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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混球冲冲冲

“我滚起来是不是特别的精致威武,别有一番趣味?”

不知不觉,混球来到海底的宫殿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它学会了更加丰富的词汇表达,变得越来越欢快。当然,它接受的内容已经满载,处理起来颇具困难。它不断地尝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伦不类却也乐得其中。

“我都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滚这件事是一种侮辱性的语言,你没必要做得这么认真,而且还越来越像模像样。”

白荷无法舒展紧皱的眉头,除了头疼,还有无奈。

短暂的相处,他们和混球建立了比较独特的关系。

为什么有些独特呢,他们也不知道是如何办到的。

有的时候,混球就像他们的孩子,每天呜哩哇啦问一堆看似简单却又不着边际,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耐性的,可是忽然有一天突然发现,这可能就是个永无止境的噩梦,仿佛永远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

有的时候,混球会像个宠物一样伴随他们外出,寻找海中存活不多的生物当做食物。它发明改进了白荷荏苒的攻击方式,能够悄无声息地发出一连串高气压脉冲气泡,狩猎当真的节约很多时间。最主要的是,这是个超级划算的宠物,它有无限的精力,乐此不疲的精神,最关键的是,它还不需要吃东西。

更多的时候,混球是孤单的,很难理解一个不吃不喝却有精力充沛的东西,存在对于它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明明具有智慧,为何没有生命的气息呢?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不也得偶尔有个起落,为什么这家伙就能这样无止无休的折腾呢!

好好地一座宫殿,巨大的宫殿,在它的手里似乎成了一件玩具!

它可以化作一个皮球跳来跳去,没轻没重的砸的瓦片横飞。

它可以扮作一个勤快的泥瓦工,按照它的思维方式,建造一些毫无用处的房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实际的用途。

呐!

可能是冤枉了它,终究还是制造了一个精致的茅房!

“你又不拉屎,真是闲的蛋疼!”

荏苒被它折腾的有些无语。咒骂声中满是愤恨!

混球不知道哪里学会的,美其名曰生命在于运动!

“或许把你扒皮抽筋是个好主意,我真的想看看你的内在都包含着什么!”

白荷也想吓吓它。

混球早已不是前一段时间畏首畏尾的胆小鬼,也有了自己的一点小主见,知道这二人只是吓唬吓唬自己。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混球顽皮的回道,其实暗含真诚。

“或者,你真的是上苍派来的使者!”

荏苒曾经意味深长的说过很多次。

“为什么我是派来的使者?”

混球的逻辑简单又直接,问过多次没有答案的问题。

“你想啊!你来自于虚无,精力无限,必然是上苍创造的。而你没有五官,当然不需要什么七情六欲。最主要的是,你不食人间烟火,不需要与这个世界进行任何交换。如果说,你不是使者的话,还能是干什么的?”

荏苒似乎得到了真正的答案,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谁说我不交换的,我还会打猎呢!我发出的小泡泡,还是很厉害的!”

混球扑棱着翅膀,表示强烈的反对。

“这个我也想明白了,交换是有来有往的,可你没有。这个世界如果想要伤害到你,必然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虽然仅仅是几次意外,没有真正的证实,但是我很确信。而你,如果想要伤害这个世界,却是轻而易举,当然,你还不是很熟练。但总的来说,你仿佛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仅仅是一个巡查的使者。而你带来的伤害,更确切的描述,应该是对这个世界的惩罚。想必,这也是你能够完美的利用那些污染的本质原因!”

荏苒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的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如此说来,我真的是个使者啊!”

混球无法反驳,觉得荏苒说的有道理,团作一团显得有些失落。

“使者用什么不好的啊!要知道你可是上苍派来的,拥有最高的意志,你说的笨蛋曾经说的那些,这个世界就是你的,看起来是真的!”

白荷在一旁安慰道。

“我不想当什么使者,我想和你们一样,而且我也不知道使者应该干什么!”

混球一瞬间显得格外无助。

“呐!我给你分析一下。”荏苒忽然来了兴致,似乎想到了什么:“作为一个使者,必然有自己的使命。你可能在来的途中出现了意外忘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这个世界应经这个样子了。我想无非有两个可能。”

“两个可能?”

混球疑惑不解。

“对,两个可能!要么,你是来巡查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仔细规整一下,大概就是笨蛋们说的划地盘吧!然后呢,你可以边画着底盘,边把这个世界塑造成你想要的样子。要么,你就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尽管现在看起来不知道你在找什么,但我猜测,一旦你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就会想起来的。”

荏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那我应该做点什么呢?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玩。”

混球极其的不情愿,也不确定。

“当然不会!你想啊!有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物,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探索,必然是乐在其中,况且,真要是不好玩,你可以再回来找我们玩啊!”

白荷看出了荏苒的意图,在旁帮衬道。

混球觉得在理,当即乌云散去,再次欢快起来。

“趁早不趁晚,现在你就去吧!记住,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荏苒鼓励道。

“现在就可以吗?”

混球有些不舍。

“当然可以!你是最棒的!”

白荷趁热打铁。

混球被二人鼓舞的信心十足,六只脚热烈的怕打地面,小翅膀呼呼生风,倒也不再矫情,小尾巴紧贴着身体,嗖的一声化作一条线,直奔外界。

白荷荏苒赫然欣喜,默契的配合着打开了通道,送走了心目中的祸害,长舒一口气。

“它不会再回来了吧?”

白荷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短时间应该不会!”

荏苒也不是很确定。

……

混球不知道白荷荏苒的真实想法,在它看来,二人就是它的朋友、亲人,心灵的寄托。

在他们的鼓励下,混球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有些强烈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海底的宫殿固然很大,但有着海水的覆盖,显得有些憋屈。

跃出海面的一刹那,混球才发现,离别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痛苦,空旷的天空,连绵的海水,遥远的大陆,才是属于自己的。

没错,经过多方肯定,这个世界是自己的!

这个世界对于它来说,已经显得不再那么生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就是自己,世界就是世界,但世界终归是自己的。

它迫切的在天空疾驰奋勇,连番的加速,留下了一朵朵音障之后的白花,朵朵绚丽动人,记录着混球的足迹。

哇塞,这阳光好舒服。

混球忘乎所以,失去了理智,想要再次吸收温度。

咦!不行。

一瞬间它想起了之前的往事,他可没有惹祸的概念,也不在乎事情到底有多大,但它不得不顾忌白荷荏苒,万一再被戳漏了身体,那可就不妙了。

好吧!它放弃了自己的任性。停止了进一步举动,漫无目的地飞翔。

嗯——这处连绵的雪山不错,我的!

啊!这几座喷火的大山也不错,我的!

噢?这不是我曾经来过的沙漠吗?不好玩!哎!也是我的!

混球也不知道怎么划地盘,在它的概念里,能够被自己感知的,都是自己的,反正又没有出来反对的。

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是自己的。

它飞过一片又一片汪洋大海,穿越一座又一座大山,尚且还有湿润的沼泽,秀丽的美景。撇开那片令人懊恼的沙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看起来白荷荏苒没有骗我,四处走走画画地盘还是蛮有趣的。

呀哈?那些长满毛刺的东东是什么玩意?

我知道了,白荷荏苒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世界虽然被污染了,但也留下了一些生命形态。

比如汪洋大海的深处还是有些可以当做食物的动物,陆地上也存在生命力顽强的植物。

那个东西似乎就是他们说的仙人掌,长得还不少嘛!

难得见个活物,混球不禁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噗咚一声掉了下来,连滚带爬来到了仙人掌从中。

这东西为什么还长这么多刺啊!怪吓人的!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它的问题。

它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样,真应该把他们两个带上。

现在似乎不能回去了,那多没面子,继续走吧!

它觉得仙人掌不能摸,当真无趣,没什么意思,纵身点地,再次飞了起来。

可是没飞多远,速度还没起来呢,忽然停滞在了空中。

有那么一瞬间,它感觉到了仙人掌丛中不一样的感觉。

说不好是什么,有些奇怪。

混球凭着直觉,盘旋了一阵,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黑洞。

真的降落下来靠近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洞口比远远望去大了很多,足够容纳自己慵懒的身躯,神奇之处在于,它第一次察觉自己的感知失灵了,无法渗透到其中。

这怎么可能!

混球强烈的认知自信出现了偏差,竟然还有它感知不到地方!

这可是一件大事!

自己是出来划地盘的,感知不到的地方怎么划?

那岂不是说,里面的世界可能不属于自己!

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混球越想越可怕,忍不住钻入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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