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初秋的早晨,是她们俩报到的日子。
仕泰坐落在县城的近郊,公司内一座座办公楼高耸挺立,一排排厂房整洁而干净,院内花草树木相互映衬,繁荣而不嘈杂、宁静而不荒僻,这是一家从事食品加工为主的公司,虽刚刚成立三年,但规模发展的很壮大,对人才的需求也特别大。
今天来了很多报道的大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踌躇满志”写在他们的脸上。
许丽君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不时有男人的眼光扫向她。
许一萍个子不高,皮肤发黑,除了一双大眼睛还算清澈外,在众多的毕业生中毫不起眼。
办公室的张主任热情的接待了他们,随后在他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原来BOSS要亲自接见他们。
董事长的办公室很大、很豪华,硕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威严而又不失和蔼的董事长。
陆波微微欠身,“大家随便坐吧,不要拘谨,”他气质儒雅,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大家好,欢迎你们来到仕泰,现在我先把公司的现状和未来发展的方向给你们做点简单的介绍,”他谈吐不凡,大学生们仔细聆听。
陆波谈完后,微笑的说道:“你们现在有什么疑问和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来给你们解答,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一名长得高大英俊的男孩子站了起来,“董事长,现在很多公司都是家族企业,裙带关系很浓,在重要岗位上的都是家族内部成员,大学生没有一席之地,我们公司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这是一个特别敏感和尖锐的问题,一萍不禁为这个胆大的男孩捏了把汗。
陆波收敛了笑容,“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很明确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们公司没有这种情况的存在,请你们到公司来工作,就是要充实各个部门和各个岗位的工作,一年之后电脑会在你们的工作中普及使用,你们在这里可以尽显自己的才华,仕泰就是你们施展拳脚的天地。”
大学生们以热烈的掌声回应陆波的回答。
一萍和丽君被分配到销售部门的财务工作,随同分来的还有几个男生,其中就有那个胆大的男孩。
这个部门约有三四十个人,经理曹连松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精明黑瘦的男人,眼神中对新来的大学生有隐藏不住的鄙视。
一萍和丽君同住一个宿舍,收拾停当后,两人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孩的胆子可真大,敢对董事长提出那样的问题,好有个性,”一萍赞叹道。
丽君撇嘴,“那人是傻帽,就算这个公司真有裙带关系,董事长也得否认啊,这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们不要管公司什么样子,我们要紧的事是先要立足。”
“还有那个曹连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精明世故的很,我们可要小心。”一萍忧心冲冲。
“是啊,那个人狡猾精明的很,我们以后要多留意。”丽君附和着。
她们在这个部门开始了工作,大公司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一萍负责开货物的出库单,月底的时候再做一个汇总表上报给公司总财务,这是一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作,丽君则负责记账。
同来的几个男孩负责业务销售,胆大的男孩名叫沈铭丰,来自贫困山区,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抱负远大,希望能在仕泰有所作为。还有一个男孩肖奈,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一转眼间,来仕泰工作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一萍和丽君日复一日的做着开单和记账的工作,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这一天开单子的人特别多,一萍忽觉内急,便放下了下手头的工作,来到洗手间,刚要解衣蹲下小解,这时厕所的门被打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突然出现,一萍大叫一声,那个男人见状,羞红了脸,匆忙忙的说了声“对不起”,便急急而出。该死的“偷窥狂”,一萍心里骂道。
出了洗手间,洗了把手,继续自己开单子的工作。需要凭卡开具出库单,忽然发现一张新卡,“这是谁的?”一萍问。
“我的,”一个轻轻的低低的男中音。
一萍抬头,啊!原来是“偷窥狂!”一萍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卡扔在一边,开始给其他的人开单子,“偷窥狂”被晾在了一边,面红耳赤,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一萍暗笑,“活该你倒霉,谁让做见不得人的事呢!”
过了很久,所有开单子的人都走光了,现在只有那个“偷窥狂”了,他依旧发窘的站在那里,脸羞得通红,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一萍。
办公室的同事都用好奇的眼光审视着这一切,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装可怜!”一萍心里冷笑,本姑娘今天就开恩给你开单子,省的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拿着一萍开的单子,“偷窥狂”激动的对一萍鞠躬连说“谢谢”,然后红着脸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萍如负重释,“终于出了这口气,看你下次还再敢不敢偷窥女厕所了.”
这时同事吴姐走过来,笑嘻嘻的拍拍一萍肩膀:“一萍,林凌是今天我们刚新来的同事,是负责运货的司机,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新同事?”那以后就更得小心了,一萍心里发恨。
下班后一萍和丽君在宿舍里闲聊。
丽君发牢骚,“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把男女厕所的牌子摘下来换了,害得我今天差点错进男厕所。”
一萍正在喝水,猛地被一口水呛得连连咳嗽,换,,,换牌子了?她慌忙换下拖鞋,一路小跑出了宿舍,许丽君在后面喊:“发什么神经啊?”
她急匆匆的从宿舍楼跑到办公楼的洗手间,气喘吁吁,女厕所门口挂着的牌子上,上面赫然写着“男”。
“哪个缺德鬼给换了呢?那、那、那个“偷窥狂”原来是无辜的,害得他被办公室所有的人嘲笑和讥讽,想到今天被自己愚弄的那个男人的窘相,一萍心软了,许一萍你做了些什么啊?”她暗骂自己。
“林凌,”一萍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有机会向他解释一下,毕竟是我错怪人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