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湖侠魁
宴席上,一片繁杂,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断的向木盒望去。白齐一摆手,盒盖被打开。只见盒子中血淋淋的放着五颗人头,这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千金相赠的朝廷官员。
南宫天上前一看不觉惊讶道:“白齐兄,这是?”
白齐向在场人解释道:“这五颗人头就是游说我的朝廷鹰犬,我白齐最恨这种勾当,我杀了这几个人就是要正一正我们江湖的风气,灭一灭朝廷的威风。日后朝廷定会更加猖狂,事关江湖存亡,我在此恳请南宫大侠站出为武林撑腰。”
南宫天听后感到有些为难,并不是他怕朝廷,而是江湖帮派之间矛盾冲突不断,唯恐江湖侠客不买账,任人唯亲。思考片刻后说道:“诸位,我们生在江湖死在江湖,如果各位真的有心投靠朝廷,那江湖也就没了。此事事关朝廷和江湖的直面冲突,我南宫不便再次表态,只要有江湖在,人就在。希望各位好汉为了江湖存亡三思,共同抵抗朝廷。”
厅内在场人员无动于衷,一幅幅心中有愧低着头的模样。“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白齐狠狠的骂道。转过身对南宫天抱拳离去:“南宫大侠,白某先行告退,江湖再见!”
南宫天抱拳还礼,似乎在白齐心中失去了侠魁的威信。祝圣三人观察着厅内的人早已失去了江湖侠气和胆量,原本以为将有场大战的顾虑消失,如今的江湖太过于安稳,犹如待宰的羔羊。
“江不江,湖不湖。迟早都是朝廷的。今天收了一千金,明天可就要吐出一万金。现在的侠魁位置只不过是个称号了。”祝圣讥讽道。同桌的客人听到后显得一脸的尴尬,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好的一个喜事,却成了互相挖苦的缘由。
这时南宫言拿着侠魁令回到了大堂,一下子缓解了周围尴尬的气氛,再次将众人的视线凝聚在一起。南宫天结果侠魁令:“各位,这侠魁令能够在我南宫手中,是江湖各位豪杰对南宫的信赖。我自然要为江湖做些事情。今日我满足各位的好奇心。”
南宫天话音刚落就将盖在侠魁令上的黄布拉开。一块一尺多长的铁令牌露出了真相,一个重重的“侠”字道出了江湖沧桑。
突然间,在人群中一个身影离开席位,冲了过来,伸手去抢侠魁令。祝圣拔剑回鞘,一道剑光闪过,抢夺侠魁令之人的一只手臂被斩断,鲜血溅到宴桌上,所有人剑拔弩张的提高警惕。几个手下将断臂之人抬走。南宫天心中多了些气愤,拿起侠魁令高高举起念出了侠魁令上的十六个字:“江湖侠魁,玄铁为尊,武林之士,与之存亡。”话音刚落所有江湖人士一同向侠魁跪拜。
在场宾客此行完成了朝廷所交代的任务,同时也明白了侠魁的意思,实在没有颜面在此地久留便起身向南宫天抱拳告别,其余人士也纷纷离场。宴席还未进行完毕,就已经散席。
祝圣走到南宫天身边安慰道:“现在已经不是独闯江湖的时候了,你有家人,做事万不可以冲动,如果你做好决定,九星堂誓必一同抗敌。今日前来的各门派应该是朝廷故意要挟他们来的,先让我们引起内乱再坐收鱼翁之利。我今日暂且告辞,静候你的决定。”
祝圣三人离开,南宫天手里端详着侠魁令,心中焦虑万分。
话说白齐早早就离开西贤山庄,现在已经出了城,在一处茶摊休息。茶小二分别给白齐一行七人倒好了茶水。天气炎热,白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在场七人有六人喝下了茶水,第七人茶碗已经接近了嘴唇却被一枚石子打落。七人拔出剑保持着警惕,刚刚站起却感到异常乏力,鼻孔淌出了鲜血,眼前昏迷倒地而亡。没有喝下茶水的第七人惊慌失措,举剑冲向茶小二,茶小二见有漏网之人也吓得瘫坐在了地上。突然间,一把利剑插进了第七人的脖颈,吐血而亡。
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龙纹图腾面具装扮的人走到了茶小二面前。茶小二松了口气,慢慢站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抱怨道:“奶奶的,刚才吓死老子了。”
黑衣人端起了刚刚的茶水说道:“你的仇已经报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易阁的规矩,一命偿一命。这个人杀了你父亲和其他四名朋友,这五条命的债你用了六条命怕是要坏了规矩。”
茶小二一听心中有些担忧:“哈哈,你我都是为朝廷效力,我父亲负责游说那些江湖人,为国尽忠,拉几个人陪葬也是理所应当。”背对着黑衣人,悄悄的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正要回头行刺黑衣人,一道剑光在茶小二眼前闪过,一副惊恐的头颅被砍落在地。
黑衣人将茶水倒入了茶碗:“可是你选择了让易阁帮你。多出的第六命就让你来还吧。至于第七个人,应当我来还。”黑衣人将参有毒药的茶水喝进了肚子,片刻之后鲜血从面具内流了出来。黑衣人躺在了地上。一阵冷风吹过,黑衣人面具上的龙纹像是闪动了一下,黑衣人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径直离开。
祝圣三人带领着镖队出了城,路过茶摊,发现了白齐等人的死状。祝圣不禁感慨,命人将尸体掩埋。随行的孔云好奇的问道:“堂主,这侠魁令到底是何物?之前在江湖中到时听过不少关于它的传闻,今日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一块铁令对江湖真的这么重要?要是朝廷真的重视侠魁的位置,他完完全全可以重新拥立一个侠魁。”
祝圣心中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不觉的抚摸着坐骑的马鬃说道:“是啊,这侠魁就是一个称呼罢了。这侠魁令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它。在这世间曾经有一把神剑,只要轻轻一挥就可抵抗千军万马。所有人对此闻风丧胆,由于杀戮过重这把神剑却成了一把魔剑。这把剑的持有者也因无法驾驭这把魔剑的戾气而走火入魔。朝廷和江湖两败俱伤,最终达成和解。双方一致赞同将这把魔剑毁掉。但是人间的火焰无法融化这把魔剑,这把魔剑向是有了灵性不再需要主人,它自我控制,滥杀无辜。整个朝廷和江湖组建了一支军队抵抗魔剑。数万人的部队却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几人。就在几人万念俱灰之时,突然飞来了一支凤凰,身披烈焰,口吐炙火,将魔剑熔毁。幸存下来的几人将凤凰吐出的火焰保留成了火种,花费了数年时间将魔剑熔铸成了这块侠魁令。”
孔云继续问道:“那这块侠魁令仍然具有灵性?”
孔青回答道:“灵性到是不清楚,但是再次熔成那把魔剑到是有可能的。”
“不错,朝廷就是相用这把魔剑完成它的统一。”祝圣心中对祝涵琳多了些担忧。
天色已完,南宫天在书房和南宫言商量关于家族贸易问题。在祝涵琳房间门口一个身影徘徊在周围。南宫天的小妾贾盼儿将婴儿哄睡之后便将脸上的面具摘掉。手中的面具在手中狠狠的捏住,眼中充满了对熟睡婴儿的仇恨,慢慢她走向了婴儿。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婴儿,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贾盼儿心想南宫天回屋,连忙收手转身。回身一看却不是南宫天,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哆哆嗦嗦的站在贾盼儿面前。贾盼儿吃惊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仆人颤颤悠悠的动了两步,“报……仇。”
“报仇,我根本不认识,哪来的仇。”
“我认识你,我是接生婆的儿子常三,我娘给你接生后,她…她就没有回家。是你们把她杀了!”
贾盼儿心中不觉有些兴奋,突然间心中有了个主意,慢慢的走进仆人说道:“呵呵,不错,你娘的确是死在了这里,不过你找的仇人就在那里。”
“你,你胡说,一个婴儿怎么会杀人?”
“哈哈,就连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婴儿不但杀死了你娘,就连他自己的娘也被他烧死了。孩子的爹怕江湖人知道这种丑事就让我易容成了他娘的模样。”贾盼儿将面具带到了脸上。仆人感到吃惊。一时不知所措,手上的刀滑落在地。
“怎么?不敢了吗?杀一个熟睡的婴儿对你来说很容易吧,难道就不想给你娘保持了?”贾盼儿看着胆小的仆人嘲讽道。
贾盼儿拿出了一袋金子丢给了仆人:“只要把这个婴儿杀了,这袋金子就是你的了。”
“什么?”
“我想你心里很清楚,你要是在这山庄对我做出不利你恐怕也难以活命,不如照我说的去做,拿着这袋金子躲起来过你的后半生。”贾盼儿继续说道。
仆人咽了几口唾沫,慢慢的走向婴儿,将婴儿抱走跑出了房间。贾盼儿见仆人走远后,将屋内的摆设打翻在地,一副凌乱的样子,她爬出房门,在院子里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书房内的南宫天听到贾盼儿的喊叫,连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