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们——”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谁借你们的狗胆,敢这样对我家小姐!”
是夜,在一片混乱中,月华明心与光离主仆二人被一群身材健壮的婢女连拖带丢,塞进了空无一人的静心苑的西苑,屋里散落一地的衣服和日用品。
“心胸狭隘,渣男!”现在月华明心骂起他来越发顺口来了。
“小姐刚才说什么?什么是渣男?”光离忍不住问她。
“就是欺负女孩子,对女孩子不好,挨千刀的!”
“哦,明白了,挨千刀的。”光离点点头,“不对啊小姐,以前我常听嫂子叫我哥挨千刀的,可我哥对嫂子可好了!哪像纯王···”
“不说了,反正他就是个渣男,哦不,渣王!”月华明心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瞅着满室狼藉。
光离一边收拾地上的物件,一边委屈道:“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这屋子朝向不好,又没炭火,可怎么住啊?”
她抱怨归抱怨,手脚还是挺麻利,很快将原本不太多的东西收拾起来。月华明心打量了下屋子,陈设比起王府其他房间,确实有些简陋,床也硬了很多。好在挺干净。这倒是奇怪,听管家的意思,静心苑跟冷宫差不多,怎么还会打扫得这般干净?
难道是渣王让人做的?不太可能。
月华明心摸了摸有些薄的被子,对光离道:“把前两天我穿的那件轻裘取来盖上罢。今日我见着祖母,她老人家说过些日子派人把嫁妆送来,这段日子咱俩先挤挤吧!”
“真的?老夫人要给您补嫁妆?”光离一脸幸福地憧憬:“我早就听说,夫人在世时给小姐备下好多好东西!不过,我怎么能跟小姐睡一张床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都啥时候了,还穷讲究这些?我刚看了,她们给你指的房间,又小又潮,你小小年纪的,别睡出风湿来。”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她到底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听主子这么一说,自然是高兴又感动的。
第二天一早,月华明心在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儿中醒来。出门看,原来是庭前两株腊梅,正开得欢腾。那北风一吹,香气四溢开来,鹅黄色的花瓣在风里精神抖擞。
“小姐喜欢,折一些插屋里。”说着,光离当真去找了个白色瓷瓶儿,绞下两大枝,插起来。原本有些素淡的屋子,此刻竟也活泼许多。
其实这样也蛮好,不是吗?月华明心想。静心苑颇为宽敞,分为东西两处,东苑那边屋子都是封存起来的,从外头看明显比西苑这边大气开阔。每天上午都有一拨宫女定时过来打扫,不过从不跟这里住的两人说话,估计又是那个渣王下的奇葩命令。
虽然简陋,倒也清净。月华明心对这里颇为满意,所以把光离叫来,让她弄点笔墨纸砚。光离去了几分钟,端着一堆文房四宝笑嘻嘻地过来:“我在隔壁一间屋子找到的,还是上好的风月宣纸。”
之前月华明心看过,这里的人写的字与繁体字基本一致,好在她大学选修过繁体字课,书法也不错。所以趁兴研磨,手书刘禹锡名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八个大字,命光离帮忙,裱挂在窗边上,与那傲寒的腊梅呆一处,颇为得趣。
正在一番自我陶醉不已,忽闻外面有女人在吵闹:“有人吗?在不在啊!好歹吱一声儿啊!”
月华明心和光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群穿红着绿的婢女,扶着几名打扮风流艳冶的女人闯进来,边走边抱怨:“什么鬼地方,也忒远了,走得人家脚都疼了。”
“何人在此喧哗?”光离双手插腰,挡在她们跟前。
“你是何人?”为首那位紫衣女子十分泼辣,戳着光离的小平胸道:“我们来给王妃姐姐请安,没规矩的丫头,你算奴几,也敢挡我们姐妹的道?”
“哼!”光离打开的她手指,“我乃王妃座下第一侍婢,你们算奴几,敢在此地大呼小叫!王爷知道吗?”
“哟——”那紫衣女子还想埋汰一句什么,被旁边一名粉衣女子拉着,丢了个眼色儿。
月华明心上前一步,道:“你们是谁?找本妃什么事?”
众人被她的气势震住,楞了几秒,齐齐上前见礼道:“妾身给王妃姐姐请安。”
“你们?”月华明心楞了楞,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妾身颜氏。”紫衣女子不甘道。这里就她比较“成熟”,细眼丰唇,胭脂如霞,狐媚十足。
“妾身如氏。”粉衣女子道。她长着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瓜子脸,小蛮腰,娇媚可人。
“妾身玉氏。”橙衣女子道。她皮肤白腻,身材丰盈,凹凸有致,堪称“宅男杀手”。
……
合起来就是颜如玉,啧啧,看不出咱们这位王爷还挺会享受生活的嘛!月华明心居然莫名有些老坛泡菜的酸爽。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群渣王姬妾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却组团来,专看本妃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