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苼没法，确实也觉得这样被人围追堵截很是丢脸。
那两人拿到钱就走了，然后扔下一句话：趁早通知你爸，让他早点还钱，否则天涯海角，我们都找得到他，除非他死了。
长苼像站在冷风里，被人面对面扬了一脸沙子一样，心里挺纠结。
可谁让她摊上这样的爸爸？
长苼转头对宁岸西说：宁老师，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宁岸西皱眉：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了，放高利贷的？别再提这个行吗。
我一定会还你的。
你再说我就真的不高兴了。
长苼就不响。宁岸西牵起她的手，说：现在陪我去吃晚饭吧。
吃完饭，因为餐厅离宁岸西家很近，宁岸西邀她去家里坐，她也就去了。
她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是无依无靠的，无论什么事，都得自己解决。
今天宁岸西一下子就替她解决了，她感觉从未有过的“障碍”。
真的，真的是“障碍”，这是一种与她之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体验。
过来，让我抱抱好吗。
长苼就抱住了他，把脸偎依在他胸前。
感觉是抱住了自己精神上的父亲，父亲难道不应该是大树，可以给她遮挡风雨的吗。
只可惜她真正的父亲不过是一株低矮的灌木。
小傻瓜。宁岸西抚着她的额头，说道：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这些事，难道不应该早就告诉我的吗，我可以替你分担。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会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尽管他从前也不见得有什么出息，可是，倒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
仿佛是越解释越乱，长苼只好放弃了：算了，不提他了，提他我只觉得难堪。
行。
说着，宁岸西把她抱在膝上，但她坐不平整，底下似乎总有点异军突起，似乎是——有一句小说中的描写，什么“包着绒布的警棍”之类的隐喻，蓦地从她脑海里跳跃出来。
“警棍”，那也太吓人了吧，当年看小说时还是少女，只觉得这样的比喻太突兀也太夸张了，甚至在心里暗笑，为什么不干脆浮华一点，写棒球棍，或法式长棍面包？
但现在就在她的身底下如新笋破土欲出，她倒是突然产生了一种“总算也没有过誉”之感。
当宁岸西的手缓缓地伸入她的衣衫底下时，她胸前那两只“小兔子”立即受惊一般地躲开了。
她抱歉：对不起……我今天姨妈来了。
哦。宁岸西见此，只得恋恋地把手移开，在这方面，他是一个十足的绅士。
长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深深地感觉有姨妈真好，如果没有这些三姑六姨的亲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场面。
但她还是决定在宁岸西这里过夜。
两人一起看了一部电影，最后也睡在了一张床上，她睡的很安稳。
像是那种最小最小的宝宝，和父母睡在一起的感觉，十足的安全感与甜谧。
睡前宁岸西还特意问她，需要买卫生棉吗，如果要，我下去买，楼下便利店24小时营业。
长苼被他问的很不好意思，喃喃道，我自己带着呢，怎么好意思让你去……？
这没什么啊。宁岸西回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正好下去买点杂物。
都半夜了你要去买什么杂物？
下去了自然会有东西可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