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新吩咐老人头道:“张伯。麻烦您带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去西厢客房,好生招待。”
张伯点了点头,转而向袁世轩招招手示意“跟我来”。
“世轩,麻烦照顾好修儿。”罗烈心嘱咐道。
袁世轩耸了耸肩,笑了笑,背起罗修儿随张伯去客房休养。
而罗烈心则跟顾德新到龟龄岛西峰山底的张法师坟墓。
到时就看见有两个年轻人守在坟墓前草棚里。
顾德新微笑着向俩年轻人介绍罗烈心:“两位师弟,这位是罗师傅。”
其中一个憨样的师弟与罗烈心互相笑着点了点,另一个师弟却表情冷漠,无动于衷。
顾德新旋即指着憨师弟给罗烈心介绍道:“这位是我二师弟安成”又指着另一个师弟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三师弟,也是先师的亲儿子维德。”
张维德始终一副冷漠的样子,也许是沉于丧父之痛才那样的表情吧?罗烈心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安成。给罗师傅香。他要给师父上香。”顾德新对安成吩咐道。
“好的。掌门。”安成取来几根香枝并点着,递给罗烈心。
罗烈心接过香枝,跪在张法师的坟前,双手举着香枝,却迟迟没有插下去。其实他的双眼是在观察坟墓。良久,他才插下香,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顾掌门,我们回去吧。”
“也好。”顾德新临走前吩咐安成他们:“两位师弟,看好师父的灵墓。”
“知道。掌门。”安成应道。
只有张维德似乎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在回天师观的路上,顾德新不禁好奇地问罗烈心:“罗烈心。没什么不妥吧?”
“暂时没什么异样。”罗烈心若有所思地答道,“但还是要提高警惕。”
“我已经交代两位师弟了。”顾德新说道。片刻,他抖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有话说。又片刻才开口问道:“不知罗师傅师出何门?”
罗烈心迟疑片刻,“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顾德新疑惑不解,“难道罗师傅是自悟成才的?”
“顾掌门误会了。”罗烈心笑道,“其实我的历代先师都是隐世者,从未创立过任何门派。”
“哦?隐世者。那么罗师傅的造诣肯定很高吧。”
“顾掌门过奖了!”罗烈心自卑地说道,“其实我能力一般般,而且此时没有神兵在手更是见拙。不然来龟龄岛经过黑森林时就不至于那么狼狈!”
“黑森林?你是说你们没有渡船过来,而是经过幽暗密林?”
“是啊。”
顾德新难以置信,他知道没有人能从幽暗密林里活着出来,“那你们是怎么从里面平安出来的?”
“应该是我们走运吧!”罗烈心自然不敢说是袁世轩大破树妖了,毕竟说了只会引来不好的揣测。“拼死逃了出来。”
即使难以置信,但顾德新还是为罗烈心他们捏一把汗,“你们大难不死就是好。”
“不过以后谁也不用再经过那片坑人黑森林了。”
“为什么?”
“因为那片黑森林已被烧成灰烬,消失了!”
“什么?”顾德新闻之震惊,“是谁放火的?”
“是天火。”罗烈心不得不把功劳让给老天爷。
“真的吗?”
“是的。”
“我想也是。是老天爷要你们平安地来解救我们天师观的。”顾德新似乎有点天真的想法。
罗烈心忽然也好奇地的问道:“诶,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天师观没有发现吗?”
“还真不知。因为龟龄岛与幽暗密林阴阳相间,我们一般看不到它的。”顾德新此时觉得幽暗密林果真被毁,“呃,总之皆大欢喜吧!”片刻,顾德新忽然想问:“对了。罗师傅,你刚刚提到的神兵是什么东西?”
“是一把轩辕剑和一对凤凰鞭。”
“轩辕剑?凤凰鞭?”顾德新似乎回忆起什么,“我见过。”
罗烈心又惊又喜,追问道:“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见过的?”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
“是的。那天师父带着我们师兄弟几人去县城做事,就在城郊遭遇了魁拔。惭愧的是我们力战不敌,险些丧命。幸好一位老道长及时出手相救。”
罗烈心越听越兴奋。
顾德新继续道:“那魁拔似乎很怕那位老道长,不过两招就逃之夭夭。”
“那你们有没有问那位老道长姓甚名谁?”
“哪来得及问,那位老道长并没逗留多久,便飘然离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位老道长当时是一手拿剑一手拿鞭的。我想他跟你肯定有莫大关系。”
罗烈心已明显知道顾德新口中的老道长就是他的师公欧阳昔,“照你说,那位老道长就是我的师公欧阳昔。只是不知他老人家行踪何处?”
“应该不在此地。自那次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先师生前也常常记念他老人家。”
罗烈心心里明白:顾德新口中的魁拔就是纣王,而纣王行踪不定,师公自然也行踪不定。
罗烈心忽然有了个念头:如果能在这个时代,与师公联手,肯定能将纣王诛灭的。那未来就会重新拼凑,他与阿花也就可以白头偕老了。年轻后辈也不用受苦受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