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黄在美此刻正遭遇什么转折,就让这一刻时空暂缓,先说回袁世轩他们即将要面临的事情。
顾德新刚做好应急措施,那只毛僵就找上门来了,它不停地冲撞天师观的大门。眼看着大门的符咒之力渐渐变弱了。不过一刻钟时间,终于还是被那只毛僵破门而入了。
天师观前院抱廊连接大门呈八卦形,八卦形的草坪上已被顾德新事先命人撒了一层糯米,以备这背水一战。
那只毛僵从大门口往前一蹦跳,刚好落在草坪的中心位置。它的双脚与草坪上的糯米一接触,它实在承受不住热灼,它挣扎着企图跳离草坪。
“休想逃。”天师观八弟子早已趁机各就各位,见状立即收网,将那只毛僵再次困在奇门阵中。此次的奇门阵比起之前的效力明显增强了许多,使得那只毛僵在短时间内只能作困兽之斗。
袁世轩也明白:如果他出手相助,顾德新他们此举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那只毛僵迟早会被彻底激怒的,到时还是会破阵而出。
“心叔,你们父女为何不合力使出噬魔咒杀死那毛僵?不可以吗?”袁世轩好奇的问道。
罗烈心却无奈地回道:“我们同样可以使出噬魔咒,但没有轩辕剑和凤凰鞭在手,使出来的杀伤力不大,根本不足杀死它。”
“那可以重伤它吧?”
罗烈心沉吟片刻,“应该可以让它一时半会起不来。”
“那何不试试,最后再由顾掌门去收尾。”
“嗯,不妨试试。”罗烈心言罢,朝阵中的顾德新喊道:“顾掌门,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很好。”顾德新高兴道,“罗师傅,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与我女儿合力使出绝招,希望能够重伤它。”
“太好啦。尽管出手吧。我们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好,即刻动手。”罗烈心转而对罗修儿说道:“女儿,我们出手吧。”
罗烈心拿出桃木剑,与罗修儿分别将咬破终止的血抹在桃木剑的剑身两边,接着将剑插在草坪上。他们父女俩旋即双掌合十变换着几个手势使出必杀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只见罗烈心和罗修儿手中化出两股能量,两股随即汇聚到桃木剑里。
袁世轩明显感觉到罗烈心父女此时使出的绝招其威力比起第一次见到的确实弱很多。不过足以重伤那只毛僵。
便见那支桃木剑幻化成一条火蛇,飞到那只毛僵并缠绕它全身窜走。很快它被包围在红红烈火之中,只听它痛苦的低吼声。
随着那只毛僵的低吼声的消减,烈火也消失了,只见它苍白的体肤变成碳色的,随即倒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的。
天师观在场的弟子包括顾德新看到这一过程,他们是又惊又喜。
顾德新长舒了一口气,“太好啦。终于将它击倒了!”
那只毛僵受到天师观八弟子和罗烈心父女的连串攻击后,其力量已经虚弱到谷底,只有及时火化便可消灭它了。
“要你亲手消灭尊师,你心里一定很难受的。”罗烈心对顾德新安慰道。
顾德新含泪苦笑道:“终于消灭它了。虽然这样是对不起师父,但我相信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会明白的。但愿他安息吧!”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真正危险正在逼近。”袁世轩突然警告道。
顾德新和罗烈心闻之一脸疑惑。
“我们不是已经重伤它了吗?你没看到吗?”顾德新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因为袁世轩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尸气正从天而降。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声闷响,一片沙烟过后,一只僵尸出现在草坪之中,而草坪里糯米对他没有丝毫作用。
刚刚还在欢呼雀跃的天师观弟子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当顾德新认清那僵尸的脸孔时更加惊惑不已,“三师弟,怎么会是你?”
袁世轩也认出了那僵尸就是先前在东峰后山被橙眼僵尸咬死之人,想不到他竟是顾德新的三师弟张维德,更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尸变归来。
罗烈心正感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毛僵刚压住却又来了杀气腾腾的黄眼僵尸。
此时的张维德青面獠牙,目露黄色邪光,仍是那副冷漠模样,“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德新见到他的师弟变成那般恐怖嘴脸,他既痛心又害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张维德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哼。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顾德新委屈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一直视你为亲兄弟,又怎么可能害你!”
“哼,放屁。你若当我是兄弟,就不会夺走掌门之位。”
“那是师父的遗命,我只能遵从。”
“放屁,分明就是你觊觎掌门之位。”张维德冷冷瞄了一眼脚边躺着的毛僵,埋怨道:“这老头子也是有眼无珠,掌门之位不传给自己的儿子,却传给外姓人。既然他不义,我就要他亲手灭了天师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事出必有因,现在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总算明白了一切是冲着掌门一事而起的。
“你是说,师父是被你下的蛊才尸变的?”顾德新责问道。
“是我做的。”
顾德新闻之怒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张维德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却是一阵阴笑。
罗烈心好奇地插嘴问道:“喂!我很好奇令尊所葬之地既非极阴地也非养尸地。你究竟学了什么邪术?”
“你们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吗?”张维德冷笑道:“那块地表面上看确实不像极阴地养尸地,但地底下却是幽暗密林的脊髓所在,隐藏不可估量的魔力。我当初建议葬在那里,顾德新和其他师兄弟肯定不会怀疑,我的计划便可顺利进行。”
罗烈心惊奇张维德天资聪明,不逊于顾德新,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此人心术不正,倘若真让他当上天师观的掌门,只会祸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