄宝殿时,偌大的院落只剩他自己,难免会感到孤独。妙螳在院子里走妙禅和妙武就在后面跟着,为了吸引妙螳的注意,他俩就故意好似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喊着叫着,妙螳禁不住诱惑就忍不住回去向他们问到:

”你们在玩什么呢?“

”来过来我们一起玩吧!“

等看到他俩也没什么好玩的时,就又走了。

自妙虎走后,事多有变,若他能感知定是惊讶不已。由于妙禅和妙武常在寺院里练习虎拳,整体招式很顺利就是有些动作很不自然若自行练下去实难长进,幸亏有妙虎爸爸的指点,出家后妙虎的爸爸也有了法号叫妙渡,取能超度,渡人之意。可能是寺里妙字辈最长者。手不释卷,口不息经的妙渡不为其他所动,却时常专心致志地看他俩练习虎拳。也许他看到了妙虎的影子,也许是让他回忆起美好的时光。看得仔细,丝毫的瑕疵都能捕捉到,他也不厌其烦如同念着的《地藏菩萨本愿经》,这也是他两个拳法精进的快速时期,有高手指点自然理解深刻,‘仿虎之形,取虎之技,融为拳意’,练好此拳的标志就是如同人虎一体,人如虎,虎随人,以刚制刚。不过几日,他们就达到了妙虎当初的级别。

拳法随到,可腿上功夫未能达到相同的级别。可武术毕竟有相通之处,由虎拳的练习,整合了基本功中之中的形,气,劲,意‘。为踢断木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由于师父不再惩罚他们扫落叶,就余出更多的时间练习武术和踢桩。每日到了练习的时间他们就不再陪妙螳,当然在妙螳的眼里是不用他们来陪的。可是又没人陪他,他就在妙禅和妙虎踢桩的时候或默默地坐在离他们近的地方看着他们练习,或在他们旁边练习他最喜爱的武术——螳螂拳。起先妙禅也没有在意,可是有一次这个小小和尚竟然要与他比武。

“妙禅师兄,我要和你比武”

“什么你要和我比武,你牙齿还没长全呢,怎么和我比武”,妙禅笑道。

“我又不用牙齿练武,为什么等牙长全呢?”

“你小子倒挺倔强,好吧,我就让着你点”,看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小胖和尚,矮了自己半头,况且最近虎拳练得虎虎生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用让我”,妙螳似乎自信满满。

“你看这小小和尚胆子倒挺大”,妙禅笑着对妙武说。

“可不咋地”

“来吧,妙螳你先出招”

说完妙螳勾手屈身形似螳螂,动作极其敏捷,全然超乎妙禅想象。不待躲闪,体型微胖的妙螳就似螳臂当车般撑到自己身上,还好数日练习,虎拳拳法了然于胸,紧急之下不忘套路,随手打出了幼虎苏醒和虎仔伸腰,虽不知道妙螳使用什么招数,但是接连没在自己虎气逼人的情况下,如同逮捕的羔羊,而是太极一般避开自己的锋芒,没想到会螳螂拳的小胖子竟然能如此灵活,还能借自己的力量来破解自己的虎拳,半个回合下去,妙螳竟没被自己制服,妙禅加快了自己的套路,接连用上了猛虎出洞,猛虎洗爪,猛虎出山,接连不断的重型攻击下,妙螳显现出来体力不知,为了不让自己在妙武面前被小自己好几岁的妙螳打败,妙禅直接用上了虎拳的招牌动作饿虎扑食,直接将妙螳扑在地上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好好,我认输了”,被按在地上的妙螳认输。

虽然妙螳认输,但妙禅知道自己胜之不武,一来妙螳体型力气等方面都没有达到自己这个年龄应有的实力;二来妙螳有眼疾不能清楚辨析一些动作,故有些招式迟缓。但是妙螳居然能坚持那么久,让妙禅一时不解。

经过多日思考,妙禅终有所获。他知道螳螂虽弱但不惧老虎,且能以招制招,借力打力,足以说明圣僧所谓的以弱克强,以小敌大,以柔克刚。小的弱的只要方法对也能将强大的敌人制服。他将思考到的东西运用到踢桩上,他不再完全凭借足够强大的内力和硬气功而是将自己柔的一面展现出来,先将木桩屈服,让后再用生硬的腿功尝试将其折断,经过没日没夜的练习之后,终于找到的了一个临界点,只听木桩嘎嘣一下断成两截,他高兴地欢呼着,为自己第一次所悟到的东西感到有所成就。

学会后,他也将心得传授给妙武,妙武理解力虽没有自己好,可妙武一旦理解了,甚至比他花得工夫还少就将木桩踢断。两人都将木桩踢断后,就更加喜爱小小和尚,毕竟是妙螳的螳螂拳让他顿悟到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的含意。

正是此刻顿悟,让他们在后来练习更加强悍的武功——铁扫帚功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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