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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知头颅几斤几两

“剑仙救我!”陈霸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高声呼救,心里渴望那位剑仙在狂风怒吼中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在他看来一代剑仙理应如此。

就在下一刻,老农第一次驻足停下,眼中出现了凝重之色。收掌直立,脚下扎起弓步,第一次如此慎重对待。

只见黄沙漫天的狂风中心,那个人缓缓伸出长剑,刺破昏黄与外界的界限,在老农脚下,有旋转的剑气升腾,无风起龙卷。

“平海掌。”

老农此刻双手往下虚按,内气沉于丹田,花白的枯发被恐怖的气机掀起,一声巨响,龙卷终被这足可平息滔天海浪的两掌压下,而在他身下地面则裂开一个圆形的大坑。

“嘿,那小子吃我三掌。”老农不管面前已经看呆了的陈霸先,朗声对黄沙中的人影喝道。

“有本事你进来。”那黄沙中如剑仙一般的人传出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清晰可闻。

老农嘿嘿一笑,踏着草鞋竟然真的往狂暴的龙卷而去。一步又一步,老农望着那方,双脚逐渐的离开了地面,在陈霸先的眼中,冲去的老农身上,恐怖的气机缓缓凝实,直上十二重楼,气势一攀再攀,那位小宗师的老农竟直接撞破了那层壁垒,达到了宗师之境。

世俗武者宗师之境便相当于修士口中的第二境蜕凡。

老农双掌放在胸/前一上一下缓缓翻转,犹如在推动天地逆行,一口内气浑黄如浊气,从双掌中溢出。老头一声沉呵,双掌齐齐推出,只听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整个连接天地的龙卷震动,风势在缓缓降下。

以人力悍天地巨力!

这一幕真的在陈霸先眼前出现了。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远没有亲眼所见那么的震撼人心。

那无名的老农生猛无比,再一掌拍在龙卷之上,下一秒,风声回落,被他直接破开了这般天地囚笼。

老农一声闷哼,大口喘息着粗气,就在他暗自调息之时,一把长剑对着他刺出,化作一道惨白的剑痕。老农似乎早有所料,单掌挡在眉心,手上气机化作海浪,扣住长剑的攻势。

“扶风上天际,垂云杀邪魔!”就在陈霸先以为结束之时,情势徒然逆转。

那长剑微颤挣脱束缚,往上撩动扶风而上,风中练剑之人,一掌盖下,恐怖的剑气纵横捭阖,犹如垂天之云一般,劈头盖脸的斩下。

老农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及时抽身后退,却还是被这铺天盖地的剑气给刺破了护体罡气,身体上留下道道血痕。

“回敬前辈的这一剑感觉如何?”风中练剑之人面带着青铜鬼面,正是一个月前从血鼎山禁地出来的纪雍。

一个月前血鼎山禁地中,他没有进得劫血神炉,却遇到了一个死在禁地里的老人,本想摸些好处,却差/点被赶回来的另一位恐怖老头发现,如果不是他警觉,恐怕已经死在了血鼎山禁地中。

后来半月赶路,一路不敢歇息在城镇,本想悄然回中原,却见到这座烽火山。他天人合一之时领悟的便是风势,于是决定在这烽火山上好好的修炼扶风剑。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长生真气遇强则强,最与天地环境契合,在狂风中修炼,真气更是犹如狂风在体内运行着,这样一来,在下丹田中燕秋所留下的封印剑气愈日减少。相信不出半年,就可以完全化解了。

到时候上丹田清气河流与下丹田紫金河流相合,龙虎交汇,修为必定会往前一大步。

不仅如此,得益于那团封印体内的剑气,他体内的经脉一条条变得坚韧无比,恐怕逆转真经也可保证在三招之内不伤体魄。

此次烽火山顶练剑,对于扶风的真意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而扶风剑也由原来的三式再增一式。四式分别是:袅袅风吼,扶风垂云。

“有势无招,毫无章法。”老农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点评道,“如果从意境来说你已经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头,但如果从招法来说,却比江湖世俗剑客们差远了。”

“如果不是没有换过气来,放在平时,这招垂云,你还没有扶风,便会被我摘下头颅。”老农毫不掩饰的打击道。

纪雍默然,这位原来在冥月府看门的老头太神秘了,入第二境当玩似的,这次对抗天威,直接就踏足了宗师级别,将如此狂暴的龙卷风给生生拍散了去,论这份内力修为恐怕无人匹敌。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修炼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当前却还只是蜕凡境而已。

“你到底是谁?”纪雍问道。

老农摇了摇头,眼中也很疑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自己曾经肯定很厉害。”说完老农一脸臭屁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一鞋底拍在他老脸上。

“我被左禹所救,当时的记忆里只有三掌,就在刚才对抗天势时,脑海里又突然出现了平海和移山两招。”老头又在挖鼻屎了,每当战斗时一副高手的气势,一停下就是位毫不讲究的流浪老汉。

“那你为什么又要和他过不去。”纪雍指了指跌落下马的陈霸先问道。陈霸先先前中了两掌,那三掌纪雍是亲身体验过的,一掌掌内劲在体内叠加,掌势飘渺无迹可寻,躲无可躲,三重掌劲后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有长生真气护体,在第一时间磨灭体内的内劲,恐怕他早已经死在了老人的手里。

老农嘿嘿一笑道:“他算是运气差吧,我只想去找人打架,说不定就可以想起更多的事情。”

说着老农又开始挽起袖口道:“来来,老夫看你小娃娃就不错,吃我三掌如何?”纪雍忙不迭的拒绝,笑话,谁想被一掌掌的拍打呀,只要让这老头近身,必然躲不过这三掌,一掌掌轻柔柔地下去,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纪雍不再去理会这个一直叫嚷着吃他三掌的老疯子,走到正胸/口难受无比的陈霸先面前,单掌放在他背后,以长生真气一丝丝的磨灭掉他体内的奇特内劲。

老农看得啧啧称奇,心里更加想和这个拥有奇怪真气的小娃娃打架了。

陈霸先感激的起身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看着纪雍身后的老农则有些恨意和敬畏。

“陈大哥不认识我了么?”纪雍开口笑道,“这半月以来可没少听别人打听我的行踪哩,后来我当然给你吹了一堆牛。”

“你是纪雍?”陈霸先闻言,神色惊道,“你说君才手中有关你的情报,都是你告诉他的?”看着纪雍点头,陈霸先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那锦帛上写的纪雍的事迹,在陈霸先看来实在是幼稚不已,还因此觉得这位曾经共患难的兄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纪雍的玩笑话。

“你可是害苦我啰。”陈霸先苦笑着拍了拍纪雍的肩膀。当时城下有位落魄公子嘲笑于他,恐怕就是在笑他小看纪雍吧,“这次回去不知道君才该怎么笑话我。”

纪雍莞尔,一年后再见故人,他心里也高兴,只是青铜鬼面覆在脸上,别人看不/到他的笑脸而已。

“哈哈小雍快跟我一起回荒原城,喝他个一醉方休。”陈霸先挽过纪雍的肩膀,牵着战马就往山下走去。想起当年纪雍生日那一天,两人赌气一般的喝酒,结果喝得从树上掉了下来。第二天两人还一起进矿洞,想起这段和纪雍一起挖矿一年多的时间,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纪雍转头问那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看门老头道:“你干嘛跟着我们?”

看门老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在你不告诉我你是怎么吃我三掌而不死的原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我就吃你的,穿你的,喝你的。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纪雍对这样脸皮厚的老头真是没法,倒是陈霸先开口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老前辈就一起去城中吧,一切开支由我出。”

老头拍了拍陈霸先的肩膀,吓得后者连忙躲开,道:“还是你这个老小子懂事。”说完哼着乡下歌谣,摇头晃脑的下山去。

……

烽火山下,王僧辩代领三百铁骑破敌五百步兵,宋子仙不敌败走。陈霸先下山与之会合,带着纪雍、老头子一起风风火火回了荒原城,留下王僧辩一行打扫战场。

是夜,陈霸先在荒原城摆起宴席,两人聊起了一起挖矿时的那一年多的时间,比起现在来说,可以说是无比安稳的时段了。

“那处矿场已经易主了,不然还真想再去看看。”陈霸先感叹,当年的那处矿洞里,两人采取地精石犹如探囊取物,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说起这件事纪雍突然便有些心神不宁,毕竟那处矿场被叶老魔手下势力占去了,如果对方知道了他已经下了血鼎山,恐怕不会放他活着离开西荒。

旋即想到这一月来谷雨诗那女人的动作,他又宽心起来。谷雨诗出禁地后已然成为了易血圆满的修士,趁着左禹重伤,她大肆发展手下的势力,拉拢西荒其他小邪门,拥有了不小的势力,已经在着力追踪叶侯的踪迹。

宴席中间,和一直大快朵颐的看门老头相比,王僧辩却一直愁眉苦脸,在一旁独自喝着闷酒。纪雍心里一动,坐过去悄悄地问道:“王大哥为何如此?”

王僧辩摇了摇头道:“小兄弟尽管好好玩乐一番,君才先行一步。”起身后便欲离开,此时陈霸先端着酒杯走过来搂着其脖子道:“君才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不陪我兄弟呢?”

王僧辩苦不堪言,纪雍不想让其难做,况他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当即为王僧辩开解道:“王大哥有事就先离开吧。”

王僧辩感激又愧疚,说道:“君才实在是有要紧事,改天一定好好陪小兄弟。”

陈霸先再次按下王僧辩,喝了一大口酒后道:“无非就是宋子仙的大部队君临城下嘛,有何惧焉?”

话音刚落,一位守城兵卒便闯进屋中,急急地通报道:“报将军,城外嵩州太尉正在叫阵!”

陈霸先像是早有所料,现在却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歪着身子起身道:“给本将提刀来,老子让他去见阎罗王。”

王僧辩忙不迭的拉着像在发酒疯的陈霸先,后者也自知轻重,便又下令道:“太尉?那就让一位太尉去应战。传令张围城,让他割了对方的头来见我。”王僧辩一脸意外,不解的望了眼陈霸先,但没有出言反驳/。

整个军中谁人不知这位太尉仰仗着家中关系参军,在荒原城中欺男霸女,目中无人,不过仗着武功高强,陈霸先平时也没有说什么,竟在此时派起出城,莫非是想要磨练对方?王僧辩不禁想道。

“来来来,小雍不要为小事扰了兴致,继续喝酒。”陈霸先劝酒,纪雍想起了很多往事,不禁便多喝了几杯,觥筹交错,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旁边的老头更是不堪,面前摆着几个空酒坛,已经趴在案子上呼呼大睡。

“报将军,张太尉他不敌,已经战死沙场了!”纪雍醉醺醺中听到了呜呜的哭声,只见陈霸先怒发冲冠,一掌拍在桌案上,将睡过去的老头都给吓醒了。陈霸先怒道:“给本将军提刀来,老子砍死他!”

纪雍拉着陈霸先,自己也一时热血沸腾,说道:“陈大哥是将军,怎能与一个太尉对战,今日宴席无以为报,我愿为大哥献上敌方头颅。”说着拉起趴在案上的老头,往城门而去。

纪雍走后,屋中陈霸先哪还有先前的醉意,望着王僧辩笑道:“年轻人就是禁不得得喝酒,喝了酒热血就涌上头了。”

王僧辩一脸愕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早就在这里设计好局,让那位刚来的奇人异士往局里钻。“年轻人还得打磨一番啊。”陈霸先摇头笑着叹气道,“走一起去城上观战。”说罢,拉着王僧辩出了房门。

而纪雍在城中道路上被冷风一吹,酒劲已经消了大半,那看门老头走在他身旁,见其眼中已经变得清明,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笑问道:“怎么,后悔了?”

纪雍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有一些情分还是要还的,送他一颗头颅又不是什么难事。”

一年多的挖矿,两人一起同甘共苦,王之趁惩罚他们在可腐蚀法体的水牢中两天,两人相对望着痛苦的嚎叫,满嘴脏话,问候王之趁的祖宗十八代。这些记忆纪雍最深刻,毕竟是共患难的情分。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对老头说,“如果有朝一日陈霸先能覆了梁朝,推翻金陵世族,包括李家那个庞然大物。让他纪雍在其帐下效命,也不是不可。”

纪雍两人先一步来到城墙之上,望着脚下密密麻麻的军队,绕是他这个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也有些发慌。

“城下两千兵马,小兄弟可有把握?”王僧辩抚着“醉醺醺”的陈霸先来到城墙上,指了指最前方空地上那位青莽盔甲的战士,道:“嵩州太尉黄鸣八岁习武,而今已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不可小觑。”

纪雍望去,那黄鸣抬头望来,眼中血煞之气浓郁无比,在纪雍眼中,其整个人全身被紫红的煞气包裹,可见在其手下的亡人有多少。

“陈将军手下的童子军不少啊,才死了一位,又让一位来送死?”城下黄鸣大笑,其声浑厚如雷鸣,内力修为登峰造极,恐怕单凭这份内力,便不弱于小宗师。

“好在你爷爷我没有龙阳之好,不然必饶你一命,带回军中好好享用一番。”黄鸣肆无忌惮的调笑,眼中杀机满布,身后的大军闻其言也都哈哈大笑,有人甚至说:那带面具的好,我就好这一口。

纪雍面带青铜鬼面,不知喜怒,只有旁边的看门老头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机在后者体内吞吐。只听纪雍转头轻声对看门老头道:“老前辈可否为我再演掌中蜃楼?”

看门老头一边啃着骨头上的肉,一边斜眼看着纪雍道:“凭什么?况就你的资质,还想看出个名堂不成?”

话音未落,老头手中的骨头掉地,因为他看到,在那张鬼面之下,一双眼睛逐渐变得清澈透明,其中星光点点,宛若两片浩瀚无垠的夏日星空,干净而透彻。

“事后我可吃上前辈三掌。”纪雍语气清淡,不仅如此他整个人都展现出了一股飘渺不定的意味,犹如不染尘世浊气,眼中无喜无悲、空灵而无情。

看门老头听了这句话立即点头哈腰的答应,随意在胸/膛上擦了擦油腻的手掌,内劲缓缓聚集在手掌之中,而掌中内力却不肆意逃窜,反而凝在掌心之上。

随后以浑厚的内力为基石,在掌心之中筑起海市蜃楼。

隐隐约约间老头掌心中有海浪翻滚之声,内气氤氲遮挡了整个掌心,老头竭尽全力,海潮中一座十二重宫殿架起,将掌心上的空间都给扭曲了。

纪雍眼中星辰列章,一股清气上升天庭眉心,死死地盯着整个掌中蜃楼的建立。气机溃散,蜃楼倒塌消失,老头在一旁嘿嘿地喘着粗气,也被累得不轻,老头掀起别在腰间的衣角擦了擦汗后道:“掌中蜃楼最耗内劲,你小心还没近敌人的身,体内真气便已耗尽,最后被乱箭射成刺猬。”

纪雍点头,眼中的星辰缓缓消失,他闭起双眼立在城楼上,陈、王二人没有打扰他,只觉得有一股存在天地中的气机笼罩在纪雍身上,逐渐被他吞噬炼化。

纪雍调息完毕,真气充盈体内,睁开了双眼,再次望向城下叫嚣不已的黄鸣,第一次开口道:“不知你的头颅有几斤几两?可否借我称量一番?”

黄鸣闻言稍时一愣,而后怒不可揭,长枪挑起马蹄下张围城的尸体,举在半空中,对着纪雍狞笑道:“下一个就是你。”旋即长枪一抖,尸体碎裂,留下一颗头颅串在长枪上,道:“可以做一串血葫芦。”

王僧辩见了黄鸣的所为,一掌拍在墙头,悲愤道:“姓黄的你太过分了!”宋子仙坐镇军中,看在眼中不做言语。黄鸣眼神挑衅,左手勾了勾手,示意纪雍下城一决高下。

纪雍面不改色,对王僧辩道:“听闻王将军箭术不凡,不知可否送我一程?”

“有何不可。”王僧辩答。

纪雍手持战剑一跃而出,跳下城墙。王僧辩拿过弓箭,对着黄鸣弯弓而射,箭羽破空而去。

半空中纪雍脚下凭生劲气,一脚踏在极速的箭羽之上,眨眼便已到黄鸣的长枪面前。

黄鸣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后方的宋子仙见势不妙,当即喝道:“放箭!”

纪雍一手抓住长枪,手中之剑直直劈下,化作惨白弯月般的剑气。黄鸣身上护体罡气还未起始,便被一剑斩下半边身体。

反手一剑封喉,鲜血喷涌,纪雍手中已是提着一颗头颅,马上半边尸体拉怂着掉下马背。

此刻满天箭雨已至,纪雍脚踏于马首上,口中低喝“剑气蜃楼”四字,长剑横放身前,只见一座座宫宇楼阁虚影浮现,剑气绵绵成蜃楼,箭雨不过长剑。

军中宋子仙怒极,将旁边长矛夺在手中,身体坐在马背上,后撤弯腰一声怒吼,长矛破空而至,层层楼阁破灭,长矛叮断战剑,刺中纪雍肩头。

宋子仙座下战马不堪重负,四腿趴下,但他不管不顾,怎能令敌手轻松逃脱,下令喝道:“前进杀敌!”前方铁骑如猛虎下山往前扑去。

反观纪雍被这一矛直接刺飞,半空中纪雍一声怒吼,舍弃断剑,右手将左肩上的长矛生生地拔出,狠狠地对着地面掷出。长矛将冲在最前方的那人钉下马背,被生生钉在地面。

而纪雍则借着反震之力而起,踉踉跄跄地落到城墙之上,一切攻击戛然而止。

行如疾风,侵虐如火,动若雷震。这是对这一战的最好诠释。

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都被这一幕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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