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爷子我就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乾坤神戒了!小娃娃赶紧下拜磕头叫声爷爷,叫的好听爷爷我一高兴让你立地成圣也是容易呵!”一个陌生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楚禹还未从那奇异景象带来是震撼中回过神来,猛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谁?谁在说话?”楚禹脱口问出。忙不迭的四下环顾,发现并无旁人。
还未待那声音再次答话,就听见耳边蚩尤咬牙切齿的愤怒的咆哮道:“老东西!反了你了敢占你蚩尤爷爷的便宜!老子是你第一代主人,这小子现在是我徒弟,你让他叫你爷爷那想让我叫你什么?”
刚说完,正等着那苍老的声音回话,却是眼前一黑,一个熟悉的圆滚滚的黑色事物当头砸来。嘭的一声,碎瓷四溅。
”死牛头!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有脸说话?”楚禹愤怒的声音传来。却是听见蚩尤说道第一任主人,楚禹心念转动之下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说话之人就是戒指的元灵,那戒指就是当年蚩尤头上的一根牛角。蚩尤头上两根牛角,一根为苗刀之祖所化,一根便是这手中戒指幻化而成。当年蚩尤行军征战之时,大头一晃便是无数军械粮草喷涌而出,端的是便利不过。既然蚩尤是它的第一任主人,自然应是知道激活此物所需的大量精气根本不是自己所承受的了的。居然还让自己一试,摆明了是想坑自己一把,气愤不过又是砸了蚩尤一头的酒坛。
蚩尤一脸郁闷,自觉这辈子为人师表的颜面是挣不回来了,无奈的说道:“这可真不关我的事,当年我就用了一滴血啊。你这身修为最多被抽掉一半精血也就够了啊,谁知道你会搞成这个样子。”
话还没说完,又是嘭的一声响起。“不关你的事那关谁的事?你能用用脑子么?当年你什么修为,我现在什么修为?一滴血?我抽干你的血!”楚禹怒极,也不管蚩尤现在只剩两滴血的事实,一句话几乎是咆哮而出。
蚩尤傻眼,还没等他算清其中的差距,伴随着乾坤戒幸灾乐祸的叫好之声,又是无数嘭嘭之声连连响起,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待得烟尘散尽,仔细看时,地上再无任何完整空坛了。
“小祖宗……”
“闭嘴!”蚩尤刚开口,就被楚禹粗暴的打断。楚禹现在根本不想跟蚩尤这头蠢牛说话,要不是楚禹得了蚩尤一生的记忆,还真是怀疑他是不是一头蠢牛得道成精。
楚禹说话间头也不抬,正自一脸苦闷的看着面前一个披着兽皮的,一脸猥琐之像的干瘦老头。是的,猥琐。这老头刚才竟然传音楚禹叫他弄个百八十个小姑娘来服侍他,楚禹恨不得一脚揣在那张猥琐的老脸之上。
以手掩面,楚禹顿觉刚刚露出一点曙光的黑暗人生又是万劫不复了,肯定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会遇上这两个极品。一个师傅蠢笨如牛,蠢得楚禹甚至觉得当年涿鹿之战蚩尤会战败,不是因为轩辕黄帝太强而是因为这头牛太蠢的缘故。还有一个堂堂至宝的元灵,居然张口满口都是大美人小姑娘,根本就是**上脑无可救药,活脱脱一个老痞子。
“不靠谱……不靠谱……肯定没救了……”楚禹心生绝望,不住痛苦的嘶喊到。
一元灵一牛头也不管楚禹在那自怨自艾,发疯般的呼天抢地,自顾自的大眼瞪着小眼不住对骂。口中污言秽语满天乱飞,口水四溅的骂了半天都不带重样的,听得楚禹是一愣一愣的,算是大开眼界了一番。
“够了!”楚禹本就烦闷,听得心头火起,便是一声暴喝。随手抓起地上的散碎瓷片,一把朝两人扔去。元灵还好,本就一股精气所化无形无质,碎瓷骨灰一下便是穿透而过。可就苦力蚩尤视线被元灵所阻,全部心神又放在对骂之上,结果便是被结结实实满头满脑的砸了一脸。
两人被这一打岔,只得悻悻然闭嘴作罢。楚禹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两人竟会听话闭嘴,满腹牢骚被堵在腹中不得而发,不由的多看了他两一眼。
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老头,朝蚩尤问道:“就算我把你收进戒指之中隔绝气息算是断了这大阵的阵眼破了这大阵,可我也无力破开这石室啊?”
自那奇异的符文融入楚禹的灵魂之后,楚禹就已掌握了此宝的功用和能力,真是无愧为至宝之名。除那十丈空间已然拓展成一片无垠虚空,自成一界可隔绝内外之外,这戒指还摹刻下了自其被创造出来后的这天地一切事物。万事万物皆有灵,皆有一份影像被蓦刻其上,眼前这像极痞子般的老者的戒指元灵堪称是一本活着的百科全书。
而蚩尤所说破阵之法,便是将蚩尤收入这戒指之中。因其自成一界可隔绝内外,将作为大阵阵眼的蚩尤收入其中便相当于毁了大阵阵眼。一旦失了阵眼,整座大阵便不攻自破。
但大阵好破,石室难出。当年为了建此囚室以镇蚩尤,轩辕黄帝可是下足了本钱。这看似石质的囚笼其实通体以天外陨铁打混合五金之精打造而成,坚硬无比。更兼一次浇注成型,更无丝毫缝隙,就算当年蚩尤全胜之时也难攻破。更遑论现在被熬炼的只剩三滴精血,加上一个毫无战力的乾坤戒的元灵,外加一个初出茅庐的楚禹了。
“无妨,这囚笼虽是以天外陨铁打造,但这陨铁耐热不耐寒,经这千万年的寒气侵蚀早已脆弱不堪。再加上意料之外的末法时代,陨铁精气早已散尽,更是易破。”未等蚩尤回答,元灵便接口解释道。“算好时机,配合这苗刀之祖倾力一击,应能攻破。”
“这公孙小子当年特意留下这一破绽,看来是被你说动了啊?”元灵回答完楚禹的疑问,看着蚩尤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楚禹本听得元灵解释顿是恍然,正自思索间猛不丁的听见这等上古秘闻,不由好奇心大作。待想出声询问之时,就听蚩尤截口说道:“当年之事休再提了,当务之急是好好调教下这小子。机会难得,必须一击奏功,否则咱们几个就准备困死在这就永不见天日了。”
说罢,两人一脸严肃齐齐的看向楚禹。咕咚一声,却是楚禹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被这两人看的心里直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