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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先利其器,必善其事

暑假这几天王斌经常在晚上看见村民们提着灯出去,刚开始没在意,可是见得多了就很奇怪,这都在晚上外出干什么呢?于是王斌就问父亲,父亲王建国就笑着对王斌说:“出去照蝎子呢?”王斌更好奇了,蝎子,晚上怎么捉蝎子,就说:“晚上怎么捉蝎子,爸爸,你跟我详细说说。”

王建国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说:“农村人在一起拉的呱都是农家事,都是怎样发家致富的路子。这几年野生蝎子的价格直线上升,从九几年一毛钱一个老母蝎子到2008年好几块钱一个老母蝎子,价格提的很快,村里经常有人来收购野生蝎子。捉蝎子卖虽然不能让人发家致富,但是无疑能改善农家人的生活不是?所以,这几年天一黑,村民们就叫上关系好的人一起上山拿蝎子去了。”

这个王建军过来串门,听见了王建国的话,接过话头来,对王斌说:“以前拿蝎子都是小孩子的事,现在拿蝎子那是大人的事。以前拿蝎子都是白天的事,现在拿蝎子都是夜间的事。以前拿蝎子是在石头堆里碰运,现在拿蝎子是在地上用镊子往塑料瓶里装。”

王建军见王斌更加纳闷了,就不再卖关子了,为王斌解答疑惑,说:“因为村民们在拿蝎子这事上用上了高科技——可反复冲电的紫外线灯柜。不知是哪个能人发现夜间蝎子在紫外线灯光下会反射白光,而且蝎子的体型会在灯光下显得变大一圈,对于习惯了在夜间出来觅食的蝎子就成了很容易被发现的显眼目标。在夜间照蝎子的事情一传开,很快就成了农村的一大风潮。”

王斌立马就明白了,说:“咱农村人般都勤快,闲不住,除非确实没事情可干了,否则一般不会闲在家里喝茶聊天看电视,即使确实没事可干了,也往往聚在一起聊聊人生经历,谈谈农村的见闻,交流一下种地的经验和农作物的种植技术等。有这么好的增加收入的路子,不得很快就传开了,怪不得几乎家家户户晚上外出上山呢?”

王建国自豪的对王斌说:“我跟你建军叔叔也加入了捉蝎子大军,已经卖了几十斤野生沂蒙蝎子了,一斤300多元呢”

王斌听了很高兴,心里早就想着怎么找理由去体验一把晚上捉蝎子了,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这时就听见王建军对王斌说:“我跟你爸商量好了,今晚就让强子和你一起上山去见识见识。”

王斌连忙点头说好。

............

夏天的夜来的迟,天色大约得20:00才真正的黑下来。

这天天一黑,王斌刚吃完晚饭,王强就提着紫外线灯、镊子、塑料瓶过来了,王斌把父亲的紫外灯、镊子、塑料瓶找了出来,兄弟两个说说笑笑就上山拿蝎子去了。

还没出村,王斌和王强就边走边打开紫外灯在村民们的石头院墙、土屋及土路边的石头堆里乱照。

今夜收成不错,开门见喜,到离开村时,王斌捉3只蝎子,王强捉了2只,兄弟两很高兴,向着村北的无名山岭走去。

无名山岭属山沂蒙山脉中的沂山山脉的余脉的余脉,山上土石混杂,是蝎子们的繁殖生息的天然乐园。这块山岭就是王斌、王强的目的地。

月亮了出来了,银色的月光水一般温柔的照耀着大地。风轻轻吹拂着山路两边庄稼地里的高梁,高梁一阵阵不断前后摇摆着,不时发出一阵阵枝叶碰撞磨蹭时的沙沙声。

到达北岒时,二人已经抓了二三十只了。到了北岭的土石堆,两人用紫外灯四处一扫,只见白晃晃一片全是蝎子,王斌拿眼大略一扫心里估摸着得几十只。王强压抑着兴奋,低声对王斌说:“斌哥,蝎子比想象的要多,看来今晚会有大收获。”王斌小声回答:“别出声,捡大个的逮,开干吧!”

一个、一个、又一个,捉了一个前面还有好几个在等着两人去捉,两个人脚步习惯性的往前迈着,手机械的重复着伸手夹蝎子,曲手往塑料瓶里放蝎子,两人的胳膊都因为反复机械运动而发酸发胀不已。

两人累并且快乐地收获着,越走越远,已经渐渐远离了王家村,不知不觉沿着北岭往西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了。

……

忙着捉蝎子的人不知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王斌和王强感觉很累了,两人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月亮已经挪到了西边,估计得深夜了,于是两人停了下来,清点了一下收获,发现两人的大塑料瓶都有已经快满了,拎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估计得一斤多,二三百元就到手了,两人心理非常高兴。

王斌说:“强子,回吧,瓶子已经装不下了。”

王强回:“好的,斌哥,回吧,我的也装不下了。而且,我也累了,手都酸了。”

王斌和王强一边感慨着科技的强大力量,一边回忆着以前漫山遍野的扣石头一整天捉不到几十个蝎子的日子,赞叹不已。

两人把塑料瓶的盖子拧紧,把铁镊子揣到裤兜里,把充电灯的紫外灯关掉,打开高压照明灯,活动了一下几乎僵硬了的手脚,开始准备打道回府了。

王强这时忽然对王斌说:“斌哥,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回去的路了?”

王斌往四周看看了,到处都是庄稼地,也有点迷糊了,心中一阵,心想坏了,刚顾着捉蝎子,没看路这是迷路了。

王强对王斌说:“哥,我迷糊了,你带路,我跟你走吧”。

王斌是哥哥,自然不能乱来阵脚,强自镇定,道:“我们是沿着北岭一路往西,我们往回走,肯定没错。”

王斌在前,王强在后,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

可是,两人走了打几分钟,不敢走了,因为,两人发现又回到刚才的地方,四周还是刚才看见的庄稼地。

王斌也有点着急,心想看来是真的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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