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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生态爱情(5)

春阳渐暖,草长莺飞,满天霞的思维与绿意融融的大地一起复苏。不知从哪一天起,她的歌声戛然消失,迷惘的双眼里却多了几分深邃与惆怅。尤长锁也不再贴身侍卫一般陪护她,却时常站在自家的院畔上张望。

端午节这天,尤金贵和满明儒喜结儿女亲家。

事先没透露任何消息,像平时要召开社员会一样,前一天下午,村文书才把这件事通知给各家各户。虽然正是麦收季节,墩墩梁人依然撂下地里的活,怀揣着热腾腾的心热乎乎的祝福走进尤家大门。要说这事也过得特别,满家嫁女儿尤家娶媳妇搁一起过不说,俩亲家还谢绝了宾客的喜酒钱。

咱庄户人谁不晓得,收麦时节是一年里最当紧的日子,这样的大忙天里,大家伙儿舍得搁下地里的庄稼,前来给我们贺喜,已经是天大的抬举了,咋能再掏骗你们?再说,长锁和天霞都是咱墩墩梁的孩子,打小没少得叔叔婶婶们的疼爱,今儿个这淡酒薄席,就算是对各位的答谢。

尤金贵放下支书的架子,话说得很中听。

不善言辞的满明儒只一个劲儿地点头,质朴谦和的脸上,写着由衷的感激。

这一天,墩墩梁沉浸在喜庆之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尤家,二十桌酒席一齐摆开,院子里的人坐得满满当当。尤金贵、满明儒这一辈分里几个爱耍的,早早备下了红墨水,把当上公公婆婆、丈人丈母娘的四个老的抹得红鼻子赤脸。

长锁和天霞仍然是一个绿装一个红衫,金童玉女般相跟着到各桌子上敬酒敬烟,尽管有些腼腆羞涩,却也掩饰不住浑身洋溢出的青春之美。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几经周折最终相依相携着走进婚姻殿堂,大家的心里暖烘烘的。

70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的大江南北,各行各业百废俱兴,文化艺术事业同样进入复苏和勃发期,朗水县也不例外。

县文工团改编重组,成立秦腔剧团,主演传统剧目,考虑到戏剧演出的特殊要求,对不适合转型的演员做了分流,由于身体原因,满天霞也在分流之列,因此女儿一泓出生时,她已经是朗水县造纸厂的一名员工了。

长锁为照顾妻女,也托门路在造纸厂当临时工,负责驾驶厂里拉运材料的解放牌卡车。无论是在外人眼里,还是在夫妻二人的自我感觉中,这都是一个幸福的小家庭。虽然天霞生病后比先前内向得多,神情中显得很忧郁,但长锁是个有责任心的丈夫,他相信自己的清纯和阳光会慢慢地感染她照耀她,为她剔除心中的阴影。

那时,电影发行放映也进入最活跃的时期。在全国第一、二届科教电影宣传月活动中,朗水县曾受到中央六部委的表彰奖励,这对县电影队来说是无上的荣誉也是莫大的压力。为迎接八十年代第一个植树节,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摄制了彩色科教片《绿化祖国》,以黄河流域由青山秀水变成秃岭荒山、浊水洪流的史实为主线,说明森林是生态平衡的主体,荣获文化部优秀科教片奖,要求放映面覆盖全国。

作为国家级先进单位,又地处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无论是荣誉驱动还是现实要求,朗水县的这项工作都必须做到前面。县电影队全体动员,四台放映机全部启用,仅有的八个业务员两人一组下乡放映。

曲红星和同事小韩负责包干北片五个公社。

80年代的朗水依然严重受制于自然条件,通讯隔沟喊,交通靠驴驮。县北紧邻沙漠高地,更是山陡峰峭,举步艰难。红星他们跑完了五公社所辖的三十多个生产队,把最后一站留在了转沟圈。

这是个在全县出了名的地方,处地偏远不说,整个村子没一条好走的路,通通的翻沟绕崾岘曲里拐弯。为了实现《绿化祖国》全覆盖,电影队是第一次去这里。

那个下午天气晴朗,阳光温和地照耀着。转沟圈队派来接站的是个结实得有点笨拙的后生,他牵着一匹枣红色驮马走在前面,马背上的驮子一边是放映机,一边是发电机,曲红星和小韩跟在后面。不知是科教片下乡进村这项工作已到尾声心情放松,还是空旷寂静的山野激发人的歌唱欲望,曲红星放开声吼了几腔朗水小调。

走路要走大路,

你不要走小路,

大路上人儿多,

拉话解忧愁……

这歌声被四周的山峁峁沟崖洼左拦右挡,冲撞出一声声悠长的回旋,余音袅袅,山涧边栖身的乌鸦应声惊起,嘎嘎地在半空呱叫。

快进村了,一行人要经过那个因之而得村名的转沟圈。由于是弧形路线,加之一边靠崖路面狭窄,驮马打转身时,靠里边的器械撞在半崖洼凸起的一挖瘩老树根上。眼看着队上新购置的35毫米松花江牌放映机往外倾斜,红星情急之中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展双臂盛接,却不料驮马受惊,嘶叫中跳将起来—后蹄子用力一掼……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曲红星连同一驮子放映设备一起坠入了数十丈深的沟圏,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骇人场面。

一声訇然炸开的巨响,一片腾空而起的土雾,一颗鲜活的生命之星就这样陨落了。

午后的阳光依然浑浑噩噩地照射着,偏僻的转沟圈显示出它惯常的呆板和麻木,这突发的悲剧仿佛是它一个痛苦的痉挛,一声悠长的叹息。

曲红星以身殉职,在整个朗水县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献身的故事经过口口相传被渲染得更加悲壮而血腥,熟悉不熟悉的人都在为这个年轻生命的消失而痛惜。

县上召开了一个少有规模的追悼会,县委书记县长亲自参加并慰问家属。县属各单位及红星生前友好送来的花圈摆满了电影队的墙崖根房码头。整个丧葬之事在一种悲凉而又躁乱的气氛中进行,空气一片阴霾。

接下来的几天,朗水县城不时有关于曲红星伤亡后遗症的传说。诸如县电影队一个星期没有放映,曲轩的头发几天之内全白了,文水秀失子心痛卧床不起,吕晶晶五个月的胎儿自然流产,等等。

尤长锁也发现了满天霞的变化。她行动呆板,目光僵直,更加沉默寡言,甚至一整天不说一句话。直到那天后半夜,造纸厂的人被一阵歌声唱醒。

亲爱的人儿,你可曾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

很久不唱歌,满天霞的声音失去了曾经的清脆且有几分沙哑,但对尤长锁来说,这歌声却如雷贯耳,他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少天来,妻子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被他淸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他默默地关注着,希望她能够和其他人一样,随着时间而不断淡化这件事所带来的刺激并最终归于平静。然而,这夜半歌声泯灭了他心中的希冀,不愿触及的疤痕被陡然揭开。

这个打击对身为丈夫的尤长锁来说,不仅仅是妻子犯病,更让他难以面对的是这个病因及其症状。说实在话,他并不想怨怼满天霞对曲红星的用情之深,也许当初正是她的痴情打动了他,是她柔弱的生命躯体里迸放出的那种走火入魔般的爱激活了他勇于担当的性格,进而奏响了他心灵深处真诚厚重的爱情旋律。现在,妻子的疯癫带给他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用真情唤醒的并不是身心统一的满天霞,当面临变故时,她的感情天平为之倾斜的,仍然是弃她而去的曲红星,而不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尤长锁。

尤长锁的生活由此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是有形的困难,更多的是无形的折磨。如果说当初他关爱天霞充满激情和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他照顾天霞就只有疲惫和苦涩了。他知道妻子的大脑里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但这浑浊正是她爱的佐证。她机械地重复着的那首歌,使他的心灵备受煎熬和刺激,他因此失去的不只是爱与家庭的幸福感,还有他男子汉的自尊与自信。多少次他怀抱幼小的一泓潸然落泪,喃喃自语。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因为爸爸的罪孽,给你的命运蒙上了苦难的阴影。

满天霞住院治疗了几个月后,搬回家休养。出院时,医生委婉地告诉尤长锁,患者属陈旧性疯癫,彻底治愈的希望不大,能够控制躁动保持病情基本稳定已经是最好的疗效。看着因大量服用安定类药物而无异于痴呆的妻子,长锁听懂了医生的话外音,一切已是定局,医院没有回天之力了。

满明儒得知天霞犯病的原委,心里又急又气,他不理解女儿为什么会这么死心眼,落得如此悲惨而又不为人同情的下场,对尤家人,他更觉得无尽的愧疚和亏欠。既然女儿的病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总不能两口子撇下工作都这样耗着,家里的日子还得继续往前过呢。为了帮助女婿料理家务,他撇开自家的光景,把老婆任兰兰送到朗水。

有岳母照顾妻子女儿,尤长锁得以继续上班。他拼了命地工作,除了家里开销大,想多挣点加班费外,更直接的原因是,他想用繁忙麻痹神志,他甚至希望能像自己驾驶的汽车一样,成为一台工作的机械,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也没有痛苦。然而,那种深藏于心无法言说的伤痛时时地咬噬着他的心,使他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只有日渐明显的衰老在无声地宣告,他经历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八月份是夏粮归仓的季节,在秋收尚未开始之前,趁着艳阳似火的天气,把收割到手的小麦打碾人囤,圆滚滚的麦粒惹逗出庄稼汉涟漪般绽放的笑脸。八月份自然也成了造纸厂收购的旺季,金灿灿的麦草是造纸的首选材料,厂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上足车辆拉运。

照顾天霞和一泓后,就出车去了。按说他的工作强度已经超出了厂里的要求,还自我加压,一个人驾驶着那辆加长的解放牌卡车,起早贪黑奔驰在一条条或平或陡的公路上。山野孤寂,为防止疲倦,他会时不时地唱上几腔,这可是久违的歌声呀,超负荷的劳动似乎使他压抑的心情暂时获得了一些释放。

尤长锁的汽车肇事,是在拉运麦草返回的路上。出事地点位于一个下坡弯道,汽车没有按常规拐弯,而是直直地冲出去,顶在公路旁的土崖上。当被发现时,长锁上身趴在方向盘上,嘴里鼻子里流出的血凝成了干痂,早已咽了气。勘查过现场的人一致判断,这场车祸是汽车故障所致,方向和刹车失灵,司机因胸腹部受方向盘强烈冲撞挤压而亡。

谁也搞不明白,满天霞是否知道命运施加给她的这又一次沉重灾难,只是造纸厂不同于平日的紧张和纷杂似乎刺激了她,使她变得比以往多动,一会儿毫无由来地出出进进,一会儿声情混乱地大声歌唱。

亲爱的人儿,你可曾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

尤金贵亲自来朗水拉走儿子的尸体,这个要强了半辈子的乡村汉子,这一回也表现出不同于常人的硬铮。他几乎没有和别人作任何交流,两眼通红却未流一滴泪,双眸神之炯炯分明在燃烧。他丝毫没有和哭天抹泪的亲家母任兰兰打声招呼的意思,甚至没有瞅一眼儿媳妇和孙女,他觉得儿子的死和突变的家庭生活不无关系,满天霞旧病复发是对丈夫的公开背叛,这个与尤家纠扯了十几年,并让儿子枉付真情的女人,是所有灾难的元凶。

尤金贵走了,走得很决绝,他用行动向所有与之有关的人表态,朗水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痛苦和愤怒的滋生地,接走魂留他乡的儿子的同时,也斩断了他与这里的任何联系。是啊,这个连日常小事也习惯于争强好胜的男人,这个不得不承受老年丧子这一人间大痛的父亲,对于他,我们还能苛求什么呢?

尤长锁的猝然离世使他的家庭彻底瘫痪,并几近无助。如果天霞的发病不掺和曲红星那档子事,即便遇到比这更糟的变故,满明儒两口子至少还有最后一条退路,那就是接女儿和外孙女回墩墩梁,在那块祖祖辈辈休养生息的土地上,他们有更大的能力更多的办法更好地照顾这母女俩。然而,现在的他们却是有家不能回。尤金贵早放出话了,要满家的人识相点,不要撞他的眼珠子戳他的心窝子,这明摆着的意思就是不想见儿媳孙女不愿揭失子之痛。再说,全村的人没有不为尤长锁痛惜的,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可都在抱怨着满天霞,身为人妻,却在心里面留一块感情的自留地,这是老实本分的墩墩梁人所不能理解的。因此,满明儒夫妻也不敢接女儿回去,除了抱愧尤家,也无颜面对村邻。

任兰兰很无奈地被女儿和外孙女拴在了这个远离家乡举目无亲的地方,她能做到的就是操心她们回家吃饭回屋睡觉。于是,朗水县城有了三个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人,满天霞及其她的母亲和女儿。在县城中街那条算不上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满天霞手舞足蹈地走在前面,她的母亲和女儿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寒来暑往,秋尽冬至,祖孙三代差不多天天如此,成了这里一道不变的风景。有些变化的是,小一泓从牙牙学语到垂髫幼年,任兰兰从步履矫健到腿脚沉稳,而满天霞,这位昔日里名闻全县的女演员,早已褪去了曾经的光艳,变得粗糙臃肿而放肆。

一泓六岁那年,外祖母要送她上朗水小学,这可是她自打记事就向往不已的事情。多少个日子,看着同住在造纸厂大院的哥哥姐姐们去上学,她总要撵到大门外,倚着门框踮足翘首目送,直到看不见了才怅怅然回返。与外奶和妈妈游荡街头时,最能吸引她注意的也是那些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上下学的小学生。现在,自己终于可以上学了,她激动得一夜都没睡踏实,天未大亮就起了床。

祖孙俩在其他学生未到之前早早来到朗水小学,教学楼前仰首望望,绿化带旁驻足看看,一种浓浓的新奇和兴奋萦绕在她们的眼眸中、心灵间。夏末的早上,和煦的微风将一径花草的清香吹拂开来,芬芳了整个校园。

负责报名的是一位姓叶的年轻女教师,月牙眼圆脸蛋,喜眉笑眼,热情伶俐,说话的声音和她的脸相一样温馨。

阿姨,送孙女啊?小姑娘长得这么乖巧,叫什么名字?

叶老师边问边捋了捋孩子的羊角辫。

一泓,她叫一泓。

叶老师的热情反倒让习惯了被冷落的任兰兰更显得局促。

一泓,——泓!这名字好啊,给人清澈的感觉,像小姑娘的眼睛。

叶老师说话之间已经坐到办公桌前,翻开了报名簿。

一泓,姓什么啊?

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只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外奶。

一泓,老师要给你进行报名登记,登了记你就是咱朗水小学的学生了,告诉老师你姓哈?

见孩子还是一脸雾水,叶老师呵呵一笑,拍拍一泓的小脸蛋。

怎么,懵住了?那就告诉老师,你爸爸姓啥?

叶老师——

任兰兰有几分惶惑地叫了一声。一泓长这么大,她似乎从来都没考虑过孩子的姓氏问题。眼下,经叶老师这么一问,这个对所有人都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小一泓却变得复杂了。想起尤金贵最后一次离开朗水时那决绝的态度,想起这些年来尤家人从未面对一泓是自家骨血这一事实,她不知道能不能、敢不敢给外孙女姓这个“尤”字。

孩子自小没了爸,她爷爷也不大认她。

任兰兰一脸不堪地嗫嚅道,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人们,这是她所不愿意提及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那个当爷爷的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叶老师显然有些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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