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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吃的

好在,离母眼睛虽然是近两年才失明的,可她记忆力还是很好的,跟她说一次,大概的方向她就记得差不多了,母子俩在午时左右就把干柴都背回来的差不多了,中间离兮又捡了一些个头稍微大一点的树枝,因为粗一点的比较耐烧,她想着这段时间她们必须得多存一些柴火和吃的,不然冬天下雪了就没办法过了。

回到小屋休息了一会,离兮就去小树林边的一块比较潮湿的土里挖了一些蚯蚓,然后找了一根细长的树枝,回屋叫上离母去了边上的一个天然湖旁,她先用之前在树林里面弄的麻条分出来的麻绳把蚯蚓套在了一头,在把另一头套在了树枝一头,她哄着离母拿着不许动,离母虽然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但是看之前女儿一个人在林子里找到了水果和干柴,心里也打心眼里面的开始相信她了。

鱼儿是最喜欢吃蚯蚓的了,不一会就调了一条大肥鱼上来,离母高兴的抓着鱼不放,她是有多久都没见到过大肥鱼了,这段时间吃野菜吃的都快忘了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食物了。

接着又照着这样的方法又钓了几条,然后母子两才回去了,回到小屋,离兮就把杀鱼煮鱼的活交给了离母,自己就去找了几根手腕粗,一米多长的木棒,等她回来离母也把鱼煮好了,因为没有盐,所以只是弄熟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而言,不过对于一连吃了半个月的野菜的人来说,这样的食物即好吃又有营养,肯定是吃的很开心。

吃完后,两人也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离母去把碗刷了,天也渐渐的在暗了下来,离兮用木棍做成了两个支架,她准备晚上在屋子里弄一个火堆,火堆上面可以把铁锅吊在上面,这样既有热水,晚上也比较暖和,明天再想办法把房顶的那几个大洞给补一下,她看这天气,估摸过两天就要下雪了。

等离母刷了碗过来,离兮让她把其中一个长的木棍放在了支架的上面,然后把铁锅拿过来吊在了上面,很让离兮欣慰的是,还好这时候的铁锅旁边有有小铁链,不然任她怎么想她也没办法让铁锅吊上去的。

天已经暗了下来,离兮把之前直接放在边上的树枝放在铁锅下面,之前她顺便再外面抓了一把干草,然后就拿火折子用干草把树枝引燃,树枝燃了起来,把黑暗的小屋也照亮了,虽然寒风依然从几处破烂的地方灌进来,可也没有感觉那么冷了。

离母用瓜瓢舀了水到铁锅,然后离兮又让离母把之前稍微比较粗的树枝折断放在旁边备用,自个就坐在边上变烤火边往火堆里丢干树枝,看差不多火堆已经成熟了,离兮把离母折的粗树枝丢在上面,然后才和离母上床去睡觉了。

这一晚,两人都睡的很好,早上起来火堆还冒着灰色的烟,天色也已经大亮了,离兮感觉今天比昨天还冷一些了,今天必须去找一些干草回来,然后把房顶弄一下。

第二日,母女俩起了一个大早,用铁锅里面的热水洗漱完之后,两人吃了一些果子就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走去,离兮找干草,离母就用小屋唯一的一把砍刀砍竹子,现在已经是快接近深秋了,在者这样的地方平时更本就没有人会来的,所以路边的茅草干干黄黄的,虽被风吹的斜相了一般,但长的还算整齐的。

因为没有多余的刀,离兮扯了一小把想把它们拔下来,可干了的茅草叶子就像一把小刀似的划破了她的小手,她连忙把留着血的食指放进嘴里,把血吐掉后,等手上的血止住以后才拿出来。

离母听到了她这边的声音连忙走过来,在她身旁蹲下,揽着她的肩膀问道“兮儿,怎么了。”

“没事儿,手指被茅草叶子割了一下”离兮笑呵呵的道。

“让娘来就好了,兮儿先去边上休息一会。”其实这几天她是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的那么突然,可对母子两之前的现况,女儿的转变对她们来说是很好的,可是必须女儿毕竟还太年幼,做母亲的免不了会心疼。

离母放开女儿站起身,慢慢的摸索着茅草的丛,用那把已经生锈的砍刀把茅草割了下来,离母因为之前在离家虽然也是要做活的,可这些粗活毕竟还是没有做过,可一般都是为母者强,为了女儿,这些也就都不难了。

刚开始割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一会离母速度就很快了,她割了不少,又把之前刚砍倒的竹子弄成了一米多的长度,然后又用离兮之前找的树藤把竹子和茅草都捆上,因为两人都是妇孺小孩,所以硬了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都拿完,这一折腾,就已经正午了。

离母把昨天吃了剩下的三条鱼,抓了一条收拾干净后就丢锅里煮了,没一会就弄好了,因为没有桌子,母子一人端着一碗鱼肉加汤的午饭坐在了小屋外的一块石头上吃了起来,没盐的食物真的吃起来太难吃了,这几天估计会下雪了,还得去找些食物和干柴回来存着才行呢。

母子俩吃完后就开始着手修房顶了,因为离母眼睛不便,上屋顶的任务自然也得交给离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灵魂的原因,本来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的身体,因为她的到来也感觉没那么差了。

离兮慢慢的爬山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竹梯,离母在下面着急的叮嘱她要小心些,一边帮女儿稳住梯子的下端,感觉女儿已经爬了上去,并示意她把之前在竹林砍的竹子递给她。

离母心惊胆战的,深怕女儿一不小心给摔下来了,可是她没有其他的选择,谁叫自己眼睛看不见呢,,这里又没有过冬的棉被与衣物,不修好屋顶母子俩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

她边忍着眼泪,边递着竹棍,离兮这时候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安慰离母,她们今天必须把屋顶修好,明天她准备在去一趟林子里。

之前修建茅屋的猎户应该还是比较专业了,本身就用竹子先固定好了,然后在铺上的茅草,只是这地方近几年应该没有人居住了,所以上面的茅草被风吹雨打的掉了一些,所以离兮只是用茅草在补一下,在用竹子固定一下,这个冬天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离母慢慢的一步步小小翼翼的帮离兮把捆好的茅草背上了梯子,放在了屋顶边上,离兮扯开树藤后就把整齐的茅草平摊在了屋顶上,之前烂掉的几个洞,离兮就多放了两层,又用竹子在平面把茅草都固定了一下,本来也不超过十五平的小屋子,所以没弄多久就弄好了。

离兮跳下竹梯,扯掉头上的沾着的几根茅草,本来屋顶就不大,所以之前隔的茅草还剩了一小捆,离兮把剩下的茅草整齐的立在了窗棂上,然后用几根竹子固定上了,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屋里也黑黑的,可至少不会再漏风了。

一天又过了,晚上母子两将就着中午剩下的鱼汤填饱了肚子就休息了,这晚都睡的特别的好,没有寒冷的风在灌进来了,两人都觉得心里有了一点安全感。

又一天早晨,久违的晨曦照在了大地上,整个屋子只有窗棂上离兮专门留了透气的小孔有一点光亮照进来,离母起身去拉开了破旧的木门,阳光照了进来,离兮揉揉眼,好天气让人心情也变好了,她跳下了床,穿了鞋子,跑到了门外沐浴在了晨曦里面,她逼着眼,感觉阳光透过棉袄进到了骨子里面,让人全身都舒爽了。

洗漱完了,两人吃了果子,离母提着昨天晚上用多余的竹条编好的篮子牵着离兮的小手往林子里走去,走之前,离兮把被子拿出来搭在了边上的一个树上,被子太潮湿了,有阳光晒晒也好。

到了林子里面,离兮先带着离母找到了之前的那颗苹果树,几天没来,好多熟透了的果子掉在了地上,很多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吃着果子,离兮再次爬上树,这次她摘的有点多,希望能挨过这个冬天才好,离母把果子捡进篮子里,她把果子提回去一些,多跑几次也好多存些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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