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牛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待他继续睁眼去看,再确定并无看错后,他惊讶的张大嘴巴。
“吱喵”也许小灰也被那场景吸引了,从黄阿牛头顶跳上竹子上,上蹦下窜,精明的小眼睛转来转去。
黄阿牛慢慢向前走去,伸出右手摸着竹子,只见原本剩下的四根紫竹正在与中间的黑竹融合一起,就连被小灰偷走的那根竹节也临空飞来。
黑竹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一点一点与其余紫竹融合,许久后,紫竹消失不见,只剩下那黑竹一闪一闪的亮着金、青、蓝、红、黄五种光芒。
“哎呦,小灰你怎么野性难改,又咬我,咦?这又是怎么回事?”食指被小灰咬破,还没等黄阿牛抽回手来,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向黑竹上,惊奇的是血液竟然被黑竹吸收,黄阿牛周身顿时散发与黑竹一样的五彩光环。
黄阿牛想抽回右手,可惜右手已经不听使唤被牢牢吸附在黑竹上,不过黄阿牛发觉体内的真元,竟然在飞速转动,从真元处流出的灵气竟然汇聚成河般,波涛汹涌。
起初,黄阿牛还能勉强承受,可越到后来,奔腾的灵气突然四处乱窜,黄阿牛感觉体内经脉被越撑越大,简直要撑爆般,让他难受至极。
“啊!…”黄阿牛仰天长啸,两眼一抹黑,昏倒过去,小灰吓了一跳,跳到黄阿牛身上,“吱喵喵、吱喵喵”叫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黄阿牛渐渐恢复意识,不过他感觉全身如同散架般,难受死了,黄阿牛勉强盘坐于地,调动灵气运行全身,待几周天后,才收势起身。
小灰不知从各处跑来,窜上他的头顶,原本黄阿牛经过一年多的紫竹修炼,真元已经达到筑基中期,可他并不知道,如今的真元竟然直达灵虚后期,不过这些他并不知晓。
眼前的黑竹恢复如初,不在散发光芒,黄阿牛摇了摇头,只见小灰从头上窜下跳到大石后,不知埋头找寻什么。
“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什么?你的意思让我继续砍伐?”望着小灰叼着斧柄向黄阿牛这边拖拽,黄阿牛略有所悟。
小灰点了点头,黄阿牛俯身捡起利斧,转动胳膊,一斧、一斧……砍着黑竹,不过这次黄阿牛并不感到孤单,因为此刻身旁多了小灰陪伴,虽然无法与它对话,不过黄阿牛终于有了倾诉对象。
时间流逝,转眼过了七年,黄阿牛还在重复每天的事情,那根黑竹远比紫竹来的坚硬,砍了七年还是差那么一点。
不过此时的黄阿牛已经长大成人,常年累月的伐木,让他体型变得强壮,不修边幅的脸庞,多了几分刚毅,除了那稚嫩的笑容没有多少改变外,其他都发生了变化。
“小灰,你说小勇他们是不是也没砍完?或许他们早已结束,成为玄天门弟子也说不定……”黄阿牛仰躺在大石上,见小灰一言不发,于是疑问道:“喂!好歹你答应几声,真的好无聊,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吱喵!”小灰懒散的依偎在黄阿牛怀中,十岁时穿的衣裳如今已经变成短裤、短衫,不过对于小灰来说都一样。
黄阿牛一手枕头,一手抚摸着小灰,转头望着身旁快要砍断的黑竹,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一转眼又过了两个月,黄阿牛还在入定中,就听见一旁“咯吱、咯吱……”的声响,黄阿牛知道小灰又开始帮他干活了。
直到“啪嗒”那声出现后,黄阿牛突然睁开双眼,弹立起身,望着小灰得意洋洋的“吱喵”叫个不停,黄阿牛满脸欣喜。
“太谢谢你了小灰,真是太谢谢了。”黄阿牛抱住迎面扑来的小灰,高兴的转起身来。
望着地上的黑竹,黄阿牛抚摸着一节节竹节,黑竹是从第四节砍断,而倒地的黑竹竟然有十五节。
为了确定可用的几节,黄阿牛平静下心,将左手食指咬破,让血液抹遍黑竹,黑竹从第四节至第七节发出微光。
黄阿牛提起斧头走上前去,将第七节以上的黑竹砍断,捡起剩下的三节端在手中仔细端详。
只见三节黑竹足有一米五左右,与一节紫竹长短差不多,不知为何,黑竹被砍断后,渐渐褪去黑色外观,若不凑近去看,尽然与紫竹无异。
黄阿牛也不理会,叫上小灰,大步流星的从原路返回,他满心期待能碰见鹿小勇们。
走了十余天,除了途中断去一根或两根的紫竹外,偌大的紫竹林尽然见不到一个人。
“咦?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离你最近离开者,已经过去近三年,啧啧啧,你这八年怎么就砍下三节,早知道蔡少康与林舒雅二人融合四节断竹到入峰才用了三年。”在入口等候的那人一脸鄙夷的抱怨道;
黄阿牛走进之后才看清那人,他依稀记得那人应该是玄水峰三弟子余深全,黄阿牛先是拱手行礼,而后就询问鹿小勇的去向。
“鹿小勇?那小子也不错,融合三节断竹,不过也就早你一步离去,那小子现在拜入玄土峰门下,不过那小子够意思,三天两头跑来等你……”余深全喋喋不休道;
黄阿牛知道鹿小勇如此这般,连忙打断余深全,恳求他在前带路,突破结界,前往天梯。
天梯尽在眼前,眼前的一切如同飘渺云烟般,天梯分为九层,每层有台阶九十九阶,踏在通往玄天门的天梯上,黄阿牛感慨良多。
“咚、咚、咚!”在黄阿牛走完天梯,抵达刻有玄天门三个大字的门楼时,从门楼上传来三声钟声。
见黄阿牛有些疑惑,余深全轻咳一声解释道:“但凡通过考核入门者,第一次走完天梯,都要鸣钟三响,既然钟声已响,看来九位天尊都会齐聚玄金峰,九天殿等你。”
黄阿牛不解道:“等我做什么?”
余深全有些鄙夷道:“自然是决定你未来师门的去向,快走吧!别让几位师尊久等。”
踏入玄天门后,眼前突然出现一整片平地,平地上山水树木精心装饰,浮雕奇石巧夺天工,平地中央可同时容纳近万人而不显得拥堵。
通过平地,步入八十一阶,进入宏伟的九天殿,黄阿牛扛着竹节一路上左顾右盼,如同乡巴佬进城般,见啥都稀奇。
“弟子余深全,拜见师尊、师伯、师叔们,此次入围的第三十九名准生已全数到齐。”
“嗯!师侄辛苦了,可先回门歇息。”位于上首中间的白发男子挥手示意道;
余深全躬身作揖,转身离去,偌大的九天殿中央只剩下黄阿牛一人独站。
不知为何,黄阿牛不敢抬头直视上首的九人,从入殿后就一直低垂着头。
“呵呵,你总算来了,看来老夫没看错人。”黄阿牛闻声猛的抬起头,待看清对方后,突然跪地下拜道:“拜见师父!”
“呃”楚天明有些错愕,连忙解释道:“都说了,能不能成为你师父,那要看你我的造化。”
“呵呵,楚师兄,看来这小子非你莫属了。”陈先亮打趣道;
不过坐在楚天明上首的魁梧男子有些不满道:“我看这小子不错,怎可入天木峰?”
“入天木峰怎么了,你玄土峰有什么了不起。”魁梧男子对面的女子出言反驳道;
黄阿牛闻声望去,才发现那女子就是入山所见的游圣颖。
“呦呵!游师妹又开始为楚师兄辩解了,要不你将那小子收入门下,如何?”魁梧男子讥讽道;
“牛爵才,牛师兄!你明知玄火峰与它峰有别,从创派至今只收女徒弟,哼!”游圣颖有些恼怒道;
“那妳别提他人……”
“住嘴!你们眼中还有没我这个掌门?”坐在上首中央的白发男突然怒喝道;
游圣颖与牛爵才见那人发火,纷纷闭口不言,不过二人仍然双目对视,暗自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