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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们都怕了孤独的寂寞

-01-

李醒茹的位置似乎有点可怜,刚刚被竺霖那霸气女在里面收刮零食,可除了几瓶饮料外,她一无所获。正当她伤心满满的离去时,李醒茹从门外走进来温柔的说道。“竺霖啊,你干脆晚上和猪去睡觉吧,那样天天才有得吃,而且你也不会自悲。”

竺霖也不温不火的回答。“有的人都快平胸了,她却认为是苗条。”眼睛里也装莫做样的学着李醒茹。

只要谁在班上发出“胸“或者“凶”这样的字音,全班同学的目光都会如狼一样奔赴过来。再说李醒茹最不喜欢的也是别人说她的胸,就像是软骨那样微微一碰就痛。

自已的胸是最完美的,怎么能让人乱说。

李醒茹抵挡着全班的凶光,怒视着竺霖的那张贱嘴,正准备冲过去与她拼个你死我活时,上课铃响了,她只有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憋下去。

“你等着吧。”她说。

整理好了座位,李醒茹也不会放过一丝有可能伤害到竺霖的机会,就算是目光,她也要盯着竺霖一节课,让她身上出现千疮白孔,心里才会舒服。

而竺霖只是背着讲台上的老师,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像记忆中的小时候一样。在课堂上借着老师的威风对李醒茹说。“你来啊,来啊,有本事就来啊。”

而李醒茹只有在后方的座位上傻瞪着眼,用牙齿把嘴唇咬破。

这些日子沿着它该走的路线,一成不变的往前行走。生命里的风景是停在身后还是前面,那都是自己的选择。有时候选择它又把自己处在矛盾的中心,想看后面的风景,身体却又被无形的大手推向前方。有些人离去后,没有归期,而有些人离去后,便是永不再见。好像只是自己一个人还留在原地。等待,或者怀念以前。怀念离去的人留在掌心的记忆,等待未来的人给自己新奇。认为孤独的人什么事总不愿与别人分享,只是自己的小秘密想分享时,那人早以不在身边,自己又无法开口,还是放在心里的好。

夏季尾巴边的秋季,天气忽冷忽热就和人的心情一样难以琢磨,连续下了五天的大雨让身上的衣服加了又加,现在又出个大太阳,温度上升到二十九度。教室的风扇在头顶上嗡嗡作响,加上老师那阴绵阴绵的声音下面睡了一大半,老师闭着眼睛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讲课。没睡的同学也是强差人意的作作样子在书上乱写乱画。燥热缓慢的气息像是在催逐这场似花的青春快点过去,又像是在挽留那漏抖里蠕动的沙子,让它慢点慢点再慢点。

-02-

李醒茹从刚刚的愤怒里走出来,撇着眼睛问同桌的逗逗男。“把你的笔借下我吧。”露出嘴里半寸洁白的牙齿,一头如海藻般的头发披在肩后,无风自动。

男生有点慌张的把笔递上来,低着头。心里想着我的女神,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找我说话啊。

李醒茹接过笔,没有再看那位羞涩的男生。

书的最低层放的是本红色笔记本,笔记本也是她最不想触碰到的东西。里面记录了余家明离开后,她一个人是怎么去面对那纯白的时间,在里面如何的痛苦呻吟,这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竺霖和余家明都是她最近的人各自认为李醒茹很坚强,很忠贞不二。其实他们看到的只是她如龟壳样硬的外表,那颗失血的心谁又能在夜里明白它的柔软。

她轻轻在抬起手,纸上写出你好二字。

你好我恨的时光

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害怕了自己,也害怕了你。还有那些有着你的片影,就像电影院里的放映机,投射出的电影样,直接了当的出现在记忆里。它们轻轻的吞噬着我,让我感到无依无靠。想想你离开我真的很久很久了,你所说的很快会回来我相信了,已经信了一年。

可能是你的话让我信的太深,不敢产生疑问。有时候我想自己并不是个深情的女孩子,但是想起你时却又不可抗拒的选择了自己眼里的你,流连忘返的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从最近的通话中聊不到几句你就会拿出各种理由来挂掉电话,你知道吗。我会怎么想么?我怕时间与距离会磨掉最初的承诺,还是你根本就把它忘了。每周六晚上我打电话给你,你说要上晚自习,其实有人告诉过我,你们的学校周六晚上是不用上课。。.。。。。

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每天,每当身边有情侣时,我都会冷眼置之,多看一眼我会受不了。怕那寂寞的心绪战胜我爱你的理智,因为我是人也会寂寞。

余家明你现在还好不好,至少我一点都不好。。。。。。。

-03-

蔚蓝的天空里,像似被画家用那双灵巧的手泼上去的蓝色墨汁,光线透过云朵,互相交错着顷泻下来照在校园里的每一处。

她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余家明和艾婷婷坐在篮球场的记分台上,背后面有条大道和小花园左右两边是教学楼和办公楼。学校里最值得庆幸的是种有很多大树和花类植物,特别是路两旁。到了夏季阳光熙熙攘攘的从树叶间穿过,人走到下面也感觉不到炎热。家明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每次有什么烦心事看看绿叶自然而然的烦心事也就没了。

他抬头望向办公楼上方的五星红旗,撇开嘴笑了笑。“让家里人每天都开开心心,还有自己考个好大学,应该就这样吧。”他不想在让家里人为他操心,以前在家里爱和妈妈争吵恨妈妈对自己管的太严,希望远离这个家,去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城市。现在他做到了,但是心里又开始留恋那个有吵有闹的家。

这一年的时间里,在外面感觉好多事都想通了,看着时间在家里长辈人脸上刻下的痕迹,真想时间它能慢点,怕所有的东西在自己不小心间会全部流走,直到无影无踪。

艾婷婷想不到家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认识他时还挺滑稽的。那次艾婷婷去校园超市买东西付钱时,才发现钱忘在了课桌里。正在她焦急万分诅骂着自己,看见了余家明也在买东西,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知道他是刚刚转到班上的同学。最后家明主动帮她付了钱,往后的日子里艾婷婷问起他为什么要给个陌生人付钱,他不在意的说“谁叫你长的漂流。”

艾婷婷认为自己是个很懂家明的人,他自大不爱说话孤僻,很多事都要别人主动。可刚刚余家明说的话又让她云里雾里,恰似多了分稳重。她把头抬起,眼睛看向天际边红红的夕阳。“看来你的理想真伟大,我就想自己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去三毛住过的沙漠鲁滨孙漂流的荒岛卡夫卡待过的小黑屋,看世界最美最美的夕阳,一生也就满足了。”艾婷婷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理想,她内心喜欢孤独又不喜欢孤独。

“能做到吗?不要等过几年你就变成黄脸婆或者家庭主妇!”家明回过头来,调笑道。

光线从他的耳边射过,脸上的绒毛依稀都能看见。

“才不是啦,我一定会坚持理想,就像蟑螂小强那样往上爬也不怕输。”艾婷婷边说还边带着表情,配上身上的校服活生生一个士兵马上就要英勇就义。

家明看着夕阳下在操场上打扫卫生的低年纪同学,黑色的眼睛里多出份忧伤。猜想他们也是想着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做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还可以玩。可他现在长大了又很想回到小时候的时光里。在妈妈怀里撒娇,捉弄隔壁的好朋友。

他薄薄的的嘴唇上下合并着,语气里透着伤感。“时光它能倒流吗,真的想回到以前。”

余家明看着艾婷婷那副天真样,为何自己总会想这些烦人的问题。是不是人过了天真的那个时段,就会变成自己这个样子。在这里读书它时不时的感到孤独,除了能与艾婷婷说说话其它就没有人了。

“你现在过得不好吗?身边有同学还有爱着你的人。时光它来了就不会再回到过去,它教会了我们好教会了我们坏,过去的事又何必执着留恋,说不定下一秒你会幸福。”艾婷婷望着余家明被夕阳照的微红的脸,这是她爱的少年她对家明表白过,他也吻过她。可家明就是不愿接受她的喜欢,他认为做朋友是最好的,友谊会胜过爱情。

家明咯咯的笑了两声,把手放在裤袋里。“我会幸福?它是不是离我有点远。”他认为是时间改变了他,每次和李醒茹聊天除了简简单单的问好,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可是李醒茹又一直在家明的心底,她走了他的心就会变空。

流连忘返间他把她看得很重要,留着那份牵挂。

艾婷婷眯着眼睛,云朵慢慢的在这天空里游动。“怎么会不幸福了,到最后还不是有我啊。”她装着很大气的说,遮蔽着自己的小小私心。

别人认为是不经意的一句话,有时却是自己最想表达的东西。

他只是微微一笑,不作答。

俩人的背影在操场上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最后重叠在一起。

爱与不爱都是这个样。

篮球场上的体育生来回有规律的跑着,或许青春再过几年,篮球架下的人已经忘了打篮球的感觉。

他从记分台上跳下来。“快走啦,上课铃都响了很久,班主任很恐怖的。”

艾婷婷不依不饶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幸福。”

“这个问题下次告诉你,如果等下迟到被罚站办公室告诉你也行。”家明的眉毛像眉中心堆起。

艾婷婷也跟着跳下来,随口答道。“好啊。”

青春的骄阳温暖又刺心。

“你不怕迟到?”

“又不是我一个人,要罚也有俩个。”艾婷婷豪气万丈的答道,把眼睛一振。

“可你是女生啊?”家明走在前面,高兴的说。

“那你把我当中男生看也可以的,我手臂上还有肌肉。”她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他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她。光线刚好从他们的侧身打过来,细细的像线一样。

艾婷婷也笑了笑。

有些人总是傻傻的为一个结果明了的事情,做着无畏的举动,心里依然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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