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兰追着阎可卿跑出婚礼现场,拍打着他的车窗,哭喊着什么,只是阎可卿看都没看她一眼,让司机开车走了。
“孩子,真的是你的,可卿~呜呜呜……”看着离开的车子,白芷兰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她现在好想杀人,好想……
“芷兰!”白母跟出来一把抱住白芷兰。
“妈,可卿他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呜呜……”
今天的婚讯可是现场直播,安城的主流媒体可是跟风好久了,没想到会成这样。
前一秒她还在天堂,可是这一秒……
她错了吗?难道奢望真的是一种错吗?
婚礼到了这一步,满堂的宾客都纷纷自觉离开。
封龘一直强撑着脸地宾客道歉,腰都要弓断了。
“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这么算计封家!”
“是!老爷!”
封龘被崔管家扶着离开。
奢华的房间内,一个妙龄女子看着巨大的液晶电视里封氏婚讯泡汤的消息,摇着杯中的红酒,妖娆地敬了一杯酒,“封龘,你害死我儿子,我就毁了你儿子!”
奢华一时的婚礼现场,一时间化作鸟兽散。
“你说,谁这么算计阎可卿呀?”安一诺看着霍斯雷霆问道。
霍斯雷霆看着他想了想,“这种男人一般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兴许是别的情人吃醋也说不准。”
安一诺本就有严重的洁癖,现在他再这么一说,阎可卿在她这里就彻底是死路了。
阎可卿的公寓,白芷兰妆都哭花了,可她还是不停地拍着门祈求着原谅。
“都怨你,要不是你作恶,女儿会有今天吗?”白母看着白芷兰这副样子,对着一旁的白父又打又骂。
白父被她打恼了,很气愤地推开她:“那能怨我吗?当初你数钱的时候,不也是笑逐颜开的?”
白芷兰看着这两个出事不嫌事大的人大吼道:“你们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芷兰——”白母痛哭道。
白父看了看白芷兰,拉着白母离开:“走吧!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屋子里,阎可卿一杯酒接一杯就地喝着。
“可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们谈谈好吗?”白芷兰拍着门哭诉着。
见阎可卿不出来,她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我爸早先是工地的一个工头……”
白芷兰的父亲早先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包工头,本来也是贫苦出身,跟民工很处得来,给的工钱也不少。许是见惯了有钱人的白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迷上了赌博。
白父起初只是小赌,可是后来愈发的不可收拾。渐渐地他开始拖欠克扣底下人的工钱,一旦有人反抗,他就请打手摆平。
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农民工,那些年代也不止他一家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数人经不起吓,就不要工钱,反正他们回乡还有地,还有田。他们这样的农民工在城里居无定所,衣食无衣,工头不发钱,坐上车就走,也不管他们,他们又没钱吃饭,只能回家。
可是农民工可以不要工钱自认倒霉,打手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有一次白父输了工程款,躲在外面不敢回家,他请的打手就在白芷兰放学的路上,劫持了她,然后……
白母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在那个满是破败的烂尾楼里找到衣不蔽体的白芷兰的样子。
心痛吗?心痛,那个时候的白芷兰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初中生就惨遭毒手,可是白母却不敢报警,她不止有女儿,还有丈夫。
白父说得对,如果报警了,那么他的累累罪状也会浮出水面。
白芷兰曾经恨过,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要承担这样的后果,她恨,她恨老天的不公,她会让着一切都偿还回来,她所受的屈辱,她会加倍的赐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