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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京都物语 媒婆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床中,不知东方之耀眼。’阳光焦虑得急敲窗户时,赵芳以响彻房间酣睡的鼻鼾声呼应着。恩童站在阳光下以科学家的观察和研究员的耐心看了许久后,起身慰问自己的肚子去了。在恩童吃挂面的索拉声和西红柿鸡蛋的飘香中,鼾声停了,一头猪样的嗅敏,恩童面前就多了头猪。

“我说你这西红柿挂面放了几个西红柿几个鸡蛋”

“2个西红柿4个鸡蛋”

“你也太奢侈了,这是皇帝的早餐,不能浪费,你还吃不吃,不吃给我”

“我”......这个早晨,是这个上午,就是在某人的一惊一乍一喜一忧中无奈的走过。当某人意犹未尽的连同自己的那碗面也倒尽后伸出鬼一般的长舌嘴一抹,恩童便知道了这几天注定要大悲大喜大彻大悟。就在昨晚在这房间,那些感人肺腑的话语动人心魄的画面,某些人厚颜无耻的忘了,有些人被迫忘记却记得更深刻。

下午恩童与赵芳去到了与大阪紧挨着的另一座古城奈良。奈良作为古老的文化城市,拥有众多的古寺神社和历史文物,享有“社寺之都”的称号,被RB国民视为“精神故乡”。这里是RB古代文化发祥地之一,重要的名胜古迹有平城京遗址、皇陵、东大寺、唐昭提寺、药师寺、兴福寺、大安寺、法隆寺、正仓院、春日神社、元兴寺、西大寺、手向山八幡神宫、奈良公园等。奈良,其实也是一座安静的小城。城市的中心是那些辉煌的历史古迹,有中国宋式的,有日式的,但真正的唐代建筑也极少。新城则环绕着古城扩散发展,都是不高的现代建筑,小街小巷,错落纵横,好似是大阪的郊外。从市区乘车30分钟,就可以看到田野、小溪等乡间景色。恩童是见庙烧香见佛拜佛的,一下车二人便去了唐招提寺。因为那是鉴真大师一手创办的佛寺。鉴真大师在那里传道,讲学并且也在那里圆寂。‘社寺之都’和‘安静的小城’,都那么符合恩童此次之行,在恩童的慷慨下,两人在奈良住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恩童参拜了东大寺又称大华严寺、金光明四天王护国寺、兴福寺、法隆寺等寺庙。下午与赵芳逛了奈良公园又称为梅花鹿公园,位于奈良市街的东边。奈良的鹿,若草中学听脚踏木琴和少年们的歌,碧绿的若草山,路过街角的百年作坊,捎一包鲣节进酒馆来壶本地酿的春鹿清酒,从路边纯朴的乡民手里接过包柿子叶寿司.你看小镇,小镇聆听你。

回到大阪已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恩童的世界能装下的只有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佛祖面前不彻悟不许愿,只是满心回荡的是这句俗世的情话。

从奈良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恩童醒来不见赵芳死猪般的睡姿,留下张纸条‘兼职有路勤为修,学海无涯亦兼顾,望君闺房留数日,阳光美酒尽享用。

“勤工俭学痴情女,胸无点墨桃花痴”。恩童自然不会闺房对日小酌,剪了毛发未换皮,得去为自己制办些合适的行头了。恩童本对穿着打扮不上心,这段时间佑纪要不拿木稀的衣服要不买的都差不多风格的衣服装扮着恩童,恩童也没觉不妥。只是和赵芳逛大阪城还有去奈良,不知是自己的打扮真产生山寨木稀效应而被关注,还是剪了头发后真如赵芳所说一张脸装了好几个花美男总引来爱慕的眼光。一想赵芳时不时肉麻的挽胳膊捂嘴偷乐样就浑身不舒服,出门前还特意戴个帽子,怕真如赵芳说得走在街上说不定被星探看上了。

心斋桥作为大阪最大的购物区,集中了许多精品屋和专卖店,从早到晚熙熙攘攘,到处是市民和游客的人流。心斋桥是以带有拱廊设施的心斋桥筋商店街为中心发展起来的。这里大型百货店、百年老铺、面向平民的各种小店铺鳞次栉比。石板铺就的人行道、英国风格的路灯和成排砖造建筑物的周防町筋,格调高雅,这一带被人称为欧洲村。在这一带恩童可以随心所欲的购物,基本没有语言上的障碍。而且通过这段时间佑纪的细心铺导,还有赵芳中国式语言突击,当然还有最有利的语言环境,让原本就有点日语基础的恩童日语突飞猛进。日常生活沟通基本没问题,砍价还价这事也难不倒恩童。不知是RB推理小说看多了还是赵芳星探一说的心里反应,总觉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恩童在一个精品店站立良久,身后那个跟踪者也保持在恩童30米外站立着,雄壮挺拔。不知道怎么着让恩童一下到了赵芳的丰乳肥臀。恩童对着精品店侧开的玻璃门笑,笑那个站如松的身影,也笑自己老妈子的心想着月老的事。

恩童转过身招手又举起挂满购物袋的手吃力的样子示意,武气宇轩昂的走过来了。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恩童反而觉得好玩。虽一脸严肃却一身正气。听佑纪说武以前是RB海上自卫队士兵,听说因为打了某长官儿子被处罚了,估计是长官儿子调戏良家妇女挨揍了。恩童也马上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向武敬军礼后把一堆东西塞到武手里。然后又调皮的三步一回头打量着武,等武那种属于军人的正定被恩童消耗尽后,恩童笑得天真得望着武与之并肩而行。不问武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跟踪自己。早上与佑纪通电话,告诉她同学上课自己一会出去逛逛。只是不知道武是一直待在大阪还是从京都赶过来的。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终于让武不淡定的话。

“你有女朋友吗?”

看着武一愣一蹙眉的表情,果然和恩童猜想的一样,这个外表严肃冷酷的大汉,其实心里住着一个羞涩善良的小男孩。从第一次武送恩童她们去京都城就知道。

武一言不发还是扳着脸,听恩童用不那么连贯的日语描述着自己在大阪的一个女同学。

长发,大眼睛,身材好,喜欢RB男人,爱很深,喝酒后漂亮、温柔.......

等恩童觉得已经将赵芳那无比魅力的形象描述差不多后,武已经陪她走了两条街了。不知道武听懂多少。佑纪将恩童地址给到武时,剪了头发戴上帽子的恩童没让武马上认出来,只是身上的那身衣服武认识,一直跟在后面。至于恩童偶尔大阪口音描述的那个女孩,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八九不离十的模样。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如果的确是那天与恩童大阪城塔楼相会的女孩。

临别时恩童让武记下一个电话,说是为方便找到瞎逛的自己。还告诉他打电话就叫‘芳子’。武也不需要解释只听要求记下了。

原来当媒婆是那么好玩和兴奋的一件事,月老这项工作真是美差,为什么还不好好干,胡乱牵出世间那么多孽缘。恩童边在厨房炒着菜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赵芳好奇的看了好一会才被恩童发现。两人都一副惊讶的样子。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神出鬼没的”

“你又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我在想你那丰乳肥臀,在不吃点有营养的就要掉价了。”

赵芳虽听不出半点夸奖的意思,但看着恩童买回一堆海鲜肉食瓜果蔬菜,这会英姿飒爽的挥舞着锅铲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还有出锅的正在锅里的家乡菜勾起的不仅是食欲。感动得猛虎般扑向恩童,要献上一个最深情的拥抱,被恩童油锅里刚烫过的锅铲挡在了三尺之外。

“没想到你的厨艺已经到了这般如火纯青的地步了,要我说别回去了,干脆在大阪开个中国餐馆怎么样。你厨房舞铲颠锅弄佳肴我厅堂收碗擦桌招呼客,你买菜来我洗菜,你挑水来我洗碗,夫妻双双把家还”

“变态,你有病,RB朋友知道吗”

“不好意思,这也叫病的话,RB朋友都有病”

“那我先替你看看病吧,除了花样美男,那种魁梧彪悍的型男你喜欢吗”?

“比如呢”

“就是<天龙八部>里演乔峰那个胡军类型的,怎么样”

“反町隆史,肩宽胸肌大,脱了让人垂涎欲滴型男,师奶杀手现在已经是稀缺物种。”

“什么弄死,对,就是肩宽胸肌大还一身正气。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体态丰腴,有肉感而不油腻,就是常说得肥而不腻,更炙手可热,身边就需要配一个这样的彪悍型男才和谐。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肥而不腻,你当我是梅菜扣肉啊。

“夸你呢,环肥燕瘦,环肥说得就是你。梅菜扣肉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得,谢谢谬赞,你说了这么多,重点呢?”

恩童爱听故事,爱听故事的人编故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编得动听又保证不能把自己的故事绕进去,恩童还是费了些时间提前在脑海过了一遍。

“今天中午时分,我正步行在道顿堀戒桥......

不知道月老在牵红线的时候是否也需要这么认真的编故事,这个涵盖了蹈海苍龙,英雄救美,狭路相逢,中华保镖,硬汉飞车,痴情暖男,总之电视剧电影各种惊险刺激的狗血场景都编进后的效果,恩童那张脸成功逃脱那双钉子眼。花痴芳需要一些时间消化那些场景,在心里描绘出她的新进男神。也许今晚恩童能睡个好觉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古人如此多的相思语,可曾也是这般相思苦?连诗仙李太白都免不了相思苦,可见相思也是凡世凡物烦人心。相思需要条件吗,比如一个具体的人?如果只凭一个故事可以叫人害相思,那赵芳的相似病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恩童有种失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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