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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初的光

火光映射下,樱满集的身体散发出诡异的光点。仿佛有着某种力量的吸引,光点偏转,向着樱满集身前凝聚。

光点凝聚到一起,构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

由光构成的少女漂浮在樱满集面前,比樱满集更加深邃的红色眼睛如同时间最明亮的宝石点缀在那精致的面容上。长长的的樱发飞舞着,就好似盛夏的樱花。那修长有致的身体包裹在纯黑色的百褶公主裙内,裸露在外的玉足犹如世间最完美的造物。

不,少女本身就是世间最完美的造物。外表纯洁如同天使,气质却诱惑如同魔女。

像天使又像恶魔的少女捧起樱满集的脸颊,吻在他的嘴唇上。

吻上的一瞬间,少女再次化作了光,但却与之前不同。柔和却明亮的光照进了人们的脑海中。在场的众人好像看到了,在亚当和夏娃被赶下伊甸园后的悲伤,以及两人诞下第一个生命后的喜悦。那是生命的最初之光。

光明而辉煌的最初之光以要扩散到全球的姿态迅速扩大,一个街道,一片街区,一座城市,最后整个冬木市都处在了光明之中。然而在冬木市之外,却好像有什么阻挡着,依旧是星光闪烁。

明明是夜晚,却亮如白昼的冬木市,市民们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工人停下活计,开车的人停下了车,游戏的人停下娱乐,包括正在逃跑的窃贼以及追捕的警察都停下了脚步,望向同一个地点。

全市的人们都被影响了,他们眼神迷茫,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早已忘却的记忆--那是在生命降生之初,第一次睁开双目所看到的光,最初的生命之光。所有人的眼角缓缓的流下来了眼泪。

影响了全市的光芒足足过了半刻钟才渐渐散去,而在赤瞳她们面前,樱满集早已失去了踪迹,一同消失的还有肯尼斯,原地只留下了冒着焦烟的被烧黑的地面。

当几人回过神来,纷纷一阵后怕,虽然不知道樱满集为什么没有趁机攻击,而是跑掉了,但这种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不过,赤瞳顺着伊卡洛斯的目光,看到了一旁拍着着胸口好像松了口气的自来也。

“呦”自来也影分身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就被一颗子弹打爆了脑袋,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

“回去了”卫宫切嗣收起枪,和赤瞳一起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虽然同样被影响到了,但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但不管是赤瞳还是卫宫切嗣都明显可以看出心情颇为低落。

伊卡洛斯确实重新飞上了高空,停在了云彩上,月光将她映成了银色。

她头顶上空从虚无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雷达形状的机械,大约头颅大小,套在了她的头上。

“超远型雷达连接,完成”

“启动,检索”

“目标,西纳普斯”

“范围全球,开始”

头顶的仪器开始转动,无形的波动发出,数据反馈,分析,归纳。

“检索完成”

“未发现目标”

伊卡洛斯机械般的语气略显一顿,继续说道。

“目标更换”

“目标,代达罗斯”

“范围全球,开始”

“检索完成”

“未发现目标”

伊卡洛斯碧绿的瞳孔中停止了数据的流动,渐渐恢复了空洞。她在原地屹立片刻,便向城市的一角旁的森林中落去。在下落的途中,她的右手捂住胸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又好像有什么正在生长。

不仅仅是她,在这个冬木市,受到影响的人不在少数。当人们纷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发起了呆。不多时便忘记了这件事,又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或许,明天报纸上会报道出公路上发生了几起重大追尾事故会引起人们的寥寥谈资。而在某个时间段,全市的摄像头所拍下的“静止的都市”会被政府隐藏起来。这好像从人们生命中消失了的半刻钟不会有人记得。

但有些人却绝对不会忘记。

另一边,利库放下已经举在空中半刻钟的棋子。隐藏在兜帽下的眼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而他对面的间桐雁夜却不明所以的感觉到身体内的虫子减缓了活动,痛苦减少了几分,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他询问着却没得到回应。便不以为意的不再追寻答案了,毕竟现在虫子和圣杯已经占据了他生活的一切,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高楼上的魇魅,捂着胸口,红色的眼中数据快速流动。刚才光芒照下他的身体突然停止了行动,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情绪在体内滋生。但在魇魅看来,这不过是身体内某种激素的分泌罢了,很快就被截断。

“这就是人类的诞生吗,真是脆弱而虚伪的生命,如此美丽的星球却被一群无知的猴子占领,这样的生命就该由魇魅大人消灭”

间桐脏砚跪伏在地面上,向着最初的方向痛哭流涕。

“给我,给我,更多,请让我更多的感受下,那年轻的生命,我要新生,年轻的身体,圣杯,圣杯一定是我的”

远坂家中,早在光芒降临的瞬间,鲁路修的Geass便自动开启,将他高贵而诡异的瞳孔染成了红色。两只飞鸟在他目中飞动,将最初之光格挡在外。

而他的面前,三人双目呆滞,直到光芒散去。言峰绮礼和言峰璃正最先回过神来,接着才是远坂时辰。

“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遭受到攻击了吗”

“远坂家的防御结界没有受到损坏但也没有启动”

鲁路修就静静的看着三人乱做一团,嘴角勾起一丝轻藐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人类大多数都是愚蠢的存在,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真理啊”

而在远坂宅邸外,已经回来的杏子和美琴就站在门口,看着远方的光芒消逝。

好像,就像魔法少女的诞生一样,又有新的魔法少女诞生了吗。杏子这样想到,但她马上就否定了,不对,不对,这个世界哪里来的丘比。

“嘛,这可只是不友好的回忆啊,太过分了神灵大人”

而一旁一路回来情绪低迷的美琴眼中终于有了色彩。

这就是自己的出生吗,不知道妹妹她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呢,应该有的吧,毕竟她们从一出生就有着记忆,在她们心里,自己的诞生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吗。

“我这个罪魁祸首有资格这么想吗,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御坂美琴啊,自己的错误就要有承担的觉悟”

“终于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那个精神状态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夸张了吧喂,别小瞧我了,我可是超电池炮御坂美琴大人啊”

“突然就燃和中二起来了,你在说给谁听呢”

自来也叹了口气,看向影分身消失的方向,按纳下心中的悸动。他的旁边韦伯双手抱膝,坐在地面,眼边泪水直流。

“rider,我想起我的母亲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魔术师都是魔法创造出来的,心里只有魔术呢”自来也调戏的笑道,“嘛,现在看来还算有救”

“好过分啊,rider,我还是有母亲的”

“哎,还真有被魔法创造出来的吗”

“魔术啦魔术,魔术就足够了,魔法是更伟大的存在”

神代利世张开赫眼,伸出了赫子,但却只是用赫子打磨着指甲的剖面。虽然她也感受了那份情感,但却没有什么感想--毕竟那并非什么美好的回忆呢。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龙之介疯狂的在地面打滚,面目狰狞犹如恶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太痛苦了,太难过了,生命啊,你为何要来到这世间受苦受难,神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无聊的人类,即使是你也摆脱不了人类的价值观吗--觉得生命是一种残忍的事的话,那杀掉不就好了”

神代利世用赫子将指甲磨得锋利,毕竟普通的刀具在锋利坚固也不可能对她的肉身造成伤害,更何况是指甲。她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满意的打量这件“武器”。

龙之介停了下来,满是泪水的眼中露出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放松了神情,疑惑的自语接着又面露疯狂的说道,“难道神灵大人将生命送到人间只是为了完成他们最后的死亡吗,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雨生龙之介一定会完成您的启示,将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死亡超cool的奉献给您”

爱丽丝菲尔则是抱住了刚刚赶回的伊卡洛斯,将头枕在了那对硕果上,就好像一个精致的人偶抱着另一个人偶。

“我刚刚想到第一看到切嗣了,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也不说话,将头埋在了爱丽丝菲尔银色的秀发里。

“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就在培养罐里,而他就站在外面,那是我最初的记忆了……”

躲藏在一旁的久宇舞弥默默的听完了一切,默默的离开了。

而引发了这些的“肇事者”,樱满集正停在冬木市旁的海域上,和一个陌生的少年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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