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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梅(1)

老梅经常说,孤独啊孤独。他又说,孤独就像燃烧的火焰。

老梅说话的时刻,他的床铺上,对面的床铺上,椅子上和地板上坐满了人。这些人叼着劣质的烟卷,各自努力地喷放烟雾。假定烟雾就是老梅所感叹的,那就不算空穴来风,因为那些烟雾看起来就像是浓到会燃烧的程度。不光如此,老梅房间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已经有些烤焦的气味了。老梅的言辞听起来很夸张,作秀的气味十分浓密。的确,他有什么好孤独的呢?在场的听众至少有十余人,个个都是豪爽无比的江湖汉子或者放荡美女,在社会的各个方面都有立足之地:诗人、警察、流氓、骗子、小报记者、贩夫走卒,甚至乞丐。大家来到老梅的宿舍,一方面是出于对老梅的仰慕,另一方面正是为了解除老梅的寂寞。都是老梅的朋友,都准备为老梅推心置腹。言谈之间,每个人的唾沫都会飞扬到老梅的脸颊上;每个人经过仔细揣摩,都觉得老梅实际上是一个被灰尘和熟视无睹遮挡了的美人一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孤独的。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幸亏大家都是气度恢宏的人,若不然,肯定有人会拂袖而起,怒发冲冠。所以’老梅的故作姿态不光无聊,而且无耻。

起初仿佛是与诗歌有关的话题。有研究现状的诗人会提到诗坛目前的形势。某某杀出江湖,弄出几首很轰动的诗歌来,其中有一个句子确乎是前无古人的;某某近期状态不佳,所写的诗歌竟是如此之臭。另外有人听说诗坛上的座次发生了一点变化,某某居然超过了某某。前者实际上上大学的时期品行不端’偷过女生的裤衩’窥探过女生洗操等等’不料还有这么一天。总而言之,诗坛的现状并不景气一座中一位评论家说,谁谁谁实际上已经很有进军诗坛主战场的实力。你要是发迹了,我就靠你吃饭,你千万不能一发达则忘却昔年之难兄难弟也。这谁谁谁此时就在老梅的宿舍里。闻听此言,这位立刻脸放红光,满身都是激动和谦虚的神态。他说,不不不,何以担当,你老兄的评论水平蒸蒸日上,已经成为诗人评论家之中独树一帜的领军人物如我辈小卒若想成功尚须仰仗你老的犀利笔锋你何必出此大言,折杀我也。一来二往,这两位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棋逢对手,彼此难以说服,就转而把溢美之词送与别人。评论家非常认真地说,在下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依我之见,座中许多人都是才高八斗的可塑之材。若不期然,也不会在此云集,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忽然有人提到老梅近期发表的一首诗。另一人便立刻做出愕然的神情,说,老梅你真是深藏不露,原先听许多人说过,你是一位优秀的诗人,只是到了北方之后,出于种种原因,转而成为行吟诗人。不料你居然写了一首,什么时间,什么刊物,为什么不让众弟兄一睹为快呢?

便有许多人闹哄哄地嚷道,老梅你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大作发表,为什么不让我们一饱眼福。老梅你应该请我们喝酒,应该吃一顿饭,好让大家有机会表示庆贺呀!

空气中的唾沫混合在弥漫的烟雾里,就像是干旱季节里的一场蒙蒙小雨。这雨浇湿了每一个人的心田,是多么令人快慰。这实际上就是大家热爱老梅的一个重要理由。

老梅坐在床铺的一角,脸庞上充满了甜蜜而温和的笑容,就好像他早已预料到有这么一个时刻一样。他微微颔首,湿润的脸面在夜晚散发迷醉的光芒。双手的指节优雅地绞合在一起,贴到他的肚皮之上,仿佛肚腹中蕴含了无限的柔情,此刻正在一点一点地发酵,终于酿成了饮少辄醉的美酒。

老梅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啊。

岂有此理,评论家严肃地说,你是骗不了我们的,我们的眼睛雪亮,就如同猎人一样。谁不知晓你在南方乃风流浪子,几首诗歌搞翻多少青春少女,你来到此地乃因为欠了风流情债,乃是对自我生命的放逐一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老梅呵呵大笑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不提。

啊,老梅。评论家称赞过的诗人立刻愤愤不平地说,原来你是如此善于伪装,你原来是一个情场老手,居然搞翻过一批少女,正所谓披着羊皮的狼。试问,你到底是怎么搞定的一兄弟们,我们强烈要求老梅同志彻底坦白。如有隐瞒,大家说,怎么处置?

有个警察说,那就脱掉他的裤子一我一看就知道他搞过几个。

有人向警察请教说,你怎么一看就知道呢,难道有什么诀窍吗?

这个问题暂且不表。诗人说,还是先听一听老梅的交代吧。

老梅坐在那里,高兴极了。他发出像鸭子一样的笑声。就仿佛对大家说,你们不知道又怎么样呢,或者说,不管你们知道不知道,我老梅还不照样是老梅吗。我老梅的过去是一部令人迷醉的传奇。你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既然你们没有时间用心阅读,又何必要埋怨知之甚浅呢。今天诸位如果一定想读一点我老梅,就让你们读一点吧。读一点又何妨。

老梅,快点交代呀——

老梅的脸庞在烟雾和灯光里显得古怪清晰。他看起来很像一只擦得油亮的鞋子。鞋子里原本是用来承装脚掌的,不料老梅居然从中取出一管鲜艳的口红。

老梅说,好吧,单说一段:从前,我在南方的时候一老梅忽然停住了。老梅说,还是不说的好。

大家这才发现,座中还有一位女诗人。这位诗人是近期才加盟诗歌队伍的。很多人还没有读过她的诗作。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人提及她的诗歌。她脸上长了很多雀斑。那雀斑密密麻麻,仿佛一片欣欣向荣的杂草。长雀斑应当视为她学习诗歌的一个重要理由。另外,她很少说话,沉默之际,便很容易被烟雾和另外的言语淹没。

大家注意了一下女诗人。女诗人此刻脸颊绯红,倒显得有点妩媚的气息。然而她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她的言语听起来成熟而勇敢。她说,没关系,你们就当是没有我这个人。

大家不由得对女诗人的勇气深为钦佩,就好像听了老梅的故事之后,她就得宽衣解带,慰藉大家的饥渴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老梅还是没有叙述的意思。他说,在座的有没有处男?一这个故事处男也是不适合听的。

大家就开始互相检举,谁是,谁不是。评论家还去摸了一下某人的裤裆,以此证明他不是。警察甚至建议大家都脱掉裤子,由他来逐一检查。有人问那女诗人怎么办。警察说,女士当然免检,我们要尊重女性。

当然也不至于当着女诗人的面公然地脱裤子,事情也不需要弄得如此复杂。只需要彼此以较为确凿的证据揭发一二,就可以说明问题。结果大家的家当都不是新鲜的。有些人的都已经很破败了。只有一位的可能还是未经开发的。这一位新近才进人诗歌沙龙,只要看一看他那张还很稚嫩的脸面,和他此刻显得无比羞涩的神态,就可以推断,他是一位处男。当大家都认为他是的时候,这年轻人更加忸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大家一致同意把他从本晚的沙龙中清除出去。评论家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地说,下一次你就要资格了一你可以现在就去搞。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搞吧,你肯定没有什么问题一难道你会有什么问题吗?

老梅忽然问大家要一根烟卷。大家本来就在云雾里坐着,找一根烟卷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当大家纷纷掏出烟盒,却发现居然一根都没有剩下。老梅对于抽烟不太过分,一般情形之下,未必非抽不可。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中,烟卷就显得很必要;尤其是当大家都没有烟卷的时候,抽烟的欲望就分外强烈,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老梅坐在那里,脸上浮现出一种看得见的痛苦。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渴望抽一根烟。如果没有,那我是没有办法讲故事的。

你想听老梅充满肉欲气味的从前的一段往事吗?你想知道南国的美女有着多么滑嫩而妩媚的肌肤吗?你当然想听。可是,你有烟卷吗?所以最要紧的是找一根烟卷,就好像你已经与一位风姿绰约的女诗人约定去讨论诗歌,你就得必须找一处安静又漂浮着暧昧气味的咖啡屋。不喝咖,不听一点罗曼蒂克的音乐你卩何才能打开诗歌那扇隐秘的大门呢?或者说,你怎么好意思让你的那一只手滑过她的脸颊,穿过她的黑发呢?

许多人仔细翻动自己的口袋,试图从某个角落找出一根来。有人把自己即将抽完的一截递给老梅说,你就抽这个吧。老梅温和地拒绝了,他的意思是得要一根完整的才行。之后,老梅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张钱,递给座中年龄最小的诗人说,你去搞两包,再加一瓶一锅头。

批评家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商店早都打烊了。

很多人去看自己手腕上或者口袋里的钟表。果然,夜已经深了。

老梅惆怅至极。警察安慰他说,没关系,明天我给你弄几条来,你随时预备着,以免到你讲女人的时候,没有烟卷。警察说完,起身去方便。老梅忽然喜形于色,叫嚷说,有了。

原来警察起身抬脚之际,脚底下竟有一根踩扁的烟卷。老梅快步抢上前去,把那根烟卷从地板上捡起来。除了脏而扁,它居然还是一根上好的烟卷。有人赶紧给老梅点着。

老梅终于开始讲故事了。在此之前,大家等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啊。而老梅反反复复的样子,则让人疑心他是故意如此(以便有时间在他的传奇里加进一点更有趣味、更加糜烂的成分。

老梅说,从前,我在南方的时候一这时,曹布亭先生走了进来。

通常,当曹布亭先生回来的时刻,也就意味着老梅的沙龙将要告一段落了。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像老梅的沙龙本来是谈论高尚的诗歌,可是在某一个不易觉察的时候,大家已经把话题切人到爱情与肉体上去一样。那是一首音乐的不同乐章,它不需要铺垫,也无需说明,从每一个人的言语上轻盈流淌,如同鸿爪雪泥,了无痕迹。老梅是个好人,可是他与曹布亭先生的关系不见得有多好。曹布亭先生在宿舍拥有一张床铺。当他回来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的床铺以及床铺周围的地方,必须是属于他的才行。

曹布亭先生原先似乎是学历史的。上研究生之后转而攻读哲学。这使得曹布亭先生的学问很复杂。他有时候很怀旧,有时候又痛骂封建糟粕,劣根民族;他说他是个犬儒主义者,但是他又很看不惯大家随地而坐,乱扔烟头。有时候他一整夜都在洗他的一两件发白的衣服。他说他是鄙视肉体的,可是听说他最近在谈恋爱。有一段时期他研究海德格尔,他说,人应该诗意地栖息大地。这似乎与诗歌有一点关系,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要向哪一类人握手言和。他仍然不肯与大家交谈。偶尔他坐在床铺上,发表一点见解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全都是眼白,一点与大家亲近的意思都没有。他说,栖息之意,并非要乱扔烟头,大喊孤独,而是应躺在床铺上,静静地思考和阅读。

曹布亭先生的脸上长有许多大小不等的疙瘩,两颊长有许多或长或短的须毛。关于疙瘩,大家曾议论说,是不是粉刺。然而据考证,曹布亭先生早已超出长粉刺的年龄,他本人又不近女色,显然不足为凭;而他的须毛,则肯定与他曾经从事古代历史研究有关。

曹布亭先生这时很客气地说,你们谈,你们谈。但是,他已经走向他的床铺了。

老梅新近发表的诗歌并没有来得及读一读,他的从前的故事也没有机会让大家听,这一帮人就纷纷作鸟兽散了。

第二天老梅站到讲台上的时候,两只眼睛肿得仿佛两颗桃子。但是当他提及莎士比亚或者艾略特的时候,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就好像他长出来美妙的翅膀,正在教室里飞翔。如果座中有漂亮的女生,老梅的语言简直就是动人的诗句,无须酝酿,就从他的唇齿间轻盈地飞泻而出。他看起来是多么漂亮。

老梅的隔壁住着一位艺术家。艺术家之为艺术家的许多方面是符合大家的想象的。比如他的秃顶,他的稀疏的有些发黄的眉毛,缺少两颗门牙的牙齿,以及他随意吐痰和放响屁的习惯。如果艺术家加人到老梅的沙龙中来,他就会保持一种绝不改变的微笑姿势,仿佛他就是大家面前的一尊雕塑。他是难得发言的,就像他难得与大家见上一面一样。在偶尔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就会探进衣服的里层,轻轻揉动,不久搓出一小块黑色的污垢来。他两根手指之间的污垢在夜晚的灯光里清晰可见,接着,他把它轻轻地抖落到老梅的地板上。

艺术家具有一种神秘的,而又高贵的气质。他待人随和、和蔼可亲,就仿佛谁都可以与他无限亲近。然而事实上又有谁能洞悉艺术家的生活呢?他一个人住在一间宿舍,从来无意于邀请大家光临。当他在宿舍里居住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木门就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把他完全与世俗生活隔绝开来:艺术家在他的房间里干什么呢?

如果大家能够与艺术家相逢,那一定就是在老梅的宿舍。艺术家来到老梅的宿舍,与老梅相互寒暄,向大家点头致意。他坐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听大家高谈阔论。之后大家都谈到了女人,老梅便建议艺术家也发表一下见解。艺术家说,大家已经谈得很好,他也听得很愉快,因此没有什么可谈的。但是老梅坚持说,艺术家见多识广,随意拾取一二,不过九牛一毛,对大家却是大开眼界,谈一下吧。艺术家脱托再三,老梅与在座诸位一再邀请,眼看却之不恭,艺术家于是说,我给大家讲几个笑话。

艺术家讲了几个笑话。

艺术家所讲的笑话,可能不过他的见闻的千分之一,然而对于在座各位,听起来却都是分外新鲜有趣。艺术家描述的时候,神情平静,不轻易流露出半点喜好,而他的一只手伸到衣月艮里缓缓搓揉,不时取出一点污垢来。这就使得艺术家看起来更加幽默。大家笑过之后,要求艺术家再讲几个,但是艺术家不肯讲了。

寒子介注意到,老梅在听前面几个笑话的时候大笑不止?连声称赞说?妙极妙极。可是等到艺术家讲到最后一个,忽然变得情绪低落。难道他对这样的笑话不感兴趣吗?老梅跟寒子介要烟卷抽。当大家兴致勃勃的时刻,他坐在自己的烟雾里,没有怎么说话。

艺术家本来是来邀请老梅去下棋的。通常老梅不会拒绝艺术家的邀请。他们去艺术家的宿舍里去下棋,一般情况之下,下得两三盘棋,一个夜晚的光阴也就过去了。实际上摆到他们面前的棋盘类似于一杯茶,几根烟卷,或者是一堆缺乏明确意味的符号。棋子在棋盘上挪动非常缓慢,而艺术家看起来又仿佛十分认真。他们一动不动地坐着。艺术家经常会告诉老梅说,如果这一步你觉得没有走好,你可以悔棋。但是事实上老梅的棋子已经占了上风。老梅说,这家伙有时候挺有意思。记得有一晚艺术家忽然问老梅说,如果身边没有女人,你会手淫吗?老梅说,当然会的。艺术家又问,当你手淫的时候,你想象自己在和什么样的女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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