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和尚,你是俺的衣食父母,师父本就不允许俺向任何人动手,所以就教了俺一身挨打的功夫,没想到还是伤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以后就不要打俺了。”四谛一脸诚恳地看着陆蒙。
“你这小秃驴也忒可恶了些,明明占了我的便宜,脸上还一副可怜相,嘴里更是讨你小爷的便宜,看来我不拿出看家的本领来,也叫你这光头和尚长些见识!”四谛本是好言相劝,但此时陆蒙正怒火中烧,听得耳内就变了味道,以为四谛故意侮辱自己,陆蒙哪里受得了?
“你可小心了,打在你身上,就是你师父也救不了你!”陆蒙结了手印,准备打四谛一记千鸟控上去,但又唯恐真的拍在四谛身上把他打伤,所以出声提醒。
“陆蒙小施主打人的花样可真多!”四谛看到陆蒙结了手印,也不慌张。
你这秃驴端的可恶至极,我本好言相告,你却出此言相激,你是死死活关我屁事,索性将你打死,我的耳边也清净了许多。陆蒙心中这般想,心中便没了禁忌,双手向前一推,数只白色的鸟儿争先恐后地冲向四谛。
四谛双目圆睁,似乎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只鸟儿撞击在自己的胸口,待最后一只鸟儿成功的爆掉后,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不会吧,刚才看他很能抗的样子,现在怎么不吭一声就倒下了呢?陆蒙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四谛就此一倒,再也站不起来。
陆蒙试探地走到四谛的身旁,伸手凑向他的人中,想验证一下是否还有鼻息,冷不防被一双手死死地钳住,吓得陆蒙一个激灵,瘫坐在地上。
“啊……疼死我了。”四谛忽地深吸一口气上来,表情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胸口,“陆蒙小施主,没想到你还会如此高深的法术,险些将俺打死,幸亏俺命大,否则早就去见阿修罗去了。”
“你这小秃驴松手,我的手腕快被你掐断啦!”陆蒙大声地喊叫,“小秃驴装死,害我白担心一场!”
“哎呀,陆蒙小施主,你看我新穿的衫子,白白被你打得乱七八糟,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四谛揉着胸口,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低下头一看,胸口被陆蒙刚才的一记千鸟控打得衣衫褴褛,不禁哇哇大哭。
“小和尚你也忒不争气了点,明明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布衣,却被你说得比命还要金贵,大不了哪天我赔你一件就是了,你别哭了。”陆蒙本来怨气满满,但是看到四谛一哭便慌了神,赶忙安慰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出家人可从来不打诳语。”四谛用袖子抹了抹鼻涕,疑惑地问道。
“我是哪门子出家人?你这小和尚说话也太可气了些!”
“师父说过要教你佛法,俗话说一日师终身父,即使你不如佛门,也算半个出家人!”四谛振振有词。
“好吧,就依你算了。”陆蒙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下去。
“那我还要这种的布衣。”四谛得寸进尺地说道。
“你这小秃驴真是聒噪的很,衣服不都是一个样子吗?又不是龙袍霞帔!”陆蒙被四谛一二再再而三骚扰,早已烦不胜烦。
“那可不一样,”四谛扯着衣角说道,“这件衣服是师父给我的,名叫百衲衣,又叫无畏衣,是师父一片布一片布讨来后给我缝制的,你也要去苏施主那里讨来碎布给我缝件衣服!”
“我又不是叫花子,为什么要给你讨布去?”陆蒙斜着眼睛看着四谛,“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只赔你一件衣衫,爱要不要,小和尚真是下贱,有好衣服不穿,偏要满身补丁的破衣烂袄。”
“你答不答应?”四谛见陆蒙要走,鬼魅般的转到陆蒙的面前。
“小秃驴你给我让开!”陆蒙知道自己打不过四谛,只好出言相喝。
“我偏不,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你走,要不然我就跟定你了,任你怎么逃也休想甩掉我。”四谛有些忿忿地说道。
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我打不过你,还逃不掉吗?陆蒙心中想着,脚下便加快了速度。哪里知道才刚跑出去几步,便又被四谛挡住。
如此往复数次,无论陆蒙怎样投机钻空,悉数全被四谛挡住,陆蒙天生一股倔劲儿,怎肯认输,两人如被人封了口一般,也不说话,你追我赶,玩起了猫捉老鼠般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