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美妙的琴声中缓缓流逝而过,一个时辰后不知道阁中来了什么人,颜玉儿告罪一声,退了出去。
曲斌看着李卓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
李卓心里早已是好奇无比,急忙问道:“五叔,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曲斌左右看了一眼,神色淡然地小声说道:“这个颜玉儿不简单。。”
正在竖着耳朵倾听的薛海急忙开口道:“曲叔,不会吧,我觉得玉儿挺好的。”
曲斌开口道:“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上次我追捕黑面罗刹,追到一半的时候,地道突然塌了,我们只好作罢,我已经请来了玉虎国最好的地道工匠,经工匠分析,那条地道通往烟雨楼,确切的说,应该就在这个阁楼中。”
李卓问道:“那颜玉儿邀请我月湖泛舟到底是什么用意。”
李卓不会自恋到以为颜玉儿是真的对自己有意。
“我看多半是要探你的虚实,你见机行事吧,臭小子。”曲斌说道。
几人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颜玉儿带着婢女从三楼走了下来。
“三位不好意思了,玉儿刚才去见了一位贵客。”颜玉儿笑道。
“哦,能让玉儿小姐称为贵客可是不多,我倒是很感兴趣啊。”曲斌悠然说道。
“那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这位贵客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颜玉儿镇定自如。
“还请两位小侯爷今晚一更来烟雨楼,与玉儿一起泛舟赏月。”颜玉儿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卓笑道:“好吧,今晚我与薛海一定准时赴约,现在就告辞了。”
曲斌打了个哈哈道:“既然两位贤侄也要走,那我也不便多留了。”
颜玉儿吩咐侍女送客,三人一路出了烟雨阁。
烟雨阁外,周游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应彩儿,不知道怎么应付。
这时候,李卓三人从楼内走出来,应彩儿立即跑了上去道:“曲叔叔也在啊。”
随后转过头对着李卓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说,你都进去干嘛啦,这么久才出来,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
李卓急忙指指曲斌跟薛海道:“有五叔跟海子在,我还能干嘛啊,算我错了好不好。”
应彩儿不依不饶道:“有曲叔叔跟薛海在你还能干嘛?意思是他们要是不在,你就要跟那狐狸精干点什么了?”
李卓听得一阵头疼,这都是什么逻辑?急忙求助的看着傅雨菲。
傅雨菲走上来拉着应彩儿道:“李卓哥哥不会是那种人,你就放心吧。”
闻言,应彩儿的脸色好看多了。李卓急忙开口道:“今天我请客,我们大家去百珍楼喝酒。”
五熊听到这句话,顿时双眼放光。
一行人坐上马车,向百珍楼而去。
百珍楼的雅阁中,李卓开口向曲斌询问道:“五叔,方才在烟雨楼你说地道出口应该在颜玉儿阁中,那为什么还不下手将那里控制起来。”
“颜玉儿的身份不简单,在没有确实的证据前,不能动她。”曲斌说道。
“哦,颜玉儿的身份?她不就是烟雨楼的头牌姑娘么?”
“她是文理国的镇南公主。”
李卓一下被震惊了,南域自然不可能只有天绝门巨鲸帮这几大势力,文理国在整个南域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国,平时与极南之地的三大势力也并没有什么交集。
“文理国的镇南公主,身份何其尊贵,为什么她要来这极南之地当一个个区区的青楼头牌呢。”
曲斌一语道破天机道:“因为她不仅是文理国的镇南公主,还是巨鲸帮大将军颜衍的独女。”
李卓喃喃道:“这就难怪了,这颜玉儿果然不简单啊。”
薛海在一边喝着闷酒,一言不发。
李卓拍了一下薛海的肩膀道:“怎么,平时你薛大少简直就是个话唠,现在怎么开始装深沉了。”
薛海喝下一杯酒,幽幽的开口道:“卓子,你说玉儿真的会是巨鲸帮的奸细吗?她是我唯一放在心里的人。”
李卓理解的陪薛海喝了一杯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还记得那副对联吗?事世无常,情怎能至深啊。”
“五叔,你说我们晚上还要去吗?”
“去,当然去,她既然想打探我们的虚实,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坐在一边难得安静的应彩儿听闻这句话,急忙问道:“晚上你又要上哪里去。”
李卓半开玩笑道:“有个绝世美女约我,你说我去不去呢?”
“你要是敢去,我就跟着你捣乱。”
“放心吧,我是去勾心斗角,不是去欣赏佳人。”
夜幕降临,天上的月牙洒下朦胧的光辉,烟雨楼内的月湖上,一艘画舫安静的浮在湖上,随波逐流。
画舫中,颜玉儿与李卓薛海三人隔桌对坐,正在推杯换盏。
“小侯爷不仅心思机敏,身手过人,想不到酒量也是了得。”颜玉儿对李卓笑着说道。
“玉儿小姐过誉了,这美酒,佳人,月夜,可真是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啊。”
薛海看着颜玉儿,心跳不由得加速,脸上泛起红晕。
“玉儿小姐,我敬你一杯。”薛海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小侯爷还真是性情中人,那小女子也干了。”颜玉儿也颇为豪爽的喝下一杯酒。
可能是借着酒意,薛海的胆子突然大了许多,凝视着颜玉儿,幽幽的开口道:“玉儿小姐,其实两年前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把你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我时常往烟雨楼跑,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过是个风流浪子,其实,我只是为了能够看上你一眼。”
这一句表白说的十分漏骨,颜玉儿脸上表情一滞,随后开口道:“小侯爷可真会开玩笑,小女子哪能配的上侯爷呢。”
看着气氛十分尴尬,李卓急忙插口道:“玉儿小姐,现在极南之地将乱未乱,随时都可能爆发大战,不知道玉儿小姐为何不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颜玉儿笑道:“我一介弱女子,能够到哪里去,况且我在烟雨楼已久,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已经有了感情。”
李卓心中冷笑,这堂堂的镇南公主,倒还真会演戏。
时间过得飞快,李卓与颜玉儿都不停的出言试探对方,而薛海,早因为喝的太多,溜倒在一旁。
月上柳梢头,转眼已是三更时分。
“今天与玉儿小姐在一起月下对饮,真是畅快非常,现在天色已晚,薛海也喝醉了,我也就不多留了,告辞。”
“既然侯爷要离开,那小女子也不便多留,送客!”
画舫已经靠岸,李卓扶着薛海向烟雨楼外走去。
李卓无奈的看着薛海,薛海已经喝的烂醉,最终却还在念叨着:玉儿、玉儿。
烟雨楼,颜玉儿的阁楼中,两名中年男子坐在阁中,正与颜玉儿交谈着,其中一人正是黑面罗刹,另一人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清雅儒生。
儒生开口道:“公主,可曾试探出什么。”
颜玉儿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淡淡的开口道:“恐怕天绝门早已对我有所怀疑,不过碍于我的身份,不便下手罢了,这李卓心思机敏,头脑过人。这义勇侯薛海,倒是能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