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心再次询问阿花:“阿花姑娘。请你告诉我:山洞里的事吧?”
阿花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了:“好吧。请你们先进屋坐吧。”
进屋坐定后,袁世轩、罗修儿和黄家父女开始把注意力转向阿花。
阿花梳理了一下头绪,一边泡茶一边说:“这件事还得从姥姥她爹的师父张明法师说起。张法师不仅赶尸技术高超,而且精通《奇门遁甲》及星学。后来他创建了‘天师观’,就坐落在这东峰的山腰上。他膝下有一子,可是此子资质平平。但他最得意的是他的大徒弟,即俺姥姥她爹顾德新。所以张法师在临终时断然把掌门之位传给了顾太公。”说到这里,阿花很是伤感,“可惜天意弄人!张法师逝世入葬不久,听说是他的头七。不知谁给他下了毒蛊,使他发生尸变,变成了可怕的毛僵。”
“毛僵?”罗烈心又一次失望了,原来在山洞里出现的僵尸只是荫尸而已,并非苦苦追寻的纣王,“那后来呢?”
阿花愣了良久才继续道:“后来毛僵好象有目的的闯进天师观大肆破坏和杀人。听说毛僵的身体如铜墙铁壁,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它击穿或炸碎。为了防止它祸害民间,顾太公迫不得已之下,和两位师弟及五个徒弟将毛僵引进地下石室,还将整座天师观炸毁。至于在地下石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几十年来没有人想去探个究竟,而且姥姥常常告诫后生千万别去招惹它。”
“想不到我这个外乡人却去惹事!”黄教授惭愧地嘀咕着。
阿花没有在意黄教授的话,因为她现在在意的是屋外坐在摇椅上的老人。阿花含着泪继续道:“俺姥姥当年只有八岁。当时一名长工受顾太公所托,将姥姥抱走。姥姥在山下一直在等,等她爹回来。这一等就是几十年过去了。这些年来她几经想上山去找她爹,但幸亏乡民们好心把她劝回来了。”
“哦—难怪老奶奶刚才有那么大反应!真是件惨烈而难忘的往事啊!”罗烈心叹道。
袁世轩、罗修儿和黄家父女听了那段故事,也为老人感到难过。
袁世轩居然吹牛说:“如果可以回到几十年前,我一定会帮老奶奶把她老爸救出来。”
大伙听他这么一说,哈哈一笑。
阿花心想:可能吗?都已经过去了。
其实袁世轩心知:如果真的可以改变过去,他和黄在美,还有凌云,他们会过的很开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在阴影中。但他或许不认识罗修儿。
尽管这两天没有僵尸出来捣乱,但罗烈心还是决定去山上看看,“过去的已成定局了,现在我们必须保证镇里居民不会再遭到僵尸的祸害。所以我今晚有必要上山去看看。”
“今晚就去?别了吧?我看还是明天白天再去吧?”黄教授劝道。
罗烈心不以为然,“不能拖啦。”
“晚上去的话,危险性会更大的哦!”黄教授忧心忡忡地说。
“白天晚上都一样的。”罗烈心考虑了一下,“我看这样吧。我们两父女去就行啦。你们就呆在阿花家吧。”
黄教授虽然舒了口气,但心里怪别扭的,“我不用去?行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搞定的!”罗烈心自信地说。
“我也去。”袁世轩自告奋勇。
黄教授惊讶地说:“世轩,你也去?”
“嗯!”袁世轩很干脆地应道。
“山上危机重重,你就不怕遭遇不测?”黄教授很是担忧。
“有两大高手在,怕啥!”袁世轩自以为是地说:“就算碰上什么鬼东西,我还可以跑下山来通风报信呢。不是吗?”
“世轩去也好。说不定能帮上忙。”罗烈心自然赞成了。
黄教授闻之难以置信,疑惑地看了看罗家父女。其实袁世轩跟着去,比任何人都适合。黄在美和罗修儿知道袁世轩身份的,当然就没有多说了。
罗家父女和袁世轩于是提着手电筒上山去了。黄家父女和阿花只能为他们默默地祈祷。
由于太久没人敢上山来,原先上山的小道现已被丛生野草覆盖了。所以罗家父女和袁世轩只能靠着手上的手电筒和那弯月牙散落的微弱月光,艰难地摸索着开路而上。越往上爬,罗家父女开始感觉到阴风凛冽。
罗家父女和袁世轩浪费了半个小时才绕到后壁山。但是黄教授所说的洞口究竟在哪个位置?他们不得不分头费劲地找。
还是袁世轩的眼力够敏锐,终于让他发现了那个洞口,他立即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罗家父女闻声,马上靠拢过来了。
“在哪里?”罗烈心问道。
“就在这。”袁世轩边说话,边拨掉遮盖洞口的野草。
“洞口这么小,又黑。真的要爬进去吗?”罗修儿小怕地笑道。
“这应该是唯一的入口。”罗烈心沉思了一会儿,又再扫视了四周,“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还是我来打头阵吧?”袁世轩慷慨地说,并望了望罗修儿。
罗修儿嘟着嘴说:“本来就该你开路嘛!”
袁世轩只是一脸傻笑。
“那么世轩先进,修儿接着进,我殿后。”
“好!”袁世轩与罗修儿异口同声道。
于是他们先后钻进狭窄漆黑的洞道,摸索着跳进了洞谷。
罗修儿下了洞谷,只走了两三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踩到某种韧而硬的东西。她于是把手电筒的光移到脚下,就在她看见脚下的东西时,她即刻冷哈一声,急忙把脚一缩,倒跳了两步。
“地上有一只僵尸。”罗修儿随即嚷道。
“何止一只,是四只才对。”袁世轩已经闻到尸气,但极其微弱。
罗家父女和袁世轩同时用手电筒朝前直射。这时有四只全身长着茸茸白毛的白僵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张着恶心的嘴巴发出‘咯咯’声,动作迟缓地逼近。
罗家父女和袁世轩先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