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在过去的第几天,我的伤在老榕树的那瓶神药的作用下,现在也终于愈合,开始结茧了,药确实是真的,但我猜测那句只剩一瓶的话绝对是假的。当然,我也闲的不得了,没事就教教允儿下下象棋,陪允儿抓***。怎么突然有一股蛋蛋的忧伤袭来。?
我随着腰伤越来越好了,我开始从老榕树家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这房子,确实如我当时推测的那样,距离村里有一段距离,而且是在半山腰上,后来我也知道了,那两个臭棋篓子的老爷爷,一个是老榕树的二爷,一个是老榕树的三爷。因为,我刚下山,又看到他们两个在那下棋。
“哎,我抓你马。”
“不让你吃。”
“我再抓。”
“偏不让你吃。”
…………
这几天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人,阿杰。
有意思的地方不在别的,在于阿杰这个人,我在见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感觉很亲切,但又肯定是第一次见面。这是头一次有人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我有时候甚至还感受到了他身上一点点赤诚的热血和生命力,同时我又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小邪念,这老榕树也有,我的理解是,青春期的小男生,难免都有点骚动嘛,可以理解。
阿杰的性格也很有意思,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杰跟我打招呼的表现,那简直叫一个憨厚,右手挠着头,既然伸出了左手和我握手,我一看,我也蒙圈了。
按照老榕树跟我说的,阿杰是个绝顶狗狗搜搜的男人才对啊,既然懂得握手。据老榕树自己所说,他当时已经吓晕了,因为老榕树从来没看过阿杰握手,还以为阿杰得了一种不能握手,一握手就会死的病。
并且这几天里,我还知道了,原来在我被老榕树射伤的那天,还发现了一个马家人,结果被救不久就死了,同时村里的祭师也死了。
我参加了两个人的葬礼,在村长见和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谈之后第二天。
那天的天气作为一个夏天来说,是不错的。但,再不错的天气,也挡不住村民哭的心情。从葬礼开始,就一直有人在哭,各种各样的哭声,有嚎嚎大哭地,有偷偷哽咽的,我不理解的还有疯狂尖叫的。
下葬的时间是在午时,因为大家都觉得病死的,在这个正中午的,整好,寄予一个不会把病原带出的一个希望,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理论依据是哪里来的。
就在村民准备把另一名马家人放入棺材之中时,我才发现,这个马家人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眼熟。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蚂相城里的马家人。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村长,村长反而表示很惊讶“你既然不认识他。?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
“我真不认识,只是觉得脸熟,在哪里见过。”
村长又迅速地让我看看祭师我是否认识,我看完以后,可以肯定祭师我是不认识的。村子还告诉我,这个祭师就是当年猛兽攻击村子后,我父亲留下的祭师。而且这个祭师并不姓马,而是姓杨。
姓杨?我并不记得家里在什么时候来过外人,但我确实是见过。满肚子的疑问,想要去问啊。
“杨大夫在我们村,一直都很有威望。”村长站在我旁边,看着即将要放下墓坑的两个人。
“一名祭师在当地不是都很有威望吗。?”我看着村长,村长的眼神和表情让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也许少爷您不知道,杨大夫的救死扶伤的能力在我们这一代是出了名的。因为我们村很多人都靠打猎为生,受各种各样的伤,的各种各样的病,都是家常便饭,但杨大夫,几乎都是要到病除,甚至误诊都没有怎么发生过。所以他也可以算是我们村的一个恩人了,而且杨大夫非常的博学,在村里总是教大家很多很多对于村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亦师亦友。所以我们对他的尊敬也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们村的祭师。”村长用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看着下葬的杨大夫。
村长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心里有一份自己的正义和坚持,也许他并不聪明,也许他不够有能耐,但我想,村长最了不起的地方一定是他有一份担当,而这份担当和他的年纪无关,和他的能力无关。我不知道别的村民是怎么看待杨大夫的死的,也许只是为少了一个能救死扶伤的人,为自己的未来表示担心而哭泣,也许是为了一个曾经救过自己的人,而自己当时没有好好报答他而哭泣。
但村长似乎并不是这样,他看着杨大夫的死,就像是少了一位战友,少一位共患难地兄弟,而这场战斗,这些磨难,就是为了整个村这个大家庭能过的更好,所以这份眼神里有的不仅仅是难过,还有惋惜和遗憾,更充满了对这位战友的敬佩,还有一份光荣,因为这叫做牺牲。
“不对,村长,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可以的地方?”我看着下葬的马家人和杨大夫,发现一个问题。
“哪里?”村长疑惑地看着我。
“你能先让大伙停一下吗?”村长想干活的人示意了一下,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
我调下墓坑,看了看这位神秘的马家人,在看了看杨大夫。“村长,你过来。”
“村长,你刚才说了,杨大夫的医术高明,对吧?而且几乎没有过误诊。那这就说明杨大夫在对病人下药或者为病人诊断,都是非常严谨,不会随便的。但是,你看。”我指了指马家人,又指了指杨大夫“我的这位马家人身上的药,明显是涂上了,而且涂的非常的精细,以我对医术的一点点了解,手法还非常好。但是这些没涂药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想不是没涂,而是杨大夫涂了之后又回来把这些药给擦掉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一个村民疑惑地问。
“我也不确定我的推断是对的,但我的判断依据是杨大夫指甲里药的残留物。杨大夫作为一名祭师,他对病人的诊断应该是严谨的,但是我家的这位马家人,却是全身都是药,说明了,杨大夫已经下过一次诊断了,才全身涂药。而且大家看杨大夫的手指甲,里面药粉的新旧无法分辨,说明,只有同一个时间的药,留在指甲上的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要把药粉抹掉,留下的。因为杨大夫作为一名老大夫,一定会在用完药的时候清理手上和身上的药粉,这是为了防止接触下一名病人时,不会使下一名病人接触到这些药粉。但杨大夫手指甲里有药粉,再加上这位死者身上的痕迹,我判断,杨大夫后来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他对自己的诊断,而且是完全错了,所以杨大夫回来把药粉擦了,但是来不及了,病人死了,而杨大夫,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死了。所以,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什么让杨大夫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诊断。另一个是杨大夫为什么会死。”我就想自言自语地在说着,并没有注意到村长听到这段话的表情。
当我看向村长的时候,村长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我说小马驹,你能不能别瞎**,弄得好像你正经会点啥似得。你……”老榕树的话还没说完,立马就被村长打断了。
“闭嘴,苏柳。”村长严肃地看着我“也就是说,杨大夫的死,有问题。?”我想肯定是我说错了,无法找到答案的真相,也许对村长来说,是一种残酷,因为无法找到真凶。
“我不知道,因为几乎没有证据,除了几个我个人的判断之外,其他的线索还不足以说明杨大夫的死一定有什么问题,。”我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嘴怎么就这么把不住门呢。
我话音刚落,其他村民瞬间就跟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我真的闯祸了。
“大家别吵了,马少爷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确实是还不足以说明杨大夫的死,大家别当误了下葬的时辰,葬了吧。”村长过来,把我拉出了墓坑。
村民的议论依旧没停止,只是小了些,但手上的活还是跟上了。
埋得过程中,谁也没说话,只是静悄悄地看着直到全都埋好,村长什么都没说,自己一个人,拄着拐杖,一颠一跛地走了。
老榕树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掰我的嘴,往里看。
“你干嘛?”我看着老榕树。
“没干什么,就是看看你张马嘴到底是要少几颗牙啊,这一说话,这大风从嘴里漏的,差点没给你柳爷刮走。”
“能不能不闹?”我打掉老榕树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突然回过神来“说完以后,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随后就改,我想也是来不及了。”
我看着村长走掉的方向,叹了口气,因为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当天的半夜,当我想再去墓地看个究竟的时候,我发现墓已经被人挖开,尸体也都不见了。
我又把墓重新埋好。
村长,杨大夫的死真的有问题,但我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了,杨大夫依旧是光荣的,村民依旧是那般知道感恩,没人会打破这份情的。
这份责任和坚持,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