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既然他都答应了,您就同意女儿与人家比试一场吧?”
“玲儿,你一个女孩子,跟他们男子比试什么呀?”
拓跋玲看向说话的母亲,眼神微微温和,“母后,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你可不是那么封建的人啊,您的箭术一点也不比玲儿差,再说了玲儿平日里经常与日照的勇士们骑马射箭,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呀。”
拓跋熊摆摆手,这才朝王后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你就让玲儿去试试吧,正好,朕也想看解国睿王的本领如何?”
其实在这场和亲风波之前,拓跋熊与王后,还有一儿一女一家子的感情还是十分不错的,但是以后……就很难说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何尝对王后没有惭愧呢,只是日照国要统一中原,但根基尚未完全稳固,娶中原各国的女子们只是民族融合的第一步,也是为了之后的扩大版图和征服诸国做铺垫。
自古帝王家的婚姻就没有纯粹简单的,好在王后算是宽容大度,为了他,为了日照国的大业,这些都忍下了。
“不知公主想怎么比?”解长安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大殿中央。
拓跋玲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柱子上的一排烛灯上,眼睛亮了亮,“看见那只烛灯没,我们就比谁能准确把那根烛灯的灯芯射段,烛灯灭掉算赢。”
烛心的粗细不比头发粗多少,且经过长时间高温火烧,此时软塌塌地倒在灯杯里,用锐利的刀剑都不好斩断它,更别说是竹箭了。
就算被射断了,想必那人的手臂也要断了吧。
“你既是客,那本公主作为东道主,就先来了。”说着,拓跋玲转身从仆人手中取过一柄弓箭,她不过才十三四岁,那把弓箭有她大半个身子长。
且她长得细胳膊细腿,但握起弓箭来铿锵有力,目光尖锐,一直将竹箭拉到满弓,瞄准了一直细小的灯芯,灯芯上微弱的火苗正摇曳着身躯,拓跋玲突然眼神微眯,不待众人反应,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吹过,灯芯段,烛火灭,竹箭被紧紧地钉在了柱子上。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有些人不幸地眨了眨眼,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简直是人生一憾。
“神了。”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率先反应过来,此后才慢慢又有人跟着赞叹。
“真是神了。”
“公主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魄力,简直是我日照的骄傲。”
拓跋玲感受着众星拱月般赞赏的目光,脸上笑意洋洋,确实不紧不慢地望向解长安,“承让了,接下来该你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可别因为我是女孩子就让着我,尽管拿出你的本事,让本公主开开眼界。”
解长安没说话,从仆人手中单手接过他的弓箭,轻轻掂了掂,这日照的弓箭,看起来重,其实倒轻的很。
他从竹筒里抽出竹箭,没有急着上弓,倒是在殿悠闲地踱步。
“公主,他在干什么呀?”小婢女不解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