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事故的中心，林沐白很快看见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林沐白放慢了脚步，那双眼睛里面，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点遗憾。
遗憾？林沐白皱了皱眉，遗憾什么？是枪走火的意外，还是背后另有隐情，这些，林沐白都不知道。
季沫阳面无表情，他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会儿。
医生和警察很快赶到，医生检查了一下尸体，摇了摇头，直接宣布死亡，那么接下来就是警察的事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到季沫阳的面前，“Youarethefirstwitness?（你是第一目击证人？）”
季沫阳点了点头，眸子撇了一眼警察，冰冷疏远。
警察拿出纸和笔，正准备询问一些流程问题，季沫阳开口了，季沫阳用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Ibeseechyou'dbetterchecktheescalatoronthesecondfloor，theprisonershoulduseistheworld'ssmallestpistols，revolvers，fatalpartistheheartofthedead，theprisonerswithstricttraining，inhandshouldbeaprofessionalkiller，butitisuncertain，accordingtoitslocation，shouldbethesecondandthirdfloors，evenifagainsmallpistol，willleavesmokeresponse，areyoufreeroutineinquiryhere，mightaswellgotosurvey.（我劝你们最好检查一下二楼的扶梯，犯人应该用的是世界上最小的手枪，左轮手枪，死者致命部位是心脏，说明犯人受过严格的训练，换一方面说应该是职业杀手，但是这还不确定，根据位置，应该是二楼和三楼，就算再小的手枪，也会留下硝烟反应，你们有空在这里例行询问，还不如去调查。）”
警察一愣，眼中带着一丝震惊，他收回了纸和笔，命令手下的人去办事。
结果果真跟季沫阳推断的一样，二楼的楼梯间被测出有硝烟反应，根本子弹型号和硝烟反应的大小也能推断出是左轮手枪。
报告出来的时候，所有警察目光中都带着惊吓，林沐白站在旁边余光都能感觉到对面目光的炙热。
季沫阳不以为然，他再看了一眼尸体，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林沐白离开了商场。
车上，季沫阳闭上了双眼，林沐白坐在他身旁，车里开着暖气，没有声音，气氛有点僵硬。
“你有什么要问的？”季沫阳说话，却没有睁开眼睛。
林沐白知道，双眼会透露出秘密，所以季沫阳不愿意睁开眼睛，那么刚刚的事情季沫阳知道点什么。
为了不让季沫阳怀疑，林沐白还是抛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你认为，刚刚的枪击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
季沫阳嘴角弯起了一丝笑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还要问我。”
林沐白一愣，不过很快平静了下来，不愧季沫阳，就算不通过观察，也能看透别人的内心，林沐白有一些害怕。
林沐白突然泄了气，“看上去很像意外，犯人故意把现场设计成了意外，如果我没有猜错，警方一定会从仇人和冲突事件查起，那么这些途径背后一定没有结果，所以警方一定会判断是意外，可是他疏忽了，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吧，会遇到我们，恰巧死者的双眼没有闭上，给了我们一些信息。可是我不懂，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是有什么目的。”
季沫阳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她在自己身边，学会了不少，看脸色就知道他有秘密，遇事冷静的分析大局，还能有效的抛出一些橄榄枝，让别人不引起怀疑，季沫阳不知道该不该笑，这对她确实是好事，以后，她的路能走的更顺些，但是唯一令季沫阳担心的，今天的事情看起来确实是意外，可是对方在传递信息，一些对自己和林沐白不利的信息，季沫阳不会告诉林沐白。
季沫阳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深邃，他的双眼，盯着林沐白。
最后，警方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所以最后还是以意外处理了这件枪击案件，看到报纸的林沐白一点都不意外，她放下报纸，走到窗边，院子里的树木开始长出了新芽，林沐白嘴角带着笑，春天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