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少女间的心动
桐烟呆在校门口闷闷不乐,今天考试又考砸了,回到家少不了一顿老爸的毒打。自从母亲那次离家出走后,桐烟从来就没有过一处皮肤是完好的。脚还隐隐约约在发疼。
就在桐烟磨蹭的时候,天渐渐要黑了。做值日生的初杉正好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学校,看见校门口犹豫着的桐烟,好心走过去问:“桐烟你怎么了?”同在一所学校,又同在一个班级,莫名的初杉对高出自己半个头的桐烟有好感。
桐烟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护短,护女生的短。初杉抖了抖自己的书包,里面放出钥匙的响声。桐烟转了一下脑筋对初杉说道,“晚上我去你家好吗?我爸爸很凶,知道我考砸了,会拿棍子敲死我的。”“诶……好。”桐烟一听拉起了初杉的手,“谢谢你。”“不用谢。”有点羞涩的初杉收回手,“跟我走吧。”“好。”桐烟这下眉头都舒展开了,跟着初杉走。两位女孩笑嘻嘻边走边说话,桐烟搂着初杉的肩膀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来到一家三层楼的建筑门前。“这是我家,我跟我妈妈还有爸爸一起住。”初杉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里头传来非常柔和的女声:“阿杉回来了啊?”初杉笑着回答:“嗯呐,我回来了。”桐烟看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女子,很美,很美,美得如画。看得她忍不住愣了神。“阿杉,你同学啊?这小姑娘真漂亮,诶,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被这么像妈妈的声音一问,桐烟有点想哭。什么时候没有人关心她了?
初杉碰了碰自己的老妈:“妈,今晚她要住在我们家,因为她爸爸会打她,往死里打。”初杉母亲低了低头,“真像,真像。”“妈,像什么?”初杉由于临初杉母亲比较近,听到了母亲刚才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来阿杉、阿杉的同学进屋里去吧,别冻着了。”阿杉母亲不再多说什么,初杉也不记得那么多了,只记得从那时起,每次桐烟来,母亲都会显得很高兴,问东问西的。作为晚辈,初杉也不能多问。
从那以后,她们是非常要好要好的朋友,非常要好,要好……
“烟,你知道我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五年了,初杉十七岁了。这个问题从认识桐烟开始,就一直缠绕在她的心头,感觉秘密的,内心非常痒痒的。初杉特别想知道为什么。
“我美呗。”回答问题的桐烟不敢看初杉的眼睛,然而初杉也没有多想。“今天还要去我家么?”“好啊。”桐烟这才抬起头来。放学的时候,班主任留下来的初杉,“你知道吗?桐烟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妹。”
同母异父……
同母异父……
“啊?”反应过来的初杉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师。“不是老师多心,你难道没发现你跟桐烟胎记都一模一样啊?”脖子这边的胎记,初杉摸了摸,摇摇头:“应该是巧合吧。”“不……不是巧合!”桐烟突然闯了起来,将门推了进去,很用力,初杉低着头,而桐烟红着眼睛,“原来我一直不信,不信咱们真的是姐妹,我爸爸说过,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可是她早死了!其实那****就不应该跟你有什么交集!可是现在我信了,你看。”露出自己脖子的胎记。
“我们……”“我们为什么当初会一见如故,根本不是什么缘分,而是血缘。”桐烟红着眼睛:“原来我这么多年没母亲都是你害的!”“我……”初杉沉默了下来。桐烟继续说道“¥%&¥#……”
过了许久,初杉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而桐烟彻底坐了下去,班主任居高临下看着桐烟。“你答应我做的事,也该办到了。”“我知道。”卖身,为你数钱,我知道。桐烟垂下了头。
——多年以后,初杉的婚礼上
桐烟远远看着幸福洋溢在脸上的初杉,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只可惜桐烟变了好多,很多。
远处一位肥胖身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摸了摸桐烟的小手,“美妞,今晚咱们在聚一聚吧。”桐烟厌恶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而中年男人却从手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好啊。”却不得不否认,现在她的生活全靠这个……
“初杉,我祝福你。虽然我曾经对你心动过,喜欢过你的一笑、一闹、一疯,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的爸爸,也就是你妈的前夫,他是个魂淡,败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没法像你一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即使那时的心动,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我就是想跟你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咱们还是败在了血缘上,败在了我爸爸身上。你很好,你也是一个好女孩,也许那段时光被你深藏在内心底正如我一样。可是那段时光也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如果有来生,初杉,你愿意嫁给我吗?”含着泪,桐烟将这段心里话压在了心底,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走开了。
而脸上洋溢着笑意的初杉也渐渐没有了笑意,为什么……桐烟……我找了你多少年……这场婚礼是为你准备的……为什么不留下来……咱们一起面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初杉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很久很久,久到数不清多少年了
一个偏一点的墓碑上,刻着“初杉之墓”。
桐烟的泪默默滴在了坟墓碑上,痛哭,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这时候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敲打在桐烟身上。
桐烟哭了许久,久到数不清有多久了,她将眼泪擦干。
桐烟离开了,两个生命本就有交集线的女子,相爱到最后的分离,她们也许有无奈,也也许有软弱,但这本就是她们的结局。一个没有HE的完美结局,却刻入她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