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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宝初进皇华驿

白弛,年方二十出头,至今未娶,身为一个巡街捕快但拥有着一颗强烈想进皇华驿当密探,享受荣华富贵的心,所以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立功的机会。一心想挤进皇华驿,抓洪帮中人就成了他最大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想起师傅曾经叮嘱过自己,如果遇到心虚的人是绝不敢和自己对视的,越是极力掩饰的人嫌疑就越大,于是他以此话来寻找城内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牛大宝此时也已经到达京城,他在街上看胸口碎大石表演,没想躺在石头下面的人竟然被砸死了,牛大宝见状便跟着混乱人群离开了。没走多远牛大宝就见一个捕快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上前直接对着一位大爷说道。

“大爷,有礼了”

那位大爷指了指嘴,然后摆了摆手就匆忙离开了,白弛当场就愣住,缓过神后尴尬的看向后方,只见一个头带皮帽,身穿格子衣的年轻人站在自己旁边说道。

“这位兄弟,我想问一下皇华驿怎么走。”

听到牛大宝这么一说,白弛两眼死盯着牛大宝在看,而心里却暗自窃喜道:好险,原来他才是我的伯乐,差点与升官机会擦肩而过。想到这里,白弛面带笑容的说道。

“您这边走,请请请”就这样在白弛的带领下,牛大宝来到皇华驿的大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龙定海的手下生肖猪看见后,就急忙的跑到龙定海办公的地方。一推开门,生肖猪就边找龙定海边喊道,“龙大人……”

“在这儿呢”龙定海站在楼梯上说道。

生肖猪听到声音后,扭头一看发现是龙定海,于是他走上前说道:“启禀龙大人,牛大宝已经到门口了,是否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龙定海开口说道。

“是”说完生肖猪就让外边的人将牛大宝带了进来。

牛大宝进来后先行了个礼,然后面带笑容说道:“卑职牛大宝见过龙大人”

龙定海接见了牛大宝,然后开口问道:“这一路还好吧”

牛大宝回答道:“这说来话长,我没想到扬州到京城居然路途途遥远,我为了顾及龙大人的颜面,我雇了四辆豪华大马车,没想到路遇劫匪,他们杀我大马,抢我大车。我正准备将它们斩于马下的时候,这时候,我怕龙大人等太久,于是我就高喊出龙大人的名字龙定海三个字,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后吓得是破马张飞,屁滚尿流。但是由于租车花去了太多的钱,一路上风餐露宿,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希望龙大人不要见怪。”说着说着,龙定海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来看看”龙定海笑着说道,“人没事就好了”说完龙定海便朝前走去。

“龙大人这么体恤在下,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牛大宝跟在龙定海的后面说道,“龙大人,实不相满,从见到龙大人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特别的亲切。你的身形体态,音容相貌,尤其是你和蔼可亲的笑容,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那你想起了谁?”龙定海笑着问道。

“是我的爹爹啊”牛大宝回答道。

“哈哈,想不到你爹爹也是这么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威风潇洒、风流倜傥的这么一个男人哪”龙定海很是高兴的说道。

“嗯”牛大宝点头回答道,“大人说的是啊”

“来”龙定海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我带你去见皇华驿的同僚”说完龙定海带着牛大宝去见皇华驿的同僚。此时裘清月见到牛大宝走了过来,随口对着弯刀说,“弯刀,你看臭咸鱼翻身了”待牛大宝走近后,裘清月继续说道:“不过还是臭咸鱼”

“清月”龙定海叫道。

“大人”裘清月站起来说道。

“大宝,这是裘清月裘大人,你们在扬州见过。”龙定海伸手介绍道,“他负责搜寻密探和审迅犯人。”

听到后,牛大宝对着裘清月说道:“牛大宝见过裘大人”

“我抱着狗呢就不给你回礼了”裘清月很瞧不起的说道。

“裘大人客气了”牛大宝笑着对弯刀说道,“牛大宝见过弯刀,祝弯刀天天好心情,顿顿有骨头。”

裘清月瞧了一眼牛大宝,然后扭头看向一边,龙定海见裘清月对大宝有些看法,为缓解气氛,龙定海开口说道:“以后都是同僚了,好多事情你们就要互相照应了”

“他能照应我什么?”裘清月打量着牛大宝的穿着,然后很讽刺挖苦的对着他说,“你看他穿着,简直土包子一个,你能不能给我们皇华驿留点脸哪。”

“清月”龙定海严肃的说道。

“龙大人,卑职就想不通为什么把他调到京城来”裘清月指着牛大宝继挖苦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当差的,有什么好。你身边有我和茅罡还不够吗?”

“清月,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不要耍小性子”龙定海一脸严肃的说道,话音刚落,一个魔性的笑声传了过来,接着只见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小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说,“来晚了,来晚了,来晚了”

牛大宝一眼就认出那个男人就是当晚杀害白宏图的凶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他现在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为白宏图报仇,没办法他只见静观其变。这时龙定海便向牛大宝介绍茅罡,说茅罡负责抓捕和铲除反贼的,并且向众人介绍牛大宝在扬州时杀了白宏图和为他以身挡剑的事,茅罡明明知道白宏图并非牛大宝所杀却不向龙定海揭穿此事。

牛大宝见茅罡没什么反应,于是便开口说道:“牛大宝见过茅大人,茅大人在公务的时候仍然手不离书,可见是博学多才之人啊,希望以后茅大人对在下多多指点一二”

“哎呀,自家兄弟客气啥呀”茅罡指着牛大宝说道,“眼睛挺尖的”

“茅罡,清月,大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叫他在皇华驿做一些内务的事务”

“负责内务,跑腿的”茅罡诡异的笑道,“你跑腿你得熟悉地形啊,这么着,我待会儿啊带你出去转悠转悠,好不好”

“好”牛大宝回答道。

“我不去”裘清月回答道。

“我也没叫你”茅罡反击道。

“你叫我我也不去”裘清月也回击道。

“那我到底叫不叫你”

“你可以叫啊”

“你跟我去吧”

“不去”

“这是你不去的,我可叫了啊”

“我说不去就不去”

“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就不去”

“好啦,别吵了,该干嘛就干嘛去。”龙定海生气的说道。

“那牛大人我就带你出去转转”茅罡开口说道。

“也好”牛大宝回答道。

就这样茅罡带着牛大宝来到一处府宅前,笑着问道:“真没想到牛大人真的把白宏图给整死了,令在下简直刮目相看哪。”

“哎,能为龙大人拔除这个眼中钉,那是在下的荣幸啊”牛大宝回答道,虽然牛大宝表面上这么说,可是在心里却嘀咕道:此人明知道白宏图不是我杀的,却没有揭穿我是为什么,里面一定有蹊跷。想到这时,牛大宝突然开口说道。

“茅大人,您看着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的心声呢”茅罡反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巧了,我也在想我的心声”

茅罡笑着说道:“有缘人啊”接着拍了一下牛大宝的肩说道,“你看这就到了,看看这宅子,怎么样?”

“这宅子可真大呀!”牛大宝回答道。

“喜欢吗?”茅罡笑着问道

大宝奉承地说道:“喜欢啊,谁说不喜欢那一定是在撒谎”

“喜欢就是你的了”茅罡扶着牛大宝的肩膀说道,“一会儿兄弟们给你收拾下,你就把东西搬进来住就行了”

“不行不行,太客气了”牛大宝推托道。

话刚说完,茅罡下令让弟兄们进去为牛大宝收拾好屋子,只见茅罡的手下将两个扫地推进门中,然后将大门一关,接着就听见里面一阵惨叫,牛大宝上前一看,原来茅罡所说的收拾屋子,便是将杨府的人都杀光,霸占了府宅让牛大宝入住。

见到里的惨状,牛大宝害怕的说道:“我不住了”

“吵吵啥呢,看书呢”茅罡应付道,接着他的手下打开门,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说道,“大人,都收拾完了”

“把里边收拾干净,帮牛大人把东西都搬进来”茅罡靠着墙角说道。

“难道就,就因为我住个房子,咋就滥杀无辜吗?”牛大宝开口说道。

“咋那么没出息呢,这家住的呀,全是明朝的余孽,早就该清理门户了”茅罡拿书碰了一下牛大宝,然后习以为常的说,“你也就别客气了,你只管住你的,好不好。待会儿,我就叫我这帮兄弟把你这边的家具换一套新的,再找几个和尚给你超度超度,去去晦气,你就只管位你的。”

“我,我跟你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不住这儿。”

“可以呀”茅罡想了一下,然后指着另一间府邸说道,“那就住这家吧,来把这家收拾收拾。”

“算了,算了,算了,我住”牛大宝为避免另一户人家遭此毒手便只好答应下来。

此时裘清月拉着弯刀来到杨府找牛大宝,见到他们都在,裘清月便开口说道:“牛大人,找你半天呢,原来你在这儿啊,有没有时间赏个脸,陪我一起看看戏呀”

“看戏啊,看戏好”牛大宝对着茅罡说道,“我,我去看戏了”

看着牛大宝的背影,茅罡却在心里说,看来这个小子只是马屁精成不了气候,白宏图明明是我杀的,为了撇清嫌疑,没想到让这小子捡了个便宜。”

不一会便将牛大宝带到了皇华驿刑房当中,在潮湿阴黑的刑房里,皇华驿审讯犯人的手段及其残酷,令牛大宝有些不适。而裘清楚不以为然的问牛大宝听没听见唱戏声,接着微微一笑,带着牛大宝就进入了一间牢房,进去之后,他命令里面的下去,而让自己的手下去动手。

一切就绪之后,裘清楚开口问后牛大宝:“牛大宝,你想听什么戏呢?”

“不太想听”牛大宝低声回答道。

“来,先试一试他的嗓子如何?”话音刚落,他的手下拿起鞭子就朝那人身上打去,瞬间整个牢房充满了惨叫声,裘清楚有点不过瘾,便命令手下换了一个刑具,继续对那人尽行实验,结果那人却晕死过去了,裘清楚看的是很过瘾,还不时的问牛大宝好听吗?见牛大宝没说话,裘清月只好对着犯人问“招了吧”

“你,你们抓错人,我是个男人”犯人奄奄一息的说道。

“裘大人,我们要抓的的王氏是个女的,这个人虽然和王氏有几分相似,但是小的验过了,这个人的确是个男的”裘清月的手下说道。

“哎呦,一个七尺男儿,怎么长一个女人相,真叫人恶心”说完,裘清月起身将弯刀交给牛大宝,然后手持一把匕首走到犯人身边,对着犯人说,“谁都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真像个娘们儿”接着他将匕首插进了犯人的身体,来回几次之后,牛大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以至于牛大宝出来后呕吐不止。

回到皇华驿,龙定海见牛大宝面色有些难看,以为发什么什么事了,便开口问道:“大宝,你这是怎么了,我见你面色难看。”

“是吗?”牛大宝摸了摸脸说道,“可能在下是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看来你还得多多适应皇华驿的生活。”龙定海笑道。

“小的明白”牛大宝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龙大人找小的何事?”

“大宝呀,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京城”龙定海开口问道。

“小的又不能文又不能武的,这还真想不出来”牛大宝回答道。

“大宝啊,你什么时候去的扬州驿站,做内务驿卒”

“三,三年前”

“听说你去了驿站之后,扬州驿站的副业就风生水起”龙定海说道。

“小的从小在市井长大,无依无靠,得学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见得做生意多了,于是就学会了一点点挣钱的本事。”

“你凭一己之力,就把扬州驿站搞得富丽堂皇,这就是你的本事”龙定海伸手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有个更大的舞台来给你发挥”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惜余力,帮你还有皇华驿谋福利”牛大宝弯腰说道。

“我想建一个功德祠”龙定海开口说道。

“建功德祠”牛大宝说道。

“哎”龙定海长叹道,“一言难尽哪,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随我去一个茶馆。”

在洪帮那边,玉娥误认为牛大宝当了清庭的走狗并对他很失望,陈枉然本想替牛大宝解释清楚,但却被范惜逢拦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误会也由此加深了。

第二天,龙定海带着牛大宝来到茶馆,他指着沈记钱庄前的马车说道:“大宝,你知道那个箱子能装多少”

“小的要没有算错的话,那一箱大概有五百两,一车有五箱,五箱总共是两千五百两”牛大宝很开心的解释道,“现在已经是辰时了,他一共已经进了四辆车,四辆车加起来有一万两。看来这个沈记钱庄是一个大钱庄啊”

“聪明,我没有看错人了”龙定海笑着说道。

“龙大人,您说的这个钱庄和功德祠又有什么干系呢”牛大宝开口问道。

“虽然我造了不少孽,但是功德我还是有点。当年入关,我和明军一起作战,我从来杀人都是一刀一个,这样也给人个痛快”龙定笑的说道,“他们进关之后,抢老百姓钱财还杀人,我就不一样了,我一早起来,赶在他们前边先把钱抢了,他们抢不到钱就杀不了人,这样的好事我也做了不少。所以我想记载一下,写写,叫老百姓平时念叨念叨”

“哦,龙大人说的对”牛大宝拍手鼓掌的说道,“我支持龙大人建功德祠”

“哎”龙定海唉声叹气道,“这个修建功德祠的钱还不知道在哪呢?所以这些日子我认识了个奸商,他是个开钱庄的,名叫沈老三,你说这些奸商的钱是不是都是见不得光的钱。你说我拿了这些不干净的钱,建了功德祠,这样钱不就变得干净了吗。”

“大人说的对呀,可是龙大人,杀人的事我可干不了”牛大宝说道。

“我可没叫你这么做,我叫你跟他做个朋友,平时聊聊天。”

“那我明白了,那行,我这就去”

“等一下,我得派人护送你去”然后龙定海大声叫道,“鼠、牛,护送牛大人去沈老三家”

“是”刚一说完,牛大宝就被龙定海的手下带到了钱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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