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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奸少滑

一间宽敞的集体宿舍,有一个教官模样的人,肩扛着M16步枪,左手捂在裆部,一边迈步向前,一边用M国海军陆战队之歌的音调高声唱道:“Fourinches!Thisismyfifle!Thisismygun!(四英寸!我的步枪!我的老二!用来作战,用来享乐!)”

随着走动,他还不停的摇晃着自己。

在他的身后,排队跟着一个个年轻的士兵,稚嫩的脸庞上一脸严肃,做着同样的动作,发着同样的声音,在宿舍内绕圈行进,所有人面容肃穆,像在进行一场最庄重的仪式......

“一、一、一二一”烈日下的校场,一群年轻的士兵在进行着队列训练,教官倒走在队伍的前面,大声的喊着口号,并翻着花的破口大骂着!......

高空吊索下,汗流浃背的小伙子在奋力的训练着绳索攀爬......

“开火!开火!RPG!......”混乱漆黑的战场上,夜视仪里只有枪口冒出的火焰!......

跟踪,盯梢窃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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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看着战友破碎的身体,抱着步枪疲惫的瘫躺在地上......

冷漠的注视着眼前放弃抵抗,跪在地上的俘虏,机械的扣动扳机......

手术室,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憔悴的抱着一个婴儿露出微笑......

胸中仿佛有无限怒火,猛灌了一口酒,鼻青脸肿的女人哭泣着缩在墙角,屋里的婴儿在大声的嚎啕......

法庭上,女人哭诉男人的罪行,法官法锤落下,孩子判给了女人......

“当我们狩猎时,我们杀戮,没有人是安全的,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们是黑色守望,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将燃烧自己去守住这最后的防线,这也是必须被守住的最后一道防线!”全副武装的士兵,庄重的宣读着誓言!......

扭曲狰狞的感染者被击倒,指挥官大声命令道“停止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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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苍白的IV级癌症诊断书(第四阶基本就没救了),内心感觉一阵绝望。

一个中年女子来到跟前,兴奋的说道:“太好了!亲爱的,新疗法免费临床试验的志愿者申请终于通过了!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会挺过去,你会没事的!”......

感觉自己的身体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内心充满了喜悦,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身体难以忍受的痛苦,就像火焰在体内燃烧。意识到,根本不是什么最新的抗癌药物!“我诅咒你们下地狱,你们的灵魂会永恒燃烧的烈焰里承受无尽的煎熬!我诅咒你们…”怨恨的咒骂着,意识慢慢的开始模糊…

血红色的视野里,难以抑制体内撕碎一切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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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复杂的梦境真实的可怕,林峰说着各种胡话、梦话“我的老二!我的枪!%¥”“开火开火!”、“^&!@;*^~”伴随着梦话还有各种奇怪的动作…

一个年轻女孩盯着不自知的二牛同志,满脸通红,目瞪口呆。

“爷爷,是不是你的药酒给喝坏了…”

“瞎说!你看看他原本虚的那个样子?百年的野山参用爷爷我秘制的三鞭虎骨酒送服。可是大补!放心,没事!”一个老头吹胡瞪眼道。

“可是,人参须子真的就成了吗?他怎么还没醒啊?”

“哎呀,你个傻丫头,爷爷的好东西,那都得给你留着做嫁妆!我又不认识他,要不是你缠着我。我才不给他煎药、治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本钱呢!须子怎么了?再小的须子也是百年山参的须子!你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货色?来糟践我的好东西?你一个小姑娘,他要万一是坏人可怎么办?就算他不是坏人,万一他缠上你了怎么办?就算他眼瞎,看不见我丫头长得漂亮,那他万一付不起医药费怎么办?!”几句话说的又快又急,老头唾沫星子都喷到胡子上了!

不接茬钱的问题,女孩解释:“今天早上,我在公园跑步的时候,看见他倒在路旁,而且是个亚洲人,样子又不像是坏人,就把他扶了起来,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他身上驾照、身份证什么都没有,爷爷您不总是教我说,同胞要互相帮助吗?而且爷爷您不是神医吗!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所以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都是爷爷您教育的好!平常您不总是对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似乎是怕老人再责骂,女孩说完抱着老人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撒娇。

一顿马屁乱拍,老头很受用:“好了好了,别晃了!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停顿了一下老头看着女孩严厉道:“但是!爷爷今天要跟你讲清楚!做好事可以,但是千万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一个糟老头子可怎么活?又怎么有脸下去见你奶奶跟你爸?!”

话音又一转:“再遇到什么事儿,找警察!爷爷我给他们M国人交了多少税?多添点麻烦,不算啥!”

不管听进去没听见去,女孩连连点头,看到老头还要继续教育,连忙说道:“呀!我上午还约了朋友!我要迟到了!…”说着就风风火火的向着门外跑。

走到门口又叮嘱:“他醒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喔!我先走了,爷爷再见!…”说完不等老头反应就急匆匆推门而出。

老头显然了解女孩脾性,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对躺着的林峰低声嘟囔:“你最好别是个小鬼子!高丽棒槌也不行!浪费了老头我的好参、好酒…”

边说着,老头转身来到外面一个房间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切换频道。

电视里一个女声播报着新闻:“昨天夜间,各社区医院都接到不同人次的高烧病人!专家推测这是一种新的流行性感冒所引起!请各位市民注意身体健康,祝您今天过得愉快…”

……

傍晚时分,林峰眼皮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眼。

清醒后,他仍然感觉精神上很疲惫,隐约记得最后是昏倒在了路边,猛然从床上弹起身,他伸手就要去摸武器,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心里一惊,后背弓起,左右打量着周围环境。

身处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躺的地方是墙边的一张单人行军床,靠窗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摆着一套枣红色的半身木头人,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一张按摩床在另一面墙边,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让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橘红色,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檀香味。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林峰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快速转身,戒备站好。

门外进来一个老头,林峰轻声问道:“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

“你是在我店里,你睡了整整一个白天了!”老头脸上满是慈眉善目、高深莫测。

林峰听完心里焦急,心想:第二天过去一半了,车站泄露的病毒不知道怎么样了,谁知道简泰克大楼里有多少捕食者?不行!得赶紧离开曼哈顿!

压下心焦,林峰仔细打量老人,只见他身穿一套月白色老式唐装,脚上套着一双老布鞋,须发皆白、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站在地上稳如泰山。

不等林峰询问老人身份,老头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声如洪钟道:“你可算醒了!也总算没有浪费老夫用五百的老参来给你续命,少年人,你伤的可不轻啊!”一席话尽显世外高人风范。

林峰强忍着嘴角抽搐,深鞠一躬:“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林峰说着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又开口道:

满脸苦大仇深,又开口道:“我被仇人追杀,一路逃命至此,身无分文,恐怕没办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下辈子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

林峰嘴上说的煞有其事,心里却道:五百年的人参!用给陌生人?蒙大傻子呢!

“欸!~~老夫只是负责医治不必言谢,救你的人马上就到!”老头心里冷哼,鞠个躬能值几个钱,还下辈子?想赖账?呸?!想得美!

两人你来我往,玩的好不开心,结果刚走近房间的女孩看到的就是这么两个货色:一个仿佛根本不认识的爷爷、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老头转头看见孙女,开口介绍:“这是老夫孙女,正是她在路边救了你,感谢的话不用对我说,你应该多谢谢她!”哼!臭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看你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赖账!老头心里冷笑。

随着女孩走进房间,林峰感觉整个房间的光线突然变暗了,心脏骤停然后又突然疯狂加速,他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话: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林峰只是就觉得:好看,越看越好看。

三鞭虎骨酒的威力在这一刻得到体现!

林峰只感觉鼻子一酸,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向嘴唇,感觉到不适,他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舔了舔嘴唇!

“呀!爷爷是不是你的人参补过头了啊!”女孩慌忙拿出纸巾递给林峰:“快仰起头。”

看着靠近的女孩,林峰突然想起了囚室女孩的话,于是他大声喊道“别过来!”

被声音吓了一跳,女孩楞在了原地。

看到自己孙女欺负,老头顿时不乐意了,这奸猾的小子想赖账不说,还敢撒泼?!

老头也是个暴脾气,卷起袖子就要上手抽林峰,连世外高人的形象都顾不上维持了!

看着老头动作,林峰忙解释:“别过来,我有病,传染!血会传染!把纸扔给我就行!”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只是担心血液会传染。

林峰话音刚落,祖孙俩齐齐后退了几大步。

大概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伤了别人的自尊,女孩轻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接受治疗了吗?”

跟她一比,老头就不厚道多了,摇着头撇着嘴:“啧啧啧~~年纪轻轻,不知道自爱!早知道你有艾滋病,才不浪费我的人参!”

林峰一听,当场炸毛:“你才有艾滋!你们全家都有艾滋!”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攻击面太广!他又连忙对女孩说:“不包括你!”

又想了想转头对老头说“你全家就你有艾滋!”

老头脖子一耿,白眼一翻:“老人家我不跟将死之人计较!结了医药费赶紧走人!”

“没钱!”倔脾气一上来,林峰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个糟老头,还五百年的人参!怎么不说长生不老药呢!”

听到五百年的人参,女孩表情一点也不意外,用手拍向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老头显然不是第一次敲竹杠!

“爷爷,人是我救回来的,不是人家找你看病的!”女孩焦急解释。

老头急眼了:“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上学,你竟然帮着外人,不帮你爷爷!女生向外,女大不中留啊!”

说完,老头转头瞪着林峰:“小子少废话!少了三千块!你出不了这个门儿!”

听见女大不中留,女孩羞红了脸,她一跺脚干脆不理两人,转身离去。

正捂着鼻子的林峰,看着女孩一副小女儿神态,感觉鼻子里有东西又要不争气的往下流!

老头一见他色眯眯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着房门大喊道:“喂!喂!我跟你说话呢!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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