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已经过了,你搜捕杨柳侠进展如何?”宪宗帝问汪直。
“微臣正在搜捕中,已经有着头绪。”汪直对宪宗帝说。
“好,那太好了。我就说,汪直做事,向来有效率。贞儿,这一下,你放心了吧?”宪宗帝对着身边的万贵妃说。
“最好是这样。”万贵妃用不信任的目光望往汪直。
“是,当然是这样。”汪直不敢与万贵妃的目光相接,因为他心里害怕着,对于宪宗帝,他还可以巧言说过,可是万贵妃却不同,她如果见不到真正的杨柳侠是不会死心的,而且,她之前也明确表明了,如果她看到不杨柳侠,那就等着为邵春华收尸。
“冤枉啊!冤枉啊!……”西厂牢中,已关押着不少的伤病者,他们都是因为西厂搜捕杨柳侠所抓来的。
“把他带出来。”汪直离开御书房后,直接赶去西厂的大牢,因为他知道,现在科举已完,众学子们都已经起程回家了,而杨柳侠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所以,他必须在这些人当中找一个合适的人来代替杨柳侠。
待卫马上从牢中抓了一个书生出来,这个书生就是岭南会馆被抓的那个。
“你是杨柳侠。”汪直说。
“不,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是杨柳侠,我不是。”书生已经被吓得跪在地上,哭求着。
“我说你是,你就是!如果明天皇帝提审时,你就说自己是杨柳侠,那样,我可以放了你。”汪直即威协又哄着那书生说,因为在这些犯人中,就只有这书生的身形与杨柳侠差不多,而且他的伤也最轻的,如果皇上问起,他还可以说,杨柳侠功夫太高,所以西厂的人也只能轻伤到他。
书生听到汪直这样说,不由得一呆,汪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只是让自己来顶罪,而自己如果认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竖是死,横也是死,不如一拼了。书生突然站了起来,飞快夺过汪直身边那待卫的大刀,飞一般的逃出大牢。
汪直没有想到书生会有这举动,按理来说,这书生应该吓得脚软不能动才对,可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书生是拼尽最后的力量而逃出大牢。
“快,快追!”汪直大怒的叫着,并指挥着所有的待卫去追那书生,因为他并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一个弱书生而已,应该很快就会追回来的。
书生一出大牢,这里是西厂的总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往那个方向逃,他只是见路就跑,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跑到了西厂的后院。
后院中,一个中年妇人在院子里弹着琴,琴声忧扬美妙,也许就是这琴声把书生给引来了。
书生看见这中年妇人,他不知道这西厂里为什么会有位妇人,可是这时他根本连想的时间也没有,因为汪直和待卫们已经追到了后院。
“别动,再动,我……我就把这妇人给杀了。”书生用发着抖的手,抓住了正在弹琴的妇人。
这一个可吓坏了汪直,因为书生抓的妇人正是他的夫人——邵春华。
“慢,慢着。”汪直生怕书生会因为害怕而伤到春华,连忙叫住了待卫。
“书生,好了,你不认自己是杨柳侠也行,我可是现在就把你放了,不过,你先放开夫人。”汪直这时简直是想把这书生碎尸万段,可是夫人就要他的手中。
正在汪直与书生僵持时,一把飞刀不知从那个方向射出,正正中了书生的眉心。
“啊!”春华看到书生居然死在了自己的身边,一下子吓得昏了过去。
“春华!”汪直马上扑了过去,抱起了夫人跑回房中,临走时,还不忘让太监去找御医。
“夫人她没有事。”一把淡淡的声音从汪直身后响起。
汪直抱起春华时,已知好是受惊而昏倒,只要调理一下就没有事,他拉起了被子,盖在春华的身上。
“你出手太迟了。”汪直有一点埋怨的说。
“属下认为他并不是杨柳侠。”那声音说。
“我知道他不是,不过他可以代替杨柳侠去死。”汪直说。
“厂公可以在牢中再找别人。”那声音说。
“你以后要好好保护夫人,千万不要让她再受惊。”汪直对那人说。
“是,属下知道。”
这人就是汪直派来在暗中保护着春华的四大高手之一,也是现在唯一没有死的西厂高手——祝清庭。
“夫人最近在做些什么?”汪直问祝清庭。
“夫人如往常那像,没有事就拿着一些食品和银子到宫外帮助一些难民和贫民。还有,夫人也常去一户农家。”祝清庭报告着西厂夫人平日的行踪。
“常去一户农家?”汪直不明白的问。
“是,因为夫人在那户农家收养了一个男孩。”
“什么?收养了一个男孩?为什么不把那男孩带回来?”汪真高兴的说,因为他是一个太监,不可能有孩子,现在听说妻子在外面收养了孩子,那就是说,他有了孩子,有了后代。
“不知道夫人如何想,厂公,这事,你最好问一下夫人。”祝清庭并不想介入他们夫妇之间的事。
“好,好。”汪直高兴的看着夫人,只要夫人醒来,他一定会让夫人把孩子带回西厂,一定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第二天,汪直来到大牢中,想随便挑一下犯人来代替杨柳侠去见皇上,可是一到大牢,不由一惊,现在的大牢,除了看守的人员之外,其他的犯人一个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汪直大怒着,昨天明明这里的人犯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回……回厂公……”那守卫害怕的跪在汪直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汪直生气的问。
“是……是夫人,她昨晚把人犯都放走了。”守卫说。
“什么?春华……”汪直真是伤心透了,如果今天交不出杨柳侠,那春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